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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方的甲板上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船長和大部分船員都聚集在那兒,那種勝利的呼聲直截了當地宣告:這場戰鬥已經結束,勝利的桂冠已經被我們成功摘取。我急忙回去告訴上校。

然而一聽到我的腳步聲,小艾爾西轉過身看見了我。

“噢,父親!”她一面說,一面掙脫上校的懷抱,可還是依偎著他;這時她羞澀地注視著我,小巧玲瓏的臉上現出迷惑的神態。“哇,這位年輕的紳士是誰呢,爸爸?我好像見過他,但我記不起之前在哪兒見過了!”

“再瞧瞧,寶貝兒,”她父親一面摩挲著她一面說道,這時船腰那邊又響起了眾人激昂的歡呼聲。“他是迪克·霍爾丹先生,你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年輕英勇的先生,我的小女兒,因為他救了我的命。”

聽到此話這位優雅的少女便向我走近一兩步,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抓住了我的手親了一下,令我大惑不解。雖然她受過西班牙人的教育,這種禮節只是一種表達恭敬與感激之舉,但卻讓我面紅耳赤,渾身燥熱。

“萬分感謝,先生,”她說道;她抬起眼看著我的臉,並對救了他父親(正如她父親所言)的性命而表示感謝,此時此刻她腦中記憶如潮,似乎紛至沓來,並大聲叫嚷道:

“哈,現在我想起來啦!父親,沒錯,他就是那位先生,那個可怕的夜晚,當黑鬼們叛變我們時,在輪船的甲板上我看見他——上個星期五,不是嗎?但對我來說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爸爸,你這個不聽話的爸爸,以為你的小女兒什麼也沒看見,更甭說相信那是一條船了,以為我不過是稀裡糊塗地妄自揣測罷了。但我看過同樣的一條船(她手指指著“北方之星”號),那條船就在這兒,因為我確定他就是那個人,就是那個年輕的軍官。我說的不對嗎?”她抬起頭望著父親說道,“你的小女兒可說出了實情呢。”

“你啊,小姑娘,”我說道,為她認出了我而高興,多麼機緣巧合,這也證實了我在那個多事之夜的親身經歷。“沒錯;你就是我看到的‘幽靈船’上的那個小女孩,這裡的人都那樣稱呼你們的那艘船,同樣沒人相信我曾見過那艘船、見過你。沒錯,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我見過,你就是那個與那隻狗在一起的女孩!”

但是,話剛一出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一時疏忽提起了那隻可憐的狗;因為我口無遮攔提起了它,艾爾西原是一臉恍惚頓時容光煥發。她四處張望尋找。

“哈,父親,我承認再次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把伊萬都給忘了,”她激動地喊道,“這個英勇的傢伙哪兒去了?伊萬,伊萬,我親愛的狗狗,快出來;快出來,狗狗,快!”

她又四下張望,芳唇一隅略帶微笑,眼中泛著喜悅之光,期盼著她忠實的朋友夥伴會躥到她身邊,但如今她又等又看又聽卻一無所獲,可憐的伊萬對她的召喚不作一聲回應,也沒蹦出來,連毛茸茸的尾巴都沒有搖一下。

不會再有任何動靜了,因為嘹亮的狗吠聲此時已然無聲,它的身軀和尾巴已經僵硬變冷,而它那顆在世時為所愛之人怦然跳動的高貴之心,也已經永遠停止搏動了。“我親愛的孩子,可憐的伊萬死了!”維裡克上校停頓了一下後溫柔地說道,並將小姑娘拉到自己的身邊不讓她看見甲板下方那個可怕的場景。“這隻英勇的狗為我獻出了生命,要不是它的幫助,小寶貝,我現在就不會在你身邊了。”

但是,對那個可憐動物英勇之舉的一番描述,並沒能安撫小艾爾西,她驚惶地望著父親的臉龐;父親的表情使她明白了她的所失。她將金髮燦燦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啜泣著,好像心都要碎了。

“可憐啊,可憐啊,親愛的伊萬;它從沒離開過我,從來沒有,父親,自從你——你那天晚上走出船艙,吩咐它看護好我!”過了一會兒她大聲嚷道,啜泣聲頓頓停停,不消說,當我們見到此情此景時我和上校無不傷懷。“可——可突然間,所有的聲響和可怕的槍聲停了下來,這些聲音現在依然迴盪在我耳邊。之後,我突然聽到,我十分清晰地聽到甲板上你的聲音;就這樣,可憐的伊萬也聽到了,我看見它立刻豎起了耳朵,當時它一面哀鳴一面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

“好吧,之後呢,我的孩子,”在她止住啜泣之時,上校抑制住激動心情說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它猛衝向船艙桌子並一躍而上,然後這個可憐的傢伙對著外面一個人狠狠地咆哮著。接著——接著我還沒來得及抓它回來,它就死命地一跳,直接穿過了天——天窗頂上的玻璃,它一定被割傷得非常非常嚴重。可憐啊,可憐的小狗狗!現在你說我那可憐的伊萬死了,我永遠也見不到這個親愛的、忠誠善良的生靈了。噢,父親!”

說到這裡這個小姑娘再度心碎了。

悲痛的短暫哀悼不單隻有眼淚。因為,縱使伊萬死亡,也不會被人遺忘,而像有些人,假惺惺的哀悼者大張旗鼓地給墳塋撒滿鮮花,隨著花香消散殆盡,這些人也遭人遺忘;但它的小主人,已經懂事了,將在她內心最深處永葆對它的記憶,她心口上總隨身佩戴裝有父母肖像的吊墜,吊墜還綴著伊萬——父親的保護者——的小物件,即這隻英勇的狗身上一小綹黑色捲毛。

一些極度道貌岸然之人或許想要對艾爾西與這個“不朽生靈”的聯絡吹毛求疵,他們會將她的父母稱為“不朽生靈”,卻將她珍愛的狗說成一種“死畜生”,因為確實,他們認為四足動物都沒有靈魂;成長在國外多少讓這個小姑娘變得坦蕩直率,讓她擺脫那種寄宿學校式的小心謹慎,但是,如果這些上等名流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她極有可能會拿定主意認為:可憐的伊萬那種聰穎的本質與它的勇氣和高貴的自我犧牲精神息息相關,這遠要比那種微不足道的的某種靈魂的替代物層次更高,而這種靈魂常被質問她的這一類講究實際的教徒奉為圭臬。

但在我講述的時候,艾爾西依然是“小艾爾西”,她太年輕了,或許這些思想不曾在她心中出現,在那時她的失去已經夠多了。

我們和黑人叛變者的那場格鬥後的歡呼聲如今已經戛然而止。你必須理解,所有發生的事情,比我所說的、所記錄的都要迅速,船長,還有福塞特先生與加里·奧尼爾急咻咻地來到船尾。

看見孩子沒有大礙,得到了父親的照料,他們都感到無盡的歡喜。

“太好了,而這個小姑娘在哭什麼呢?”加里急切地詢問,他那張煙燻過的臉龐,在英勇而不顧一切的戰鬥中留下了斑斑傷痕。他望著她的父親,然後望向我,隨後又望了一眼小女孩,他眼中帶著一種深切的憐憫。“老天,我希望她沒有受傷,沒被嚇著?”

“感謝上帝,沒呢!”上校嘶啞地說道,“哀悼她那可憐的狗兒伊萬呢,它——”

“哎呀是啊,我看到過那個高貴的傢伙,”加里熱情而急促地打斷道,“老天在上,上校,它比我們兩條腿的基督徒還要好呢,真是好的沒法兒說了,好吧,願它在地下安息!”

他還想多說一些話,你曉得他一張口就停不下來,船長又走上前,一面向上校伸過手去一面大聲說道——“沒錯,感謝上帝你們相安無事,孩子也安全,從這些流氓惡棍中脫離險境,除了她的精神大受驚嚇之外,但在她這個年齡很快就會痊癒的——我告訴你她會回到你身邊的,你知道。老天啊!但是,在這船上,我們最終懲罰了他們!”

“這幫惡魔!”維裡克上校激動地說道,當他想起所見所聞以及因為他遭的難時,他性情大變。“你們把他們全殺死了嗎?”

“都收拾了,除了六個惡棍,我們沒能牢牢抓住他們,他們穿過艏樓,抓住他們不易。現在他們很快被綁了,頭和腳被綁在主桅纜柱;我知道,他們會為掙脫老馬斯特斯的水手結而蠕動身軀,費盡力氣呢。而且,我們的兩個人在那兒守著呢,手持登船長矛,只要這些人一動就一劍封喉。”

“老天,”加里·奧尼爾隨聲應和道,“當戰到最後,這是我遇到過的最為有勁的戰鬥了!”

“我們還是去看看下面的夥計們怎麼樣了吧——你提到過的所有法國船員,你留在船上和你女兒一起的這群人,”船長繼續說道,“我們看見手槍發出一道光,你記得吧,當時我們的船靠上去時,肯定有人阻止了這些惡棍進入船艙,要不然——”

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艾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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