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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校幾乎沒有發出絕望的感嘆,也沒有像我們大家那般灰心喪氣。因為來晚了而沮喪不已的痛苦心情壓抑在我們的心頭,將我們的熱情擊得粉碎,可是現在這種心情卻突然一掃而光,大家又充滿了新的希望和堅定的信念。

畢竟我們來的還不遲!

不遲。

我們目瞪口呆地望著這群亂嚷嚷的海地暴徒。他們似乎已經徹底佔據了“聖皮埃爾”號,一面群魔亂舞,一面粗野的、兇惡地向我們揮手,既野蠻又嘲弄般地向我們叫嚷,似乎在嘲笑我們全力以赴去營救慘遭他們屠戮的人;在這艘難逃厄運的船上,一道明晃晃的火光從天窗射出,伴隨著左輪手槍響亮的砰砰聲;與此同時,聚集在船尾上的其中一個赤膊袒胸的惡徒跳向空中,緊接著跌下來,臉摔在甲板上,痛苦地嗷嗷大叫,四肢抽搐,垂死掙扎。

看到此情此景,我們“北方之星”號的全體船員都欣喜萬分;當兩艘船越靠越近時,每個人都緊緊攥住自己的武器,咬緊牙關,一觸即發。

如果說有什麼話能鞭策我們,那就是船長那段復仇之言了!

“感謝老天!夥計們,我們及時拯救了孩子和白人同胞們!”他高聲喊道,隨即跳進後桅帆纜裡,他一手握住支索,另一隻手持著一把倉促掏出來的短劍,並在他那獅子般、年邁灰白的頭頂上方揮舞著那把短劍。“看,兄弟們,他們已經退到船艙下面了,他們在那裡將為生命戰鬥到最後一刻。快上甲板,夥計們,去救他們,像一個真正的英國水手!侵略者,滾蛋!”

當船長說這番話時,福塞特先生依舊在船橋上為這艘老船指揮操舵,見船長揮舞短劍並將此作為一種訊號,立馬就左轉舵柄。我們到達船舷,因與另一艘船的船身相撞而猛地一晃,也把這艘船的內龍骨都震碎了。許多聚集在船尾的黑鬼四處翻滾,雙腳離地,儼然一根根九柱戲木柱[1]。與此同時,在這兩艘船緩緩分開之前,這兩艘船各行其道;馬斯特斯在前方,舵手帕雷爾,站在船的腰身部位,恰好位於船尾樓前端下方,抓住了小錨,繫好粗纜,向“聖皮埃爾”號的迎風繩索前進。船長的戰鬥口號和我們的喝彩回應還未消停,就給我們發動機消停時蒸汽溢位通煙管的聲音淹沒了,如今既然這些發動機完成了使命,我們就更要一股勁兒地靠攏,與這艘往昔讓人聞風喪膽的“幽靈船”並駕齊驅!

接著,另一陣狂野的咆哮把甲板上的吊環螺釘震得叮噹作響,蓋過了汩汩的蒸汽和其他一切聲音,人們緊隨船長身後。船長令我們如此英勇無畏,在前方遠處,他勇猛儼如老練的水手,在船舷之間躥上躥下。我們隨即便與黑人暴徒陷入了一場瘋狂膠著的白刃戰之中,鳴槍、揮劍與戳矛輪番上演。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吶喊夾雜著憤怒、歡呼與野蠻的叫嚷——其間還混有絞盤杆發出的颼颼聲,左輪手槍近距離射擊時的響亮之聲,時不時還有人們一頭栽倒在甲板時身體落地的砰砰聲,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喊聲,或者一陣難以言說的苦痛呻吟。

啊,對萬物生靈來說,從清澈湛藍的天堂去俯瞰這番腥風血雨的殘暴景象,這場慘絕人寰的混戰必然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地獄魔窟。一切璀璨的金色餘暉都來自西方,在那兒,落日剛剛開始墜入地平線之下!“哈利路亞[2],走最後,被人揍咯!”加里·奧尼爾一面叫喊,一面跟著船長跳上“聖皮埃爾”號的船尾。他右手持槍,左手提劍,鐵了心地左右開弓,彷彿走火入魔一般;暴怒的黑鬼對他百般阻撓,又抓胳膊又抱腿也阻止不了。“來吧野人,我的乖乖,讓我們剁了他們,上帝!”

我緊隨其後,但我們中有一群人在海軍服過役,他們對此早已駕輕就熟並將我推到一邊,進入密密匝匝的戰鬥之中。整個場景都亂成一鍋粥,我簡直都幾乎分不清我身在何方了,直到我聽到加里說道“我腦袋捱了漂亮的一擊”,這句話猛然將我拉回現實當中: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面目猙獰的黑鬼面前,他的外貌已經扭曲,半邊臉被刀削去一片,赤裸裸的黝黑身體上滿是從臉上流淌下來的鮮血。

我注意到這位先生手持腳蹬一樣的長木棍,他顯然用這根木棍給過我一次之前我提到過的“溫柔的提醒”,由此可知這個惡棍準備再度出擊。

我本能地抬起手臂擋開眼前突如其來的一擊,隨即掏出手槍對準他。

可是,我還未來得及開槍,後面有人又將我推向一旁;沉重的絞盤杆砸在這個黑鬼頭上,他一頭倒斃時發出的響聲聽上去就像核桃殼破裂一般。

“天啊,霍爾丹先生,”我們健壯的黑白混血兒阿克拉·普勞特大喊,他那隻彎曲的手臂就這樣不由自主地解決了我與黑人對手的爭端。“我想這一擊會要了這個黑鬼的小命,哈哈!”

對他及時的出手相助,我還沒來得及表示感謝,阿克拉·普勞特就跑到了面前,隨後我看見他跟隨著維裡克上校。上校盡忠竭力,儘管他瘸了腿,但他還是與我們大家一起保衛老船的甲板。

砰,砰,砰,船的另一側惡毒的槍聲響個不停,上校站在船舷上,靠近通向船艙的升降梯艙口,顯然他竭盡全力想要殺進去。這時半路殺出一幫海地黑鬼,擋住了他去船艙救被囚禁的人,他們百般阻擋,一個被上校撂倒之後又出現一個,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無休無止地進行著。

“維裡克先生,歇一會氣!”阿克拉·普勞特嚷道,健步如飛地穿入人群中間,用一根絞盤棒為自己清出一條道路。“我來了,我就來助你一臂之力!”

“妖魔鬼怪!”旁邊一個黑人嘶叫著——他滿臉墨黑色的鬍鬚,濃密而蜷縮,這是我見過的最猙獰可怖的面孔了。“妖魔鬼怪!”他一面重複唸叨一面用一把大刀戳向阿克拉,並插入這個可憐的傢伙的手臂裡,使得他棄掉了絞盤棒。“你當心你自己吧——畜生!”

上校高喊一聲告訴了我這個黑人是何方神聖。

“啊,惡棍,惡棍!”他一面高喊,一面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臉,咬牙切齒、竭盡全力想要穿過擁簇的人群衝向他,但卻徒勞無果。“我一直在找你呢,庫伯格侯爵!”

當維裡克上校向我們道出此人身份時,這個黑人惡棍像一隻鬣狗一樣尖聲大笑。

“上校,對不住了,正是我。”他揶揄般地大喊,“正是我。我可不像你們這些白人垃圾只會逃!為什麼不來跟我較量較量?哈!我鄙視你,我親愛的莊園上校。一旦我逮住你,我就會像對以前你奸詐的奴隸一樣對待你,你派那個奴隸來背叛我們,而你自個兒,卻膽小如鼠不敢來我們這兒,不錯,你自個兒卻不敢來我們這兒。哈!上校!”

他用通俗易懂的英語說著這番話,他講的英語比海地的當地法語還流利,說著一些辱罵的威脅話,字字入耳;但當他說話時,我二話不說就朝他開了兩槍,我的手槍跟他的說話聲一樣嘹亮,而這時上校也朝他開槍,船長朝他砍了一刀。這個窮兇極惡之人毫髮無損地避開了這些攻擊,躲開了我們,藏身於自己的黑人同胞之中。在船尾的更遠一端,向下看船腰處,那些黑人正和我們的人進行激烈的廝殺混戰呢。

在這場可怕的混戰中,船尾處殘餘的黑鬼紛沓而至,他們在船中與一些船員廝殺著。福塞特先生與斯圖達特帶領的第二船隊對這幫人窮追不捨,他們在船艏清除了障礙,殺出了一條血路,步步逼到了上層甲板。在這兩股勢力火拼中,這群黑人亡命之徒瞬間被包圍,只得放手一搏,儘管我們允諾給予寬大處理,但他們依然拒絕放下武器投降。

他們全都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了,也知道任何負隅頑抗都無濟於事;但“聖皮埃爾”號中的黑人反叛船員,現在是抵抗者中的多數,他們懼怕投降,因為他們相信如果他們苟且偷生,他們犯下的罪行也足以被絞死;由於抱有無論如何都會被殺掉的想法,因此他們顯然已經鐵下心來,如果要死的話,那就戰鬥至死。

無論他們的動機與信念如何,我都會給他們冠上英勇的榮譽,我必須說他們英勇善戰,雖然這是一種比野蠻更甚的殘忍,直到最後,他們在船尾樓前端處孤注一擲,這成為了這次爭鬥最為激烈的一段插曲。幾場白刃戰混成一團,同時長矛與絞盤棒在交戰者頭上亂舞,砍出的劍碰著戳來的刀,黑鬼手持長刃,僅是為了戳入白人對手的身軀中。

見到這等瘋狂的騷亂時,我也投入戰鬥,腦袋嗡嗡作響,血液滾滾沸騰。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何時我只要瞧見通路,就會給予反擊或者橫加阻擋,一有機會,就與他們中的佼佼者對著幹,雖然我還少不更事,且對此毫無經驗!

戰鬥即將到尾聲了,激戰持續了很久,我想我們全都筋疲力乏了,這時,我忽然在這些戰鬥的人員中沒有看到維裡克上校,於是四下張望一番,發現他在甲板上正與其中一個黑人不斷地酣戰廝殺呢。

這兩個人在後頭天窗旁打成一團,當我們接近這艘船時,我們發現天窗中放射出了一槍。原來上校自登船之後勇往直前,卻接連受阻,此時這個黑鬼緊緊抓住他,將他逼回了原地。

上校與這個海地人緊緊扭打成一團。黑人雙手鎖住上校身體,而上校竭盡全力試圖掙脫持著手槍的手。這兩個人從甲板一直向前滾到欄杆。

“哈!”被緊緊摁住的上校咬著牙咕噥道,“只要我能脫身,你就死定了。”

蹊蹺的是,他們打鬥位置上方的天窗玻璃瞬間破碎落入艙室,彷彿在回應上校的咕噥似的;一隻大狗從天視窗跳了進來,直奔向上校和兇殘的對手,一英里開外都能聽到一陣清脆的狗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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