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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提診箱走出診所,老沙頭遞給他一封信:“大哥,剛來的。”翁泉海接過信展開看。老沙頭說:“大哥,我陪你去吧!”翁泉海拍了拍老沙頭的肩膀說:“在家燉肉,等我回來。”

翁泉海提診箱從院子後門出來,朝周圍望著。有人躲在暗處發指令:“對,後門出,左轉;直走,遇道口右轉;直走,再遇第一個道口;別轉,繼續直走,看到聚善茶莊了?進茶莊,後門出,有車等。黃包車來了,上車,不要說話!”

車伕拉下車前篷簾,拉著車七拐八拐跑進一條小巷。一輛黑色汽車從後面駛來,黃包車貼牆邊停住。汽車駛到黃包車近前停下,兩個壯漢把翁泉海架進汽車。汽車裡,翁泉海被黑布蒙上了眼睛,不知道汽車駛向何處。

車停了,翁泉海被拉下車,眼罩被扯下。他揉了揉眼睛四望。這是一片樹林,近前站著四個拿槍的蒙面人。

蒙面人頭領走到翁泉海面前說:“翁大夫,您好。知道為什麼請您到這來嗎?”翁泉海冷笑道:“這也算請嗎?”“翁大夫受苦了,請見諒。”“你們要幹什麼?”

蒙面人頭領說:“我們知道今天您要去給那個老東西看病,所以就想此辦法,把您請到這兒來。”翁泉海問:“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能給他診病了?”

蒙面人頭領說:“診病倒是可以,只是要看您怎麼個診法了。您知道嗎?那個老東西表面上滿嘴仁義道德,其實絕非善類。他倚仗權勢,貪汙腐敗,禍國殃民,必除之而後快。我們這樣做,也算是為民除害,為國除害。”翁泉海反問:“我只是一個大夫,手無縛雞之力,跟我說這些何意?”

蒙面人頭領從翁泉海的診箱裡掏出脈枕,扯開一道縫,然後把一個小盒塞進脈枕裡說:“這個東西我們已經定時,您給他切脈後放在床邊即可。有勞翁大夫了,事成之後,必重金酬謝,可如果……”

翁泉海壯著膽子說:“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一個大夫,從不關心政治,你說的那些跟我無關。另外,給患者診病是我分內之事,救人不害人,也是醫德醫道,翁某恕難從命。”

蒙面人頭領軟硬兼施:“翁大夫,可能我還沒講清楚,事成之後,我們不但重金酬謝,還會幫您和您的家人遠走他鄉。至於重金是多少,給您一句見底的話,夠您一家人吃上三輩子。這回您心裡有底了吧?可如果您不聽我們的話,那您一家人明天能不能張開嘴吃上飯,都兩說啊!”

翁泉海不再懼怕,質問道:“你威脅我?”蒙面人頭領冷笑一聲:“我們求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威脅您呢?我們這是在溝通,是商量。好了,時間緊迫,抓緊定奪吧!”

翁泉海不言不語。周圍死一般寂靜,空氣似乎凝滯了。過了好一陣子,蒙面人頭領開口道:“看來是碰上個油鹽不進的木頭腦袋,可惜了。行動吧!”

另外三個蒙面人舉起槍,對準翁泉海。突然,槍聲響了,三個蒙面人中槍倒地。蒙面人頭領大驚,他舉槍還擊,飛奔而去。

原來是盧先生和大高個帶人趕到,及時救了翁泉海。大高個率領幾個人追趕蒙面人頭領。

盧先生安慰道:“翁大夫,對不起,讓您受驚了。您不用怕,有我們在,誰也不敢動您一根頭髮。”翁泉海板著面孔說:“我們走吧。”

盧先生望著翁泉海:“翁大夫,您難道不想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嗎?”翁泉海搖頭:“他們是什麼人,跟我無關。”盧先生點了點頭。

大高個沒有追到蒙面人頭領,他返回來說:“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盧先生說:“翁大夫請。”翁泉海沒動。盧先生奇怪道,“翁大夫,您還有事?”

翁泉海拿出脈枕,從裡面掏出那個小盒交給盧先生:“我是大夫,也是一介草民,從來不問政治,更不參與任何黨派與幫派之爭,唯能治病救人,盡醫者之本分。”盧先生接過小盒看著,然後點了點頭:“翁大夫果然如此,老先生沒看錯人啊!”

盧先生請翁泉海上了車。一路疾馳,各懷心事,誰都不說話。

汽車在一處深宅大院門前停下,盧先生陪著戴墨鏡的翁泉海進了院門,只見三姨太和四姨太正在打架,眾人勸架,亂作一團。盧先生冷著臉站住,不動聲色地看著眾人。他們見狀,頓時沉寂下來。

盧先生帶著翁泉海走進客廳,用人過來端茶倒水。

此時,大少爺和二少爺正在各自的房間內調兵遣將。大少爺的隨從報告:“18軍派來的六十個人全在外面,都已經子彈上膛刀出鞘,就等大少爺您一句話。18軍軍長杜大頭說了,等事成之後,保您如日中天,呼風喚雨。”大少爺說:“話好聽,心不能急,得沉住氣,萬不能露出半點馬腳。等老爺子斷了氣,他們要是不服從我的號令,就把屋裡的人全部解決掉……不不不,老爺子斷氣不行,得等大夫診斷確定後,才能動手!”

二少爺的隨從報告:“16軍來信了,說部隊已經就位,全權聽您指揮。16軍軍長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他們立的是您啊,有槍炮做靠山,您還擔心什麼呢?”二少爺說:“老大和老三肯定都動了心思,可老三沒兵沒人,就指望他媽給他撐腰,此人不足為慮。老大不得不防,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且說盧先生帶著翁泉海走到臥室前,他不急於進去,而是問:“翁大夫,剛才您看見什麼了?”翁泉海說:“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

盧先生笑了笑推開房門,翁泉海從大個子手中接過診箱走進去。大高個站在門外警衛,關緊房門。

盧先生給翁泉海摘掉墨鏡,臥室內站滿了人,二姨太捂著嘴小聲抽泣。一個打字員坐在打字機前。床前幔帳緊閉。門開了,那群在院裡爭吵的人也走進屋子。眾人一起盯著翁泉海。

盧先生說:“既然人都來了,我先講兩句。這位就是翁泉海大夫,他給老先生診了兩回,下面請翁大夫講講上兩回的診斷詳情。”

翁泉海不緊不慢地說:“我第一次給患者診治,患者脈沉細而遲,應為脾腎陽虛,精神萎靡,陽氣不振,四肢冰冷,周身乏力且嗜睡等。而第二次診治,患者脈微欲絕,如蝦游水中,應為肝積之病。其人面黃如蠟,骨瘦如柴,腹脹如鼓,叩之如皮囊裹水,右脅痛不可耐……”

打字員打著字,將翁泉海說的話都打了下來。盧先生拿著病情報告和筆遞給翁泉海說:“翁大夫,請您籤個字吧。”翁泉海在病情報告上簽字。盧先生把簽好字的病情報告遞給眾人看。眾人接過病情報告,逐一傳閱。

翁泉海問:“可以診病了嗎?”盧先生點頭說:“翁大夫,請。”

翁泉海來到床前坐下,拿出脈枕。一隻手在幔帳外,翁泉海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切脈。眾人緊張地盯著翁泉海。

過了一會兒,盧先生問:“翁大夫,請問您診完了嗎?”翁泉海睜開眼睛,他把那隻手輕輕放回幔帳內,然後緩緩站起身。

三姨太問:“翁大夫,我家老爺的病怎麼樣了?”翁泉海琢磨著不語。四姨太問:“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藥不見效?”

翁泉海剛要說話,大少爺極不友善地質問:“盧秘書,我爸病得這麼重,為什麼不請西醫?要是耽誤了病情,我拿你是問!”二少爺接上:“大哥,你這話我不愛聽,請中醫怎麼了?皇帝老子都看中醫呢!”大少爺說:“可就算請中醫,那也得請個名頭響噹噹的啊,他算個什麼東西!”盧先生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老先生的親筆信,他有話在先,說只請翁泉海翁大夫醫病。”

二少爺冷笑:“大哥,我就納悶了,你可是老大啊,請什麼大夫你提前不過問嗎?”大少爺反唇相譏:“我說老二,要說咱兄弟幾個,頂數你會拍馬屁。咱爸好的時候,你是圍著咱爸身前身後,轉得跟陀螺一樣;眼下咱爸病了,你人哪兒去了?連個影兒都見不到!”

二少爺毫不示弱:“你倒是能看到影兒,可連請了哪個大夫都不清楚,你這影兒有什麼用啊?”三少爺勸說:“大哥、二哥,你倆別吵了,咱爸病著呢!”

大少爺奸笑:“老三,你別裝好人,你心裡琢磨的是什麼,我清清楚楚!”二少爺跟上:“老三最愛吃雞心眼兒,他滿腸子都是心眼兒啊!”三少爺假裝委屈地說:“你倆還衝我來了,我愛吃雞心眼兒怎麼了?翁大夫,您說說,吃心眼兒長心眼兒嗎?”

盧先生忙說:“你們都少講兩句,聽翁大夫講講吧。”翁泉海環顧四周,輕聲道:“老先生他……已經走了。”

屋裡死一般寂靜。片刻,三姨太喊:“你大點聲再說一遍!”翁泉海只好高聲說:“老先生已經走了!”

四姨太瞪大眼睛問:“你確定嗎?”翁泉海沉重地說:“命比天大,不敢妄言。”

屋裡眾人爭先恐後地擁到床前,跪到幔帳外,捶胸頓足,號啕大哭。

盧先生請翁泉海開死亡證明。翁泉海走到桌前,提筆寫起來。

大少爺忽然高聲說:“我是我爸的大兒子,眼下我爸走了,我就是老大,是家裡的主心骨,你們都得聽我的。我看得趕緊成立治喪委員會,誰寫悼詞,誰請我爸生前好友,誰定製壽衣,誰定製棺材,那都得一一起草,按部就班,絕不能亂了規矩。”二少爺站直了說:“大哥,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咱爸早就跟我講過,說到了這一天,由我全權負責他的後事。”

大少爺冷笑:“你憑什麼負責!空口無憑,拿證據來!”二少爺反問:“那你憑什麼負責?”“因為我是老大!”

二少爺不留情面:“老大一年到頭不著家,在外面拈花惹草抽大煙,等老爺子不行了,你倒是蹬上了風火輪,比誰來得都快,來了就一副當家人的模樣,小貓掛老虎頭,你糊弄誰啊?”

大少爺毫不相讓:“我說老二,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有本事,你投胎早一步啊,早一步你不就是老大了?你不就說的算了?”

三姨太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老爺的‘遺囑’,上面寫著他仙逝之後,由老三全權負責家事!”

大少爺接過“遺囑”看,二少爺也湊上前望著。大少爺說:“假的!”二少爺喊:“騙人的!”四姨太搶過“遺囑”瞅著說:“老爺生前最疼我,他怎麼可能給你寫這東西呢?三姨太,看來你是早有預謀啊,夠歹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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