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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這會兒靈醒得很,“那是我以前想岔了,自己鑽牛角尖裡去了,我現在知道了,你是願意跟我一起想辦法的是不是?”
李澈扯了下嘴角,沒被她那點花言巧語打動,黑亮的眼眸凝視著她,“容我猜一下,是因為你打著隨時抽身的譜,所以解不解決都不再是困擾你的問題,對嗎?”
蕭時善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這幾年的經歷到底讓她有了底氣,知道哪怕將來勞燕分飛,她也能生存得下去,並且能讓她身邊的人有口飯吃,不過他也太敏銳了些。
在他的注視下,蕭時善退無可退,“我不敢啊,我要是什麼都抓不著,我怎麼敢喜歡你。”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有情飲水飽的,那不是傻子麼,她什麼都掏出來,自己可怎麼辦。
李澈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在她的額頭,“你真是個混蛋。”
李澈如何能不明白,有些東西不是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就能填補,哪怕他把所有東西都給她送到面前,她也照樣如同無根浮萍,只有她自己紮下了根,才能真正安穩下來。
他既氣她,又憐惜她,即使知道她選的路不好走,也放手讓她去闖,這對李澈而言何嘗不是一次艱難抉擇,然而蕭時善當時已是自顧不暇,又哪能顧得上他。
蕭時善吸吸鼻子,抱住了他的腰,“來之前我就想過了,這次你就算拿著馬鞭子趕我走,我都不走了。”
李澈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但也沒鬆開手,他握著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蕭時善由著他摸,如果他能伸手擁住她就更好了,但她自知理虧,哪裡好意思要求他那麼多,她湊過去,把臉輕貼到他的頸間。
在興福寺的山路上,她想了很多,最後悔的就是沒跟他好好地在一起過,在遠寧府的最後一個月裡,她有意迎合,就是想將來分開後,也好讓彼此有個念想,哪裡知道會多出那麼多事,而他也不肯滿足她那點心願。
蕭時善仰頭親了他一下,李澈側頭看了看她,鉗著她的腰,把她往床上放去。
蕭時善急得不行,手腳並用地勾著他,李澈按住她的右腿,皺眉道:“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蕭時善的腳這會兒都腫起來了,連帶著整條腿都疼得厲害,她也是怕落下什麼毛病,便老實了下來。
他還有心情關心她的腳,自然不會丟開她這個人,蕭時善頓時穩下心來,等見到小燕,聽她說了這幾日的事,既欣喜於他依然在乎她的死活,又忍不住有些後怕,好在事情都過去了,她會讓他知道她這次是出自真心,再不會隨隨便便就捨棄他。
蕭時善養了幾日傷,能下地走了,就由小燕攙扶著出了房門,走到半路,看到迎面走來一人,她連忙側過身,回避了一下。
施茂愣了下神,六安喚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走了幾步路,“方才那位是?”
六安回道:“是三少奶奶。”
施茂大為詫異,他可沒聽說李澈另娶新婦,六安既然稱其為三少奶奶,那自然還是安慶侯府那個。
施茂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美人見過一次,就不會輕易忘記,但一時半會兒竟有些想不起來。
見到李澈後,苦思冥想了一路的施茂忽地一拍大腿,“我說瞧著這麼眼熟呢,她不就是當年在金水河——”
李澈抬了抬眼,沒有接他的話頭,接著前邊的話繼續說道:“那份東西你早日帶回來,只有在恰當的時機拿出來,才能起到該有的作用,不要在這邊耽誤時間。”
“耽誤不了,我今晚就走。”在正事上,施茂分得清輕重緩急,兩廣這頭的形勢對朝堂政局有至關重要的影響,“這個胡應堯是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居然冒充義軍夜襲,你何必手下留情,趁此了結胡士傑的性命,諒他也說不出什麼。”
李澈道:“逼急了他,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施茂點頭道:“話雖如此,做做樣子就得了,怎麼傷成這樣?”
“意外。”李澈不欲多談,把賬本交給了他。
施茂數日前就來了遠寧府,對李澈口中的意外多少知道些內情,他們相識多年,要說所識之人裡,誰最寡情,當屬李澈無疑,藕斷絲連從來就不是李澈的作風,但想想方才那道嫋娜身影,又瞬間合理了起來。
談完了正事,施茂收好賬本,按捺不住地說道:“我說你怎麼娶了安慶侯府的姑娘,該不是在那會兒就瞧上了吧?你這心思藏得夠深的。”
施茂至今還記得那年上巳節,在金水河畔見到的一對小情人,那姑娘雖然面容青澀,但生得實在漂亮,單論五官之精緻,竟是平生僅見,若是再長上幾年,不知要惹得多少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哪裡想到李澈娶的會是她。
要說動什麼心思實在談不上,但不得不說蕭時善確實給李澈留下了深刻印象,她那時所思所想無非是把未來夫君的心抓牢一點,如果漂亮的臉蛋和動人的身姿可以奏效,她也可以用用。
她的舞姿尚可,勝在輕靈婀娜,但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六七分的舞姿,也因那張漂亮臉蛋,變成了十分的動人。
在李澈眼裡,這姑娘簡直帶著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他當時想的是,被她抓到手裡的男人,也不知是福是禍。
緣分兜兜轉轉,誰又能預料到此後種種。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聽到施茂已經離開, 蕭時善本想過去,但想了一下,又坐了回來, 直到李澈去了前頭,她才摸黑進了他的房間,本來還擔心有人攔她,一路走來倒是暢通無阻。
蕭時善在屋裡待了好半晌,思來想去,打起了退堂鼓, 她往上拉了拉衣襟, 心道等她想到妥善的法子再來好了。
還未走到門邊,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蕭時善忙不迭地藏到屏風後面,房門被推開,隨即亮起了燈,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緊接著是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響。
蕭時善正在凝神細聽,擋在身前的屏風忽地被推開, 令她整個人暴露無遺。
李澈眯眼看向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蕭時善很快反應過來, 她柔聲道:“我是來照顧你的。”
李澈往她的腳上掃去一眼,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我的腳沒什麼事了。”蕭時善跟在他的身後,“倒是你身上的箭傷得多注意點,你一個人不方便, 我可以幫你換換藥。”
“沒有大礙, 不需要再換藥。”李澈走到床邊突然停住了腳步,蕭時善趕忙止住步子, 他看了看她,“我現在要歇息,你還有事?”
蕭時善脫口而出道:“那我陪你睡。”
這話說出口,她自個兒就先羞紅了臉,都到這一步了,也沒想再打退堂鼓,怕他出聲拒絕,便先一步抱住了他。
李澈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略顯寬大的衣衫,把她的脖子遮掩得嚴嚴實實,裡面彷彿還套著什麼衣物,他眉頭微皺,不由得探過手去,“你身上這是穿的什麼?”
身上的醬色大袖衫甫一挑開,李澈便頓住了手,蕭時善羞紅了臉,一下捂住了衣襟,她裡面穿了條白綢長裙,倒也沒有多麼不成樣子,只是分外貼合身子。
柔軟絲滑的綢緞包裹著雪白的肌膚,極致的白潤中催生出了別樣豔色。
李澈收回手,挑眉道:“你穿成這樣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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