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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馬爾做這一行比我時間長。至少有十年。他是真的在尋找潛伏在美國的間諜,而我則負責尋找那些管理潛伏間諜的人。我們都收效甚微。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一直能保持如此的熱情。

“暫時什麼都沒有發現。我還沒來得及看呢。”我衝著螢幕揚了揚頭,程式還在載入,又瞥了一眼工位隔間牆上釘著的一張黑白照片,孩子的畫作在它旁邊。那是尤里·雅科夫——肥胖的臉,兇狠的表情。再點選幾次滑鼠,我就能黑進他的電腦了,就能看到他看到的一切,掌握他的動態,研究他的檔案。如果運氣好,就能證明他是俄羅斯間諜。

“說吧,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的朋友薇薇安怎麼著了?”奧馬爾笑著問我。

他說得沒錯。要不是在星巴克排隊買咖啡,我在十點整就會登入上程式,而且至少已經瀏覽了幾分鐘。我聳了聳肩,指了指螢幕。“我正在努力。”之後我又點頭指了指電話。“但是不管怎樣,都得等等了。埃拉生病了,我得去接她。”

他誇張地呼了一口氣。“孩子。總是最會找時候。”

電腦螢幕上的變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滑動椅子靠近了些。“雅典娜”終於載入好了。滿屏都是紅旗和長串的字元,每一個都象徵不同的控制元件和不同的隔層。文字字元越長,情報就越機密。這次這個相當長。

我點選翻過一屏,又翻過一屏。每一次點選就是一次確認。是的,我知道自己在訪問機密隔離情報。是的,我知道自己不能披露這些資訊,否則就要遭受長久的牢獄之災。好,好,好。趕緊把情報給我吧。

“就在這裡了。”奧馬爾說。我記得他在旁邊,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他有意看向別處,躲開螢幕,不看我的隱私。“我能感覺到。”

“希望吧。”我嘟噥著。我確實是這樣希望的,但是內心很緊張。這種方法是一場賭博。一場豪賭。我建立了一個間諜管理者檔案:受教育機構、專業和學歷、銀行資訊以及在俄羅斯國內外的旅行記錄。根據這些總結出一種演算法,找出五個最接近這種模型的個體,即潛在的嫌疑人。

結果前四個都是錯的,現在這個程式已成砧板上的魚肉了。一切都押在尤里身上。他的電腦,五號,是最難潛入的,也是我認為最有機會的一個。

“即使不是,”奧馬爾說,“你所做的也是誰都沒做過的。你接近真相了。”

將潛伏間諜管理者作為目標是一種新做法。多年來,中情局一直試圖直接搜尋潛伏間諜,但是這些間諜潛伏得很好,幾乎不可能找到。這個組織的設計就是要避免潛伏間諜與其管理者之外的人聯絡,即便是與管理者的聯絡也極少。中情局一直將關注點放在間諜首腦身上,他們負責監管間諜管理者,他們身在莫斯科,直接與俄羅斯情報部門對外情報局對接。

“光接近是沒用的。”我輕聲說,“這你比誰都清楚。”

大概在我啟動這個專案的時候,奧馬爾還是個很有幹勁兒的新探員。他提出一項新倡議,邀請盤踞已久的潛伏間諜“擺脫孤苦的境況”來自首,換取赦免的機會。他的理由呢?至少會有一些潛伏間諜希望將做掩護的身份變成現實,這樣我們就有可能從被策反的潛伏間諜那裡瞭解足夠多的情報,進而滲透整個情報網。

這項計劃在暗中展開,不到一週就有一個叫德米特雷的男人不期而至。他說自己是中層間諜管理者,並提供了一些關於組織的情報,這恰好印證了我們已經瞭解的資訊——像他這樣的間諜管理者每人負責管理五名潛伏間諜;每個首腦手下有五名間諜管理者,他歸一名間諜首腦領導。這是一個自成體系的組織。這一點當然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之後他又給了一些驚人的情報——與我們已知的資訊大相徑庭——然後人就消失了。這之後我們將他稱作雙面間諜德米特雷。

這個專案自此結束。要公開承認美國本土有潛伏間諜,而我們卻找不出他們,單這一點聯邦調查局領導就不愛聽。鑑於上述原因,又考慮到存在俄羅斯人故意為之的可能——搖擺不定的雙面間諜提供誤導情報——奧馬爾的計劃遭到全方位的批判,之後就被否決了。他們說:“我們要被各種德米特雷淹沒了。”這件事過後,奧馬爾原本前途無量的事業就止步不前了。他只能默默無聞地埋頭苦幹,一天又一天地做著一項吃力不討好、令人挫敗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電腦螢幕畫面切換了,一個有尤里名字的小圖示出現在螢幕上。每次看到目標人的名字這樣出現,我都會一陣激動,因為我知道開啟了一扇窗子,可以看到他們的數字生活,窺視他們認為保密的資訊。恰好在這個時候,奧馬爾站起了身。他知道我們以尤里為目標的行動。他是聯邦調查局裡少數幾個深入瞭解過這個專案的探員之一——而且是最堅定的支持者,他比任何人都更相信這個演算法,相信我。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直接接觸這個專案。

“明天給我電話,好嗎?”他說。

“沒問題。”我應道。他剛準備轉過身走開,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螢幕上。我雙擊圖示,出現了一個紅邊的內頁,顯示出尤里膝上型電腦裡的內容,可供我梳理的映象。雖然我只剩幾分鐘就要走了,但已經足夠窺視一番。

背景是深藍色的,點綴著大小不同的藍色陰影氣泡。螢幕一側有整齊的四排圖示,一半是資料夾。檔名都是斯拉夫字母,我認識這些字母但是不會讀——至少讀得不好。幾年前我上過一點兒俄文課;之後盧克出生,我就再也沒去上過課。我知道一些基本的片語,認識一些單詞,但也就這麼多了。其餘的我都要靠語言學家或翻譯軟體幫忙。

我開啟幾個資料夾,瀏覽了裡面的文件。一頁又一頁密密麻麻的斯拉夫文字。我感到一陣失望,但心裡本來也有這樣的預測。俄羅斯人又不會在莫斯科的電腦前用英語敲字,用英語記錄潛伏在美國的特工人員清單。我知道自己尋找的內容是加密的,只是希望找到某種線索,某種受保護的文件,某種明顯加密過的東西。

透過多年的高層滲透工作,我們瞭解到只有間諜管理者知道潛伏間諜的身份,間諜名字會在潛伏地以電子文件的形式儲存,不會存在莫斯科,因為SVR——俄羅斯強大的對外情報局,害怕組織裡有內鬼。他們極為恐懼,所以寧願冒著潛伏間諜失聯的風險,也不會將他們的名字儲存在俄羅斯。我們還知道如果間諜管理者出了問題,間諜首腦就會獲取這些電子檔案,然後聯絡莫斯科申請解密金鑰,這也是多層加密程式的一部分。我們從莫斯科拿到了金鑰,但從來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來解密。

這項計劃幾乎無懈可擊,沒法破解。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其真實目的,連是否有這樣的計劃都不確定。或許他們只是為了被動蒐集資訊,或許有其他更陰險的意圖。但是我們知道這項計劃的頭目直接向普金彙報,所以更傾向於後者——因此我才會熬夜加班。

我繼續瀏覽著,掃過每一個文件,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看到的內容。這時突然出現一個我認識的斯拉夫單詞。друзья。朋友。最後一行最後一個圖示,一個馬尼拉資料夾。我雙擊了資料夾,裡面有五張JPEG格式的圖片,別的什麼都沒有。我的心跳加快了。五個。每個間諜管理者負責五個潛伏間諜,我們從各個渠道都得到過這樣的情報。而且資料夾的名字。朋友。

我點開第一張圖,是一個戴圓框眼鏡的普通中年男子的大頭照。一陣興奮之意湧起。這說明潛伏間諜很好地融入了當地社會。很不起眼。這個人顯然符合這樣的特徵。

我心裡理性的一面告誡自己不要太過興奮;我們的情報人員都說潛伏間諜的文件是加密的。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個大發現。

我開啟第二張圖。是一個女人,紅色的頭髮,明亮的藍眼睛,大大的微笑。又是一張大頭照,又是一個潛伏間諜。我盯著她。腦中有個想法揮之不去。這裡只有照片,沒有任何可供間諜管理者聯絡的身份資訊。

儘管如此。朋友。照片。或許尤里不是我希望揪出來的絕密間諜管理者,不是中情局投入大量資源尋找的人,但是他有沒有可能是負責招募間諜的?而這五個人:一定是重要的人。或許是招募目標。

我雙擊第三張照片,一張臉出現在螢幕上。這是一張頭部特寫照。它如此熟悉,完全在意料之中——但又完全在意料之外,因為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我眨了眨眼,一次、兩次,驚愕地看著這張照片,大腦拼命地想將眼前看到的與現實聯絡起來,這到底意味著什麼。我感覺時間都停止了,好像冰冷的手指抓住我的心臟在揉捏。我頭暈耳鳴。

第三張照片上是我丈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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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南太平洋中部島嶼,被稱為“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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