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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夥計!”艾坡加斯船長嚷道。“別把自己搞得跟頭蠢驢似的!‘飛翔的荷蘭人’,真是的!哼,那種無稽之談幾年前就被人戳穿了,我看現如今才沒有哪個出海的水手會傻到去相信這個呢!” “先生,可能我是有些蠢,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會犯傻,”老馬斯特斯抗議道,顯然是因船長當眾這樣說他而憤憤不平,“可是先生,眼見為實。這船就在跟前,還在一邊頂著大風走哩。蠢驢不蠢驢的,那是我親眼所見,船長!”

“豈有此理,你這傢伙瞧不明白嗎,那只是流星的光把咱們自家船的影子投射到下風處的雲團上,產生了幻像或倒影而已!看,那是咱們的兩支舊桅杆,中間是煙囪,還正往外冒煙呢!沒錯,那兒也是,你看得見吧,我們所站的這船橋、還有我們一個個的,跟真人一般大小。嗬,水手長,你還能從對面瞧見自己那張醜臉,就跟照鏡子似的。看哪,夥計!”

“是,我看見了,先生,雖然我是頭蠢驢,也看得一清二楚,”馬斯特斯終於開了口。“可這並不自然,先生,無論如何我這四十年不是在海上白跑的,這麼嚇人的事兒讓我懸心,艾坡加斯船長。還有,這種情景怕是預示著這趟航行不定幾時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像週五起航[1]一樣,這你知道,先生!”

“廢話!”船長被他的頑固不化氣得大吼。“瞧,流星的光一消散,幻影也就跟著沒了。那邊趕緊的、上頭,收起上桅帆!剛敲過七擊鐘[2],我打算先讓發動機鬆口氣,再順風而下照航線走。你,往上,夥計們,在帆桁上展開嘍!”

原本向前桅索具跑去的船員們看到幻象後呆若木雞,半路停下了腳步,現在也擺脫了迷信帶來的恐懼,又忙碌起來。老馬斯特斯也幹起了沒做完的活計,不一會兒眾人就捲起了帆布,收起了帆腹,都拿束帆索捆好了。

“我們再繼續追你那艘船已經無濟於事了,霍爾丹,”眾人把一切收拾停當,都從中桅桁那裡進來,並下到了甲板上時,船長轉身對我說道。“如果它還沒沉,那一定是我們在這之前就抄到它前面來了。我真覺得,年輕人,那八成只是某種鬼火,就像我們剛才見到的那樣——是種視覺幻象,就像那時候我跟你講的,記得吧,後來我們看見水面上升起一層白霧,日落餘暉發出的交叉光線投射在它上面,就產生了幻象。嗯,孩子?”

“啊,不,船長,”我急急地答道。“我看見的船跟咱們的倒影大不一樣!那是艘全帆裝船,我跟你說過的,先生。還有,雖然它的帆破了,樣子因為上部的累贅船具而顯得有點狼狽,但是和咱們的老‘北方之星’還是有差別的,就像帆船和蒸汽船的差別!”

“它可能是艘棄船。”

“我看見船尾甲板上有個女孩,旁邊還有條狗,就像現在看你一樣清楚,先生!”

“好了、好了,即便如此,孩子,雖然我對那年輕姑娘倍感歉疚——如果她尚在人世的話,可我總不能永遠這樣追下去吧!要是她在視線範圍以內,那又另當別論,但實際上我們連它走沒走這條線都不知道,或許我們順風跑到赤道去也不會再遇見它。不、不,再這樣沒頭沒腦的追下去,拿船和全體船員的生命去冒險,對船主和我們都不公道,真的。”

他停下了來,彷彿在等我說些什麼。“好吧,先生,”我說,“不管怎樣,我們已經為追上它而竭盡全力了。”“我們是盡力了,而且我敢說,追了這麼久,有不少人會說我們是莽夫的。無論如何,我現在打算放棄追趕,再順風走我們的正經航線,孩子,而且跟這種狂風對著幹,我知道,會是件苦差事!”

說著,船長抓起了機艙的訊號機手柄,向下面的負責人發出了降至半速的訊號。那手柄是透過船橋末端的一根管子連線上下的。

“轉舵輪、頂風走,操舵員!”他向舵手喊道,同時舉起手來吸引老馬斯特斯的注意,後者已經回到了艏樓的崗位上。方才發生的事讓船長的腦筋大為活躍,他那雷霆般的喊聲傳到了艏副肋材[3]上,把水手長嚇得一震:“把三角帆索拉進來,再把支索帆牢牢繃緊!我要讓船慢中有穩地調過頭去頂著風,省得那些綠不拉幾的浪頭趁舷側受風時又打上船來。動作快點,水手長,把船盯住了。把船盯住了,聽見沒有?你知道這是個麻煩事。多加留神,不然船會突然打橫!”

目光所到之處,暴風肆虐的海面上滿是白色的泡沫,像一片雪原,挾帶雷霆之怒翻滾著。

深藍色的雲朵原本呈長條狀停駐在地平線至下風處一帶,現在卻以某種神秘的方式消散了,天空變得異常澄明,只有幾縷半透明的白色蒸汽,偶爾在風的吹送下拂過月亮那蒼白而病懨懨的面龐,後者正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俯視著這怪異的景象。此刻的天空已不似先前那般只有零星的兩三個哨兵在從中窺探,取而代之的是天國的所有星系,數不勝數,閃爍的光芒佈滿了天宇每一個角落。

可問題是這風!

順風行駛的時候,雖然風把我們的帆鼓得猶如即將爆炸的氣球,並狂亂地頻頻推送我們前進,可它也在船身兩側激起了驚濤駭浪,把水從海底深處捲上來,匯成一個個狂暴的巨浪,在後面翻滾著,拼命要把我們吞沒。因此儘管我們也因風受益,可對其排山倒海的可怕力量卻沒有什麼感激之情。

然而當我們改變方向面對它時,情況卻大相徑庭,風力比原先增強了十倍。

原先透過索具傳來的風吟此刻化作了尖嘯與怒吼,空氣中彷彿到處充斥著魔鬼的身影,被激怒的海浪像破城槌一般撞向我們的船頭,幾乎和桅頂一樣齊,凸立的杆頭與高聳的浪端在空中短兵相接。

老船緩緩地調轉著船頭。當船身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中搖擺不定時,它轉得更慢了,直到掉搶[4]時才突然間停了下來。很明顯,任憑它怎樣竭力掙扎,都無法與那冷酷的敵人正面交鋒了。

“轉舵,迎風走,操舵員!”船長用最高嗓門吼著,激動地在船橋上又蹦又跳。“轉舵,你這傢伙,轉舵!”

“我轉不了,先生,”對方絕望地喊道,他是個新手,六擊鐘時過來接替阿特金斯當差的。“蒸汽舵機出故障了,先生,我弄不動它。”

“老天,這倒黴事兒,”船長嚷嚷著,但他這份迷茫無措很快就消失了。“跑去船尾,霍爾丹,還有你,斯波克沙文。把後桅斜桁帆的帆腹鬆開,扯起帆耳。這樣船就能穩穩地頂住風了,只要帆撐得住就行!”

聽見了就得照辦,斯波克沙文和我以最快速度衝下橋艛梯,沿著中部上甲板向船尾奔去。如果說我們除了船長的緊急嚴命之外尚需其他動力來促使我們加快動作,那就是這項任務的緊迫性了。

儘管已是大步流星,可當我們爬上船尾樓梯,朝後桅底端的繫纜柱衝去,要解開斜桁帆的攏帆索和帆耳索時,卻發現有人搶先一步到達了現場。

是二副奧尼爾先生,兩擊鐘時我從交誼廳上來,留他在下面自己的艙室裡睡覺。他整個下午都在值班,中間沒他什麼事兒,到晚上還得在船橋上負責頭班守望,從8點直到午夜12點。

一個碾磨工或許能在磨盤轉動時發出的各種噪音下照睡不誤,可只消磨盤一停他就會立刻醒來。加里·奧尼爾也正是如此,他感覺到了我們遇到波谷時的四處顛簸,也可能是被船身移動的變化所驚醒,便立刻三下五除二蹬上靴子、套上緊身短上衣,從交誼廳穿過艙口圍罩,沿著直通甲板的活動蓋艙口一路衝上了船尾。

到達這裡之後,他明顯察覺到了這艘船的危機,並顯露出資深水手的本領,和船長想到了同一個脫困的辦法,在我們來到他身邊之前就解下繩索,放開了斜桁帆被摺疊的部分,還試圖憑藉一己之力拽出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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