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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談談奈爾·雅各比在哪兒。”
“我想我能幫你找到他。”女孩說。
她去其他的宿舍打聽去了,格雷厄姆在屋裡等著。她去的每一個屋子,便桶都要嘩嘩響一陣。
屋子裡奈爾·雅各比的物件很少——一張雅各比全家的照片躺在鏡臺上。格雷厄姆把壓在上面的一杯冰水移開,用他的袖子把照片上的水痕擦乾。
女孩回來了。“去‘可惡蛇’看看。”
“可惡蛇”酒吧是一個小店的前廳,窗戶刷了暗綠色的漆。外面停的車簡直是個大雜燴,各式各樣的都有。不掛半拖車的大卡車、小型汽車、一輛淡紫色的敞篷車、老式道奇和雪佛蘭,後者為了弄成減重短程高速賽車的模樣,把車尾架得很高。還有四部全副武裝的哈利—戴維森大型摩托車。
架在門頂窗的空調均勻地把水滴在馬路上。
格雷厄姆彎腰避著水滴走進去。
裡面很擁擠,有洗滌劑和陳腐的紙板棚的味道。吧檯服務員,一個魁梧的穿揹帶工裝褲的女人遞給他可樂。她是這裡惟一的女性。
奈爾·雅各比,深色面板,像剃鬚刀那麼瘦,在自動唱機旁。他把硬幣投進機器裡,而他身邊那個人按了選鈕。
雅各比看起來像個放縱的小學生,可是他身邊幫他選音樂的人和他不一樣。
他的這個同伴是個奇怪的混合體:一張孩子氣的臉,渾身腱子肉。他穿著,衣兜部分都磨白了。他的胳臂上的肌肉疙疙瘩瘩,他的手又大又醜。左臂的小臂上有一個做得很專業的文身,寫著:“為性交而生。”另一個胳臂上有一個粗糙的監獄文身,寫著:“蘭迪。”監獄服刑時的平頭髮型已經參差不齊地長長了。他把手伸向唱機的旋鈕時,格雷厄姆看見他前臂有一小塊面板被剃平了。
格雷厄姆覺得胃部有些冷。
他跟著奈爾·雅各比和蘭迪穿過人群走到酒吧的後部。他們坐在一個小隔間裡。
格雷厄姆在他們桌前兩英尺的地方停下。
“奈爾,我叫威爾·格雷厄姆。我需要和你談幾分鐘。”
蘭迪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做作的誇張笑容。他的一個門牙是假牙。“我們互相認識嗎?”
“不認識。奈爾,我想和你談談。”
奈爾抬了抬眉毛表示疑問。格雷厄姆不知道在勞教所裡他都遭遇了什麼。
“我們在談一些很隱私的事,走開。”蘭迪說。
格雷厄姆小心地看著他肌肉發達的胳膊,他肘彎裡貼著橡皮膏,前臂上那塊削平的印記顯然是用刀割的。持刀鬥士的“疥癬”。
我害怕蘭迪。要麼開槍,要麼退卻。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蘭迪說,“走開!”
格雷厄姆解開外衣紐扣,把他的證件放在桌子上。
“坐著別動,蘭迪。要是你想站起來你就會有兩個肚臍了。”
“對不起,長官。”聲調裡立刻有了在押犯的服帖。
“蘭迪,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在你左邊的後兜裡有一把五英寸長的彈簧折刀,你用兩個手指幫我把它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好,謝謝。”
格雷厄姆把刀放進口袋裡。那刀摸起來很滑。
“好,在你另一個兜裡是皮夾,把它拿出來。你今天賣血了,對吧?”
“那又怎麼樣?”
“那就把賣血的單據給我,你下次去血站要出示的那張。把它平鋪在桌子上。”
蘭迪是O型血。下一步得教訓教訓他。“你出獄多長時間了?”
“三個星期。”
“誰是你的假釋警官?”
“我沒有被假釋。”
“這八成是謊話。”格雷厄姆想盤查蘭迪。他可以以攜帶超出法律規定長度的刀具的罪名再把他送進局子。在有賣酒許可的地方停留也違背了假釋條文。格雷厄姆知道因為蘭迪讓他產生了恐懼因此自己對他有氣。
“蘭迪。”
“嗯?”
“出去!”
“我不知道我能告訴你什麼,我並不很瞭解我父親。”奈爾·雅各比在格雷厄姆開車送他回學校時告訴格雷厄姆。“我三歲的時候他離開了媽媽,後來我就沒再見著他——媽媽不讓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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