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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謝天謝地。”

“這傢伙糟糕透啦,想一死了之啊,”佩珀說道,“真是膽小鬼。不過,我倒確曾聽說,斯隆這人素來娘娘腔……剛才伍德拉夫和我正要回到卡基斯家去,半道上恰巧碰見韋利警官。他告訴我們這兒發生的事,我們就趕緊到這兒來了。伍德拉夫,你就把遺囑的情況,跟他們談談吧。”

伍德拉夫在角落中那張時髦的長沙發裡一屁股坐下,擦抹著臉。“沒什麼可多講的,那張殘片正是不假的。我想佩珀能證實這一點;它跟我的卷宗裡那份副本完全相合——一模一樣。並且那個筆跡——手寫的格里姆肖的名字——正是出自卡基斯之手,一點兒沒錯,一點兒沒錯。”

“很好。不過咱們必須搞得確確實實。那張殘片和那份副本,你有沒有帶來?”

“當然帶來了。”伍德拉夫把一隻大的呂宋紙袋遞給探長,“我另外還拿了幾份卡基斯手跡放在裡面,你不妨看看。”

老頭子往紙袋裡張望了一下,點點頭,就向站在附近的一名警探招招手。“約翰遜,你去找一找那位筆跡專家尤娜·蘭伯特。她家住址,你可以到總部去查。你找她把這個紙袋裡全部手跡都檢驗一遍。再把燒剩的殘片上的筆跡也檢驗一下。我要立刻得到檢驗的結果。”

就在約翰遜走出去的時候,瘦長身材的普勞蒂醫生晃晃悠悠地進了房間,嘴裡免不了咬住一根雪茄煙。

“來啦,醫生!”探長和顏悅色地說道,“又有一個死人來作成你的生意了。看來這大概是最末一個啦。”

“是這個案子的最末一個。”普勞蒂醫生輕鬆愉快地說道。他放下那隻黑拎包,朝著死人的破碎腦袋望望。“哼哼!原來是你呀,唔?我從來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跟你再見面哪,斯隆先生。”說著,他就脫下了帽子和大衣,忙碌了一番。

他跪在地上忙了五分鐘後,站了起來。“明擺著是自殺,這就是我下的結論,除非在場的還有哪位另有高見,”他大聲說道,“左輪手槍呢?”

“我派人拿走了,”探長說,“拿去核查一下。”

“大概是點三八口徑吧?”

“對。”

“我之所以這樣說,”這位助理法醫叼著雪茄煙,繼續說道,“是因為找不到子彈。”

“你說什麼?”埃勒裡馬上問道。

“彆著急,奎因。到這兒來。”埃勒裡和其餘的人都聚攏在桌子周圍,普勞蒂醫生朝著死人俯下身去,抓住了他稀疏蓬鬆的亂髮,把腦袋提了起來。剛才傾搭在綠色吸墨器上的腦袋左側,有一攤淤血,還有一個明顯的傷口;吸墨器上腦袋所碰靠著的部位,浸染著鮮血。“子彈穿過他的額骨。子彈一定還在這兒的什麼地方。”

他不慌不忙地把屍體納在椅子上,擺成坐姿,就像是提著一袋溼漉漉的東西。他拎住發潮的頭髮,把腦袋扯直,目光斜視地計算著子彈所必然穿行的方向——如果斯隆是坐在椅子上開槍自殺的話。

“正好穿出了門,”探長說道,“根據身體的坐姿,不難判斷子彈的方向。咱們發現他的時候,門是開著的,所以子彈必定穿越房門到了陳列室裡。”

探長跨過門口,進入了此時已是燈火通明的陳列室。他用肉眼估量子彈可能穿行的軌線,點頭簸腦,然後徑直往門口的對牆走去。那兒掛著一張厚厚的波斯古毯。老頭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用小刀子的刀尖撥弄了一會兒,得意洋洋地撿起了一顆微微碎裂而且擠扁了的子彈。

普勞蒂醫生哼哼哈哈地表示讚許,就把死人放回了原來姿態。探長捏住致命的子彈,翻來覆去察看。“沒錯。他開槍自殺,子彈打透了腦袋,從左腦殼穿出,飛過門口,勢頭減弱,嵌進了門外面、對牆上的掛毯裡。嵌進得並不很深。全都查清了。”

埃勒裡把子彈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在交還他父親的時候大聳其肩,神態之間十分古怪,總感到有什麼地方迷惑不解。當探長和普勞蒂醫生指揮著——事關緊要,老探長堅持親自指揮——搬運屍體進去解剖的時候,埃勒裡來到角落裡,坐在伍德拉夫和佩珀的旁邊。

當屍體被搬過長長的陳列室的時候,韋利警官正邁步走上臺階,他行經擔架,正眼也不看一看,就像步兵操練似的直衝進寫字間。他頭上那頂大氈帽,像是閱兵式時的高頂皮軍帽,進來之後也懶得摘掉,就對探長大聲說道:“真不走運。”

“走不走運,其實沒啥關係。你查到了什麼?”

“今天晚上沒人打過電話——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

“那是理所當然的嘍,無論誰打的電話,都不會承認的。這一點,也許永遠也查不出來了。”探長一面嗅著鼻菸,一面發表看法,“明擺著,就是斯隆太太給斯隆通風報的信。咱們在書房裡議論的時候,可能被她偷聽了去,她就捱到能甩掉弗裡蘭太太這個尾巴時,匆匆忙忙給斯隆打了個電話。她或許是斯隆的同謀,或許毫不知情,但偷聽到咱們說的那些話後,心知出了什麼毛病,就趕緊向她丈夫問清真相……反正難講得很。究竟是斯隆說了些什麼,或者她說了些什麼,都是問題啊,不過,至少這個電話讓斯隆明白事情已經敗露了。所以,他走投無路,只好自殺。”

“我看哪,”韋利咕噥著說,“她是清白無辜的。當她聽到訊息時,立刻昏厥過去——請你相信我,長官,她不是裝腔作勢,是真的昏厥。”

埃勒裡心神不定地站起身來,也不大聽人講話,再次來回踱步。他又把保險箱翻查一遍——看來沒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於是逛到了寫字桌旁,桌上亂七八糟地堆滿了檔案,他的目光故意避開吸墨器上那攤被斯隆頭部滲血染成紫醬色的汙跡。他開始查閱這堆檔案。一本書冊似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個皮面子的日記本,封面上壓印著燙金字樣:192×年日記。這個本子一半掩藏在紙堆之下,他一把就從桌面上抽了出來。探長走到兒子身旁,在他肩後張望,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埃勒裡把這個日記本一頁一頁翻過——見每頁都寫得整齊端正,密密麻麻。他又從桌上拿起幾張有斯隆手寫字樣的檔案,跟日記的筆跡對照,發現完全相符。他讀了讀日記本上的幾個片段,惱火地搖了搖頭,把本子合上——放進自己上裝的插袋中。

“其中有些什麼?”探長問。

“即使有的話,”埃勒裡說道,“也不會使你感興趣的,爸爸。您不是說這案子已經結了嗎?”

老頭子冷笑一聲,走了開去。外面,那間陳列總室裡,一時人聲鼎沸起來。在一群嘈雜不休的記者中間,站著韋利警官。不知怎的,給幾個攝影記者溜了進來,於是沒過多久,屋子內已是一片閃光,煙霧騰騰。探長開始恣意詳述案情;記者們忙著速記;韋利警官曾親身參與其事,也被視為奇貨可居;地方副檢察官佩珀更是被那幫舞文弄墨的人簇擁在正中央;邁爾斯·伍德拉夫則挺胸凸肚,神氣活現地滔滔不絕,他講話的要點就是:他,伍德拉夫律師,早就看清了案犯是誰,然而——嗨,老弟啊,你們心中有數吧,這一番調查研究的官樣文章總是免不了的呀;警察總部和警探處……在這一陣非凡的熱鬧之中,埃勒裡·奎因卻乘人不注意,溜出了寫字間。他在陳列室的雕塑中,在牆上懸掛著的一幅幅名畫下穿行而過;他放輕了腳步,走下臺階,跨出了已被砸破的前門,隱身在麥迪遜大街的陰冷黑暗之中,如釋重負。

過了十五分鐘,探長找到了他,他正靠在幢幢暗影中的櫥窗上;發脹的腦袋中,興起了各式各樣的朦朧的想法,思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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