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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好像是三姑娘要回來省親,難怪府上靜悄悄的,眼下估計都在蘭心院訓話安排差事呢。”王媽媽一拍手說,以往這種夥計都是他們同鳶堂來做。

三姑娘顏韻晚,去年嫁了一位進士,是顏二老爺相看的,沈氏頗有微詞,那東府說的親便是王公貴戚,一水兒的好人家,怎麼輪到她的晚姐兒便是家境普通的進士,俱是顏老太爺的孫女,不能這般偏心罷。

顏二老爺沒稀的理她,那進士提親時孟禾鳶也見過,一家人都是不錯和善的人家,姑爺上進謙和,她倒是覺得顏韻晚同姑爺有些不大配對。

晚間,有小廝遞了帖子來,說是孟府的曹太太喚您明日回去一趟,商議孟老太爺壽宴之事,離壽宴還有一旬,確實是該張羅起來了,但是曹氏仍舊是沒有提慶宴的事,這叫孟禾鳶有些氣堵。

“中饋扔出去也好,要不然奶奶又是壽宴、又是省親的,累都要累死了,這曹太太忒不厚道了,您都是嫁出來的姑娘了,三天兩頭的喚您回去是什麼意思,回去倒也罷,無非就是使喚您,用長輩的身份仗勢欺人罷了。”

“只考慮自個兒,不考慮您。”春緹像是被王媽媽傳染了似的,也開始絮絮叨叨的。

孟禾鳶撫了撫額頭,吁了口氣,胸腔內俱是積壓的鬱氣,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她像是個陀螺,忙來忙去,不知道忙了個什麼,但就是累的慌,整日臉上也沒什麼笑意。

曹氏翌日見了她後便換了一副嘴臉,全然不似上次在會客廳坐著喝茶的模樣,反而出門親自來迎接她,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鳶兒,乖乖,春緹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孟禾鳶也不至於下人面子:“二叔母安好。”

“安好安好,外頭冷,進屋說。”順道塞給了她一個熱熱的鎏金暖手爐:“今兒個把你叫回來是想商議一番你外祖的壽宴,老人家花甲壽宴還是要大辦一場,我這勞心勞力的,把你叫回來你不會怪二叔母罷。”

孟府還有葛氏,想來偷奸耍滑推了這差事,她又嫌顧氏心直口快,敢直言跟她嗆,姑娘們又捨不得使喚,思來想去便落在了她身上。

孟禾鳶淡笑:“二叔母哪兒的話,我有心要為父兄辦慶宴,我思來想去覺得二叔母說的有理,不如把兩件事放到一起,慶宴壽宴一起辦,你說呢?二叔母?”

事情的量加了,相當於葛氏還是負責壽宴,孟禾鳶可以負責慶宴,她就算是為了維護那臉面也不會好意思把所有事情丟給一個小輩。

曹氏就這麼看著她,笑意一頓:“鳶姐兒……竟不知道?”

知道什麼?孟禾鳶對她的話頭一轉感到不解。

曹氏甩了甩帕子,嘆了一口氣,眉眼間俱是愁緒:“聽聞北邊兒黑水城死了不少百姓和將士,玄武營都摺進去大半兒,守將不知所蹤,統帥有叛兵通敵之嫌,當然,此事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到底是自家人,但現在還是要低調為好,目前只我和你二叔曉得,連你祖父都不敢告訴,雖我們痛心,但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你放心,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我們定不會亂說。”

曹氏後面說了什麼孟禾鳶已經沒有聽到了,滿腦子只有不知所蹤、叛兵通敵,腦子驟然抽痛,眼前一黑,耳邊慌亂的驚呼響起:“鳶娘、鳶娘。”

第13章

孟禾鳶夢見了一片火光,還有燒的焦黑的城牆,箭矢插在屍橫遍野,血腥氣沖天的黑水城內,玄武營的旗幟斷了半截兒,飄蕩在風中,倏然閃過的是一雙帶血的眼眸。

孟禾鳶驚叫了一聲,冷汗濡溼了後背,她疲憊的睜開了眼,額角抽痛的回憶方才的夢,那雙眼睛再熟悉不過了,赫然是她兄長孟景洲的眼睛。

她扶了扶額角,春緹貼心的給她帶上了抹額,身上被換上了褻衣,周遭有些熟悉,赫然是她在孟府的閨房,她怔怔的坐在床邊,春緹端著藥進來便是看見她垂眸幾欲落淚的模樣。

心間縮了一瞬後把碗放在了一旁:“姑娘,您先別擔心,三太太也說了,說不準兒就是個誤會,此事還沒查清楚呢,官家和太后定會還孟將軍一個公道的。”

孟禾鳶閉了閉眼,啞聲:“更衣,我要見二叔。”

*

“大姑娘,您就先回去罷,二老爺公務繁忙,眼下正會客呢,您且先回去,改日再回來。”守門的福泉笑意盈盈的推拒道。

孟禾鳶站在南昀居外懇求道:“求福泉小哥通融一下,您就個準確的時辰,我就在偏屋等著,今日我一定要見到二叔,哪怕半夜了我也要見著。”

福泉笑得疏離:“大姑娘體諒,小的也沒法子做主,還望您莫要為難。”

孟逸文應當是收到了曹氏的訊息,就算她再來幾次,他也不會見她的,這又間接的說明了孟禾鳶父親的之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了,孟禾鳶霎時心痛的彎了腰,鴉睫上沾滿了淚珠。

春緹扶著她:“姑娘,我們先回顏府,去尋二爺,先前二爺還說將軍大捷,二爺一定知道些什麼。”

“對,對,二爺,去找二爺。”孟禾鳶扶著牆根,重新燃氣了希冀,顏韶桉任職都察院,朝廷內太后把持朝政,都察院算的上是太后麾下的眼睛,替她監察百官,手中自然也掌握了不少密信。

孟禾鳶蒼白著一張臉,胸腔鬱結,她今日穿了鮮亮的靛藍色水仙紋褙子,白色百迭裙,襯得膚色愈發大透明,原是極為莊重的顏色,此時卻明媚晃眼,孱弱到了極點。

馬車行駛的極快,不肖一會兒便回到了顏府,二人離開孟府時走的急,並未派人去通知曹氏,從她醒來到她站在南昀居外,曹氏都沒有出現一面,足以說明她的立場。

孟禾鳶腳步倒騰的飛快,裙襬宛如蓮花般綻開,她路過管事的,冷聲詢問了一句:“二爺呢?在衙署還是回來了。”此時天色垂暮,衙署雖已下值,但按照平時的時辰顏韶桉應當會晚些回來。

管事的躬身:“二爺正在書房……”他話還未說話,孟禾鳶便一陣風似的往書房而去了,朝陽隱在了天際,濃墨靛藍層層翻滾,細小的雪花自天空飄了下來,落了滿枝,孟禾鳶裙襬捲起一片碎雪,像塵埃般散去。

“……會客。”官家話語凝噎在了喉間,二爺會見之人是二少奶奶的二叔,應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罷。

書房緊閉著門,燃著幽幽燭火,從前院兒趕來書房地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孟禾鳶急急的行至書房門前,本欲敲門而進,卻不想聽到了屋內熟悉的人聲。

“韶桉,玄武營將士太后的意思是剩餘人馬全部召回京,編入殿前司,或者京城巡防營,待我今日回去便稟了父親,把孟逸文從族譜除名,我孟家沒有這種艱惡小人之輩。”

本該在孟府會客的孟家二叔此刻卻在顏韶桉的書房裡痛斥孟逸武的罪行,顏韶桉冷淡低沉的嗓音安撫:“二叔,莫要擔心,此事多虧了你留了個心眼,舉薦之頭功,當屬你,太后心裡明白的。”

二人交談的聲音不算大,但卻剛好叫附耳貼在門框上的孟禾鳶聽了個清楚,她如遭雷劈,渾身開始發顫。

喉間開始喘不上氣,春緹淚如泉湧,二人髮髻、眼睫都沾了晶瑩的碎雪,鼻尖凍的通紅,春緹使了全力,扶著孟禾鳶輕手輕腳的離開,只是孟禾鳶沒有聽到,顏韶桉說:“鳶娘她……到底只是一介婦人,我……”

孟逸文打斷了他:“我明白,無論你做什麼選擇,孟家都不會怪你。”孟逸文的長相略顯薄情,他是典型的下三白眼,與孟老太爺極為相似,孟逸武與早逝的孟老夫人相似,濃眉大眼。

顏韶桉摩挲旁邊的杯盞,不作聲響。

雪下的愈發的大,厚厚的積了一層,沒過了孟禾鳶的腳脖子,溼了她的鞋襪,春緹被她支了開來,遠遠的跟在了身後,跟在了看不見她的地方。

融化的水意順著她的長睫凝結成了冰晶,鼻尖、眼尾均被凍的緋意蔓延,她微微抬頭,漫天雪花飛舞,落入了她的水眸中,涼意澀意混雜在了一處,她的眉宇、鴉睫、將落未落的眼眶彷彿融進了這天地。

倏然間,天際綻放開一片片煙花,熱烈而燦爛,她恍惚的回過了神兒,今兒個好像是歲末,新雪初霽,滿月當空,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闔家團圓,她還哪兒有家啊。

那凝在眼眶裡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孟禾鳶痛徹心扉,泣不成聲,喉嚨間的梗塞感越發的濃重,像是掐著她的脖子一般。

盛顏仙姿般的美人兒伏在雪地裡悲慟大哭,毫無察覺身後一道雪青色人影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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