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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真的嗎?”船長大叫道,猛地抓起帽子站起來。先前聽上校講故事時他一時激動將這帽子扔到了附近的櫃子上。“我馬上到船橋!這真是好訊息,感謝上帝!”

“太好了!”加里·奧尼爾喊道,我們一聽到這好訊息都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儘管這訊息來得很晚。就連可憐的上校也從椅子上移下打著繃帶的傷腿,起身準備事不宜遲地跟著船長上甲板。“真是如有神助!我就知道我們會在日落前趕上那群惡棍!天哪,我早就這麼告訴你了,上校;我早就說過,你知道我說過!”

但是,我們正從艙梯去往上面的甲板時,一個意外事件讓我們停了下來。

“喂,上校,”船尾的船長特等艙中傳來一個聲音,而“聖皮埃爾”號的船長應該還躺在裡頭,昏迷不醒。“離開這裡!為這事生氣不值。”

“天哪,是你那可憐的朋友!”加里·奧尼爾對上校說。“這可憐鬼得著機會不安安分分睡覺,嘴裡淨說些什麼呀?哎呀,我不能讓他再說胡話了,不然他就好不起來了!

“等會兒;他又開始了,可憐的人吶,”上校說道,他舉起手來。

“聽!”

“你這惡棍!吃我一槍!”法國人叫道,音調更高了,語氣裡透著一股恨意,好像又和“聖皮埃爾”號上的黑鬼們打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們聽到一聲慘叫。“天哪!他們要開槍打我!看!快看!救我,上校,快,快救我。”

“天哪,他的狀態很糟!”加里說道,我跟著他和上校走進後艙室,看到阿方斯船長坐在船長的床上,瘋狂地打著手勢。“他在說什麼,先生?”

“他在重溫船上的場景,就是我們那艘不幸之船的船尾樓上,就像我之前說的,當時那些海地黑人襲擊了他和另一個水手,我還沒從下面衝上來,來不及救他,可憐人!”上校解釋道。“他在呼救,我想他當時也應該是在求救,雖說我沒聽到!”

“不管怎樣,這聽起來很奇怪,”愛爾蘭人接著說道。“噓!聽,他又開始了!他現在說的胡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先生!”

“馬上升旗!捲起主桅上帆!”可憐的傷者簡短地喊了幾句。他坐在吊床上,雙手扯著頭上的繃帶,看上去好像是起死回生了,這讓我想起我曾見過的一幅畫,畫上畫著拉撒路[1]的復活。他的眼球瘋狂轉動,然後直愣愣地盯著我們看了一兩秒,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隨後他又無力地倒向床,悲痛地大喊,“唉,保住船!太遲了,太遲了,來不及了。”

“天哪!”上校轉向加里對他說道。“你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我會在繃帶上敷點涼的,讓那可憐人的頭舒服點兒,”醫生答道,一邊動起手來。“能敷點冰最好,哎呀,但是船上一點兒冰都沒有!”

不管他敷了什麼,鎮靜效果還不錯,阿方斯船長翻來覆去、抽搐一陣之後,很快閉上了圓睜的雙眼,開始大打呼嚕。

“感謝上天!”維裡克上校叫道。“他現在又睡著了!”

“是呀,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兒,可憐人,”加里說道。“先生,我跟你說,他的狀態很糟糕!他要是現在這樣死還能舒服點,勝過他徒勞地大喊大叫。”

“什麼!”上校答道。“你覺得他會死?”

“天哪,世界上沒有醫生救得了他!”

“我可憐的朋友,我可憐的朋友啊!”上校喊道。“那我就待在他這裡,一直守著,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顯然,維裡克上校內心在鬥爭著。他想對這將死之人負責到底,卻又急於衝上甲板加入追逐逃船的行列,即將要與海地人開打,這激動人心的事他自然不想錯過,到時候這些黑鬼惡棍惹起的是是非非、打打殺殺就能一併了結。

加里·奧尼爾見狀,便對上校留在下面的想法嗤之以鼻。

“哎呀,先生,你留在這兒完全幫不上忙,完全沒用,”他輕快有力地說道。“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這可憐人不會再遭罪了;天哪,如果他又犯了病,也認不出你,老實說,他誰都認不出的!”

“但是,醫生——”

“老天!我這麼說吧,上校,你再多留一分鐘也沒用!”溫厚的愛爾蘭人打斷三心二意的上校,不耐煩地喊道。“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去收拾那些暴徒。現在由我來照料病人,等維斯頓老賊吃完午餐剩下的酒菜,就由他照顧阿方斯船長,然後我也上去找點樂子,真的。你現在趕緊走吧,親愛的上校;等這一陣鬧完了,你就能再見到這可憐人了。親愛的迪克·霍爾丹,好小夥兒,你撐上校一把。好啦,你倆都去吧。趕快走吧!”

加里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們推出艙室;上校像先前那樣架著我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在我身旁,我們倆爬上艙梯,上了船尾樓。

這裡的情景和我們剛剛離開的地方完全不同。昏暗的交誼廳裡氣氛沉悶,讓人聯想起病痛和將近的死亡,而這裡空氣清新、陽光明媚,金光閃閃的大海充滿生機和活力。

此刻,一陣強風從南吹來向北颳去,而我們也正乘著風向北航行;船長已下令裝上橫帆,充分利用風力。在風力和蒸汽動力帶動下,老舊的三桅帆船全速疾馳,頂帆和前帆鼓滿,船速超過風速時,帆的下緣不時晃動抬高,帆腳索時緊時鬆,帆耳處的系帆索格格作響,風嗡嗡吹過空中的帆布,好像上千只蜜蜂飛在帆具邊。

黑煙也衝出煙囪,在頭頂上空打轉,不知去向何方。船的高速前行讓煙飄向船尾,而強勁的南風又吹著煙往前飄;所以煙就一直跟著我們,我們向前駛去,煙就像塊天蓬掛在風標上。我們劈開陽光下跳躍的浪濤,兩側的海水高漲,形成一個深溝,一道長長的白色航跡留在船尾,在遠處的藍色洋麵上閃閃發光,延伸到海天交接處那遙遠的水平線上。

我和上校上來時,水手長老馬斯特斯正在船尾樓把拖拽式計程儀拉進來,確定航行速度。

“嗯,”我說道。此時老馬斯特斯盯著儀器上的指標,那醜東西就像是鯊魚鉤和小型螺旋槳的混合體。“船速多少,水手長?”

“船速?船速多少,先生?”他答道,重複著我的話,嘴裡歡快地叨咕著。“哎呀,先生,船速還是16節[2],從四擊鐘[3]時起,前頭那該死的老船也一直這樣跑著。他們的船也順風,我們剛剛往北駛向下風,跟在他們後頭,要是這風不再轉成北風、不再像剛才那樣把我們往後吹就好了!”

“那船在哪兒?”我問道。鼓滿的前帆和其他物件擋著我,我看不見那船。“我想它就在我們正前方,對嗎?”

“不是,先生。到艉欄杆這兒來,來我這邊兒,”他說道。“先生,順著我的手指,您瞧,它在那兒,在我們前方往右偏兩個羅經點[4]。現在還只能看到桅杆,不過我們正快速追趕,先生。看,就在前桅下帆桁底下。”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勉強能看到遠處有個白帆似的東西,幾乎湮沒在前方的一片汪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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