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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文登縣,往昆嵛山走。“少爺你也太善心了吧。”楊小了低頭對跟在六個孩子身後的楊項東說。

“都是苦命人,小了你還記得你初到我府上的時候嘛……”楊項東提起往事。

“當然記得。”楊小了怎麼會忘記呢。那時候自己三歲父親突然病,三日就去世了母親也未曾改嫁,因為父親是獨苗,傷痛欲絕的奶奶隨後也去世了,爺爺在自己四歲的時候上山摔斷脖頸也去世了。連續多位親人親人去世。無奈母親只得前往縣城,路上遇到楊家家主楊項東之父楊旭升,這才得以將母子兩人收入府中。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和這些小娃娃們差不多,不過你有母親照顧,你們母子倆人雖落魄,心裡倒也有所依靠。和你相比,這六個孩子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我父親能將你收養,為何我們就要拋棄這些娃娃。”楊項東的話也是有些情緒。

八個人就這麼順著官道走,大概距離縣城不到兩裡地,路上行人不多楊項東就看著路邊兩個小小的身影破衣爛衫就跪在路邊,對來往行人喃喃自語,可頭上的草標異常醒目。

楊項東帶著孩子們靠近,現不僅是兩個孩子,身後草蓆掩蓋著一人。草蓆還不夠長漏出一雙蒼白的腳丫,看來那個已經死去。

“求求路過善人藏了家中老父。”賣身葬父?楊項東看出來了。楊小了看了看楊項東的臉色,便走出來“兩位怎麼稱呼?”

那個頭大的不由分說就帶著小的一起磕頭“求恩公善人藏了家中老父。”兩人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磕頭。“不求恩公賣身錢,但求恩公為家父一口掩棺就好。我與弟願當牛做馬服侍恩人。”那人一隻低著腦袋,因為一直說話沒有喝水的原因聲音沙啞。

“行行行。我幫你葬了你家父親,不過你先起身。”楊小了一邊說著一邊要把兩個人薅起來。看著兩人硬是拉不動,旁邊六個孩子中最大的那個,一步上前隨著楊小了,倆人一起就把一個人薅了起來。

“這是我家相公,潞安府生員。”楊小了就介紹起來。看著兩人做勢就又要跪下來,楊小了和那大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兩人的動作。

“小了你和這人返回文登縣定一口棺材越快越好。”楊項東從口袋裡掏出銀子給楊小了。接過楊小了手中的糕點的袋子拆開給兩人一人一塊,那年齡大的孩子拿出水壺遞給兩人。

因為時間確實來不及了屍體也等不到那麼久,楊小了就買了現成的一口棺材和店裡的夥計拿了出來,他很機靈還僱了一輛馬車。看到遠處草蓆裹著的大概輪廓,那夥計停下腳步,表示自己不要靠近,楊小了也是無奈,只得結了銀子讓夥計離開了,棺材的規格並不是很重,不是特別便宜也不是特別貴的一款。那兩個賣身葬父的將父親的身體安頓進去後,楊項東又加了一兩銀子,那車伕才勉強同意拉著棺材,這樣十個人跟著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離城越來越遠。看了看跟在車後一隻啜泣得兩人,楊項東也覺得那個頭高的大概十五六歲那個頭低的也就十歲左右,兩個人蓬頭垢面長鬍亂的披下來,頭上身上都是塵土,黑色的頭看上去和土一個顏色,也得虧是夏天天氣不冷,單薄的衣服一樣是骯髒不堪。

楊項東這才想起來,對著六個人中那個最大的孩子詢問他的名字年齡。

“楊相公我們是西面大孤山的,我為長子,今年16歲。村裡都叫我王小哥,父親也沒讀過書,村裡也沒有讀書的,弟弟妹妹就沒個名字,這是二弟小我一歲叫王二郎,三妹王大娘小我三歲,四弟王三郎四歲,五妹李二孃和三妹同歲,最小的那個是小弟李小小小我五歲,兩個李姓是我舅家的孩子。萬曆三十五年時,我舅舅和舅母去世後,來到我們家兩年了。”王小哥一邊指著一邊介紹著。“今年連日大雨,家裡是房倒屋塌,父母也高燒不退,多日後走了,家中爺爺年近6o……患有眼疾……”因為說到傷心事,王小哥的語氣已經哽咽,他停頓幾息,開口說到:“日子已經無望,我等才來到縣城,家中兄弟姊妹日夜相伴怎麼分的開,爺爺言說我帶著我們來到縣城找一些餬口的生計,或託人學徒或被某家看中收入府中做下人,已經做好兄弟姊妹四散分離,再無相見之日,老天爺開眼,多謝楊相公能收留我兄弟姊妹六人,我六人定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報答楊相公救命之恩。”說罷也要帶著五個孩子給楊項東磕頭,楊項東一把抓住王小哥的手臂,一把將他拉住。“王小哥你少我幾歲今日聽我一句,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上位蒼天下跪父母。我只是行力所能及之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六人遇我也是緣分,日後你們除父母外不可對任何人下跪。”

十個人走到一處荒草密佈的地方,楊項東示意不要走了,結算了馬車伕的銀子,從車上拿出鐵鏟和鐵鋤頭,這東西可是文登縣最好的農具了,這個時代金屬的農具可是非常高昂的一般家庭接受不了,相當一部分用的是木鏟和木廚。

其實這種鐵農具,楊項東並不喜歡,主要是他不耐用,好的農具還是白口鐵最好,這事情老宋倒是和他談過,這幾天他們在山上,做雞窩時因為工具問題,導致很多簡單的事情都沒辦法簡單的做,本來兩天就能做成的事情,拖了四天才差不多完成一個大概樣子,提到鐵製工具的問題,老宋表示自己有話說:“你要說崛起屁股掄鋤頭,這事情別說你,就是你老二和吳啟榮三個人綁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個兒,可你要說鍊鐵冶金,做鍊鐵爐不是很難,主要是鐵的雜質太多了。這玩意兒需要一定的化學知識,你也知道,咱倆的化學但凡有一點兒成績,也不至於一點成績也沒有啊。這事情你得讓老二和吳啟榮他們來,好歹倆人高中學了幾天化學,吳啟榮理科畢業學的又是冶金礦產專業,那才叫真正的專業對口。”

楊小了拿著鋤頭,就要輪起來。兩難民中那大的走到楊小了身邊深鞠一躬,楊小了還沒明白,那人拿過楊小了的鋤頭就自己開挖,楊項東無奈,拿出手表看了看已經下午兩點了,就他那個營養不良的樣子,這麼挖好就傍晚了,自己和楊小了倒是沒什麼,這八個有夜盲症機率不小。楊小了也有些看不下去,就去拿鋤頭,拿了幾次問沒有奪過來,看來想親力親為安葬自己的父親,楊項東四處看了看就拿著自己隨身帶的鏈條鋸去鋸了一根樹枝敲敲打打把一個鋤頭裝上,楊小了還沒來得及效仿,王小哥就一步當先拿鏟子頭做了一個,不由分說四個人動作就是快。安葬下後,楊小了從包裹內拿出紙錢,焚香。那兩人磕頭拜祭後轉過身來對楊小了王小哥楊項東磕頭後起身,楊項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孩子們回營地。楊小了和王小哥打頭,楊項東殿後帶著孩子們在山上行走。

回到營地太陽已經西斜,山裡夜色來的快,老宋已經在營地隔著幾步一個火把位置,最近的一個火把亮著,老宋拿著木錘叮叮噹噹的還在做木柵欄,新的營地就在河邊,老宋為了安全和楊善丁在高一些的地方做了營地,怕雨水太多,河水水位上升,不過倆人為了取水方便倒是修建了簡單的臺階。

看著十幾個身影,老宋停下來動作,拿出身後的一支火槍,腰邊的手槍也抽出來放在手邊。

“宋先生。”楊小了倒是先表明身份,聽到熟悉的聲音老宋放下戒備,在楊小了的帶領下眾人進了營地。看著是個孩子亂糟糟的站在營地,老宋撓著腦袋,聽著楊項東解釋事情的經過。“小了,和那個……emmmmmm王小哥!你家去打水,老楊你和我去生火燒熱水。先給他們洗個澡,剪頭,這蓬頭垢面的,先驅蟲,弄點石灰水先。今天先讓他們去擠擠木棚,明天弄新的住所。”老宋撓著腦袋,對楊項東也沒有指責,畢竟如果是他的話,要做的和楊項東沒區別。

“聽我的話。男的站在我這邊女的站在楊小了哪邊。”六個孩子聽話的左右分開,只剩下那兩個難民站在中間。

“不好意思,無意冒犯啊,你是男子還是女子。”老宋摸著自己寸頭的腦袋問著這倆人。

“小女子孫秋娘,這是家弟孫秋碩。”沙啞的聲音,要不是自報家門確實聽不出來男的女的。“那你去小了哪邊,孫秋碩你去老楊哪邊。女子先洗澡男子隨後,女士優先!”老宋大聲說著。“孫秋娘是吧。你帶著那兩個妹妹先去洗澡,這是香皂,木梳蓖梳子,多泡一會,女生你最大,把兩個妹妹和自己都要洗的乾淨的。尤其是頭把衣服丟進這個木框裡新衣服拿著一會換了。”打三個女孩洗澡。老宋又開口“男子按照個頭排隊過來剪頭。”老宋這話讓兩個大點的孩子一愣,王小哥對身旁的楊項東說:“楊相公這身體膚……”還沒等王小哥開口,張向東拿下自己的男子漏出寸頭。“父母離世,長兄如父。父母在世也不想你們受蝨子叮咬之苦的。”

火堆燃燒布料的味道很難聞,老宋挑起來一塊破衣服丟進火堆。“這下子咱倆成孩子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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