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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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密陽坡?”何譽問。
“肯定不是密陽坡!”雲慎還未答,陳澍便自顧自地搶話道,“若是密陽坡有值得提的事,那店家為何不直接帶我們去?退一步說,那店家在時,為何雲兄不同我們提?定是有什麼不能教那這城中……不,城外的事,難不成是這惡人谷的——”
“——這惡人谷的營寨,或者說,大營,就在城外。”雲慎道。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張地圖,陳澍偷眼去看,他也不曾攔。只看見那圖上雖簡陋,卻實在把整個昉城,以及那惡人谷的營寨所在,標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惡人谷,之所以叫惡人谷,確實也是有來由的。並不止是一幫惡匪聚集在昉城而已,要知道這惡人谷,本就是朝代更迭之中冒出來的一挫勢力,彼時還是戰時,這光禿禿的一個昉城,自然是不可能以此據守的。
真正的惡人谷,是源於昉城不遠處,從東邊綿延的良餘山尾端往北,那幾座小丘陵中的一個貨真價實的山谷。那些匪類在山谷中安營紮寨之後,由於戰時幾方勢力都抽不出空來打,加上那山谷確實也易守難攻,小的勢力互相討伐,那幾次攻勢,也都被盡數化解了。直到新朝建立,這惡人谷向來作亂,為禍一方,才慢慢地聚攏了淯北一帶的一些宵小之輩,於是越發壯大,這才佔據了昉城,甚至有了後來的一大片勢力,以至於能同部分朝廷的兵馬掰掰手腕。
如今,這惡人谷與昉城更是成了犄角之勢,進可奔襲,退可防守。幾人登高一看,還能看見城外茫茫綠意,在從原野接到山林的那段路之中,也就是出城往那大營的道上,更是已經隨道建了幾處塔樓,既可放哨,又能做箭塔,可謂是防備有加,若非那頭領有些頭腦,讀過幾本兵書,那必然是有高人指點,才能預先設防。
這惡人谷,恐怕也不是全然無懼於朝廷。前些天那店家帶著他們去登了西南處的城牆,可偏偏不曾看過這個方向。
此刻,只在城牆上,這麼靜悄悄地一看,也會被這隨處的防備所震懾——端看這陣仗,再想想淯北一帶其他城鎮所遭的燒殺搶掠,乃至於像密陽坡一樣被堅壁清野,也可知這惡人谷中人,明顯是早已在防備著朝廷用兵來打。
想也是,新朝不過幾代,說不好聽些,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不等著攻伐新地,難道要等到這惡人谷壯大麼?不過是皇帝已遲暮,不興動這兵戈,才有了他們的容身之地。
幾人俱都默然,心中不知在什麼。卻聽何譽突然開口。
“你看那是什麼?”何譽湊近了城牆,又伸手,朝著被城牆遮擋住的西方向一指。
牆上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那崎嶇低矮的山嶺之中,清晨的霧逐漸散去,貼近這昉城的大塊大塊農田,還未被這穿透雲靄的陽光所映照,便看見在那一片大而淡的灰綠色之中,有幾處在原野上飛馳的黑影。
陳澍擠到何譽身側,踮起腳來,就差直接爬上何譽的肩膀上了。
“這些都是誰啊,不是說昉城沒什麼來客麼?”她問,“怎麼我們一來,身後還跟了這麼多人?”
幾人之中,個子最高的當屬懸琴,他只轉了個頭,便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我想我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而來。”他說。
第八十九章
“……我想我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而來。”
“為了什麼?”應瑋道,他比陳澍還矮上幾分,此刻蹦著也才勉強夠到城牆牆頂,就更別提去看那視野遠端幾匹狂奔的駿馬了,急得直接追問,“你們究竟看見了什麼‘來客’?”
陳澍大方地把何譽身側那段低矮的城牆讓出來,站回雲慎身側,道:“都是些騎馬來昉城的,似乎是從西北方向而來。”又側過身,在雲慎面前歪著身子去問:“你怎麼知道他們為了什麼而來的?”
“我……猜想罷了。”懸琴道,似乎猶豫了一瞬,又小心措辭一番,才緩慢地接著說了下去,“還記得來這昉城當日,我們同陳姑娘說的話麼?這惡人谷得了絕世神劍的訊息,已然傳到中原去了……也就是我們回門派的路途近,因此才最先得到訊息。但這訊息又不是只傳給我們,旁的武林人士,不拘是參加了論劍大比的,還是未參加的,都……”
“哦……確實有理。”陳澍道,又轉過身來,踮起腳去看那幾道如今已經縱馬奔至城下的身影,道,“這些人看著也確實會武,至少御馬是嫻熟的。”
“會武功,只代表他們是武林人士,卻不能證實他們是為這把傳言中的寶劍而來。”雲慎道,他伸出手來,不動聲色地往右一邁,把陳澍方才轉頭與懸琴對視的那空當又給堵上,方道,“真要是為了尋劍而來,那可不止是只從這一個方向而來了……我瞧這些人,雖然看著像是武林人士,但此行恐怕是別有意圖。”
“既如此,為何在我們入城之後,就這兩三日,入城的人突然變多了呢?”懸琴還未應話,卻是陳澍先駁了,又轉過身來,揣著胳膊,微揚著下巴,只問雲慎,道,“若按你這說法,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在這兩日來——”
“這兩日所發生的事,也不僅僅是惡人谷所尋得寶劍這一條。”
雲慎把視線落在陳澍臉上,陳澍方才那一動,二人又離得近了,他不自控地定定看了一會,又倏地回神,挪開視線,抿住了唇,有些刻意地停住了話頭,又走近城牆,似乎才舒出一口氣來。
但陳澍卻只當他又偶發惡趣,吊人胃口,也湊了過來,用把手臂撐在雲慎身旁的城牆上,歪著頭,追問:“那你說!還有什麼事?”
“……這便要問這兩位琴心崖的兄弟了。”雲慎道,又回過頭來時,他面上的失態早已消散了,只剩尋常一般淡淡的笑意,那微微彎著的眼眸往懸琴的方向一掃,陳澍的目光便隨著他一同望過去——
“等等,這與琴心崖有什麼關係?”何譽聽了,似乎嗅到其中似有若無的敵意,也回頭來問。
“方才你猶豫了一下,想必就是在猶豫是否要道出實話吧?”雲慎不緊不慢道,“我們在客棧頭一次見面時,你們二人同他們說,那徐瓊是‘隨武林盟去北邊’了。既不是回門派,也不隨你們來昉城,這武林盟中的事必定很是重要,對麼?恕我好奇,閣下不必全盤托出,只需答我一句——
“敢問這‘北邊’的事……與這奔襲赴昉城的武林人士,是否也有聯絡呢?”
烈日終於衝散了雲霧,照耀在這昉城一片,不遠處巡邏的守衛一邊哼著歌,一邊灌著酒,一步一頓地往眾人所站著的這一小段城牆逛來。也許是由於清晨的涼風還未散去,於是這太陽愈烈,卻只感到那凝實的城牆如同冰窖一般,帶著隔夜,甚至是隔著年月的冰涼,四下一靜,那寒意便攀緣一般一點點地從面板沁入。
陳澍退了半步,把靠在牆上的上身挺直了,有些無措地看著雲慎同懸琴僵持在身側,似乎想勸,只是不知從何下手,連何譽也眨眨眼,將手從牆上拿下來,張口要勸。
只懸琴面上一絲惱意也沒有,他默默地看著雲慎,乍一看似乎像是僵持,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來了,恐怕也能瞧出這同雲慎那樣剋制的、有預謀的沉默不同。
他只是認真地在思考,在衡量雲慎的話。
“……有。”他想了想,比何譽還先開口,先答了這一個字,又道,“應當是有的,不過此事甚大,容我不能全盤托出。”
“——什麼?那魔頭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什麼事又‘甚大’,怎麼我都不知道?”一片沉默,只有應瑋驚詫的疑問在這城牆一角響起,幾乎震落了牆上些許細灰。
陳澍同他站在一塊,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
這兩個年輕人平素直來直往,抱怨一句也就罷了,何譽卻是抱怨不出口的,偏偏那邊兩人還在打著謎,聞言,只能尷尬地笑了一聲,道:“若是琴心崖門內的事,不知道也就罷了。”權作圓場。
“……不是門內事。”懸琴卻道,又略有些艱難地措辭了一陣,含糊著道,“不過此事雖不方便說,但我本也要尋機勸你們的……”
“我知曉。”雲慎道,挪開了視線,把手裡那圖紙一抖,疊得方方正正,才又抬頭看向懸琴,沉聲道,
“……這圖,我也是要尋機給你的。”
“——什麼什麼!”應瑋大聲抗議,“這都是在說什麼啊?!”
雲慎這才回過頭來,先是不自覺地看向陳澍,和她的目光一撞,呼吸一頓,然後又看嚮應瑋,笑了笑,道:“不必急……這昉城,很快要發生大事了。”
——
不論是雲慎和懸琴打的什麼啞迷,總之,那店家又有兩日不在,也不知道是究竟在忙些什麼,是真去幫陳澍尋劍去了,還是與這近幾日來訪的七七八八的武林人士有關。
自從這一日在城頭的遠眺,注意到了這些新到訪昉城的人,陳澍也輕易地發覺了,這些人確實在這幾日內莫名來了一大波,如雨後春筍一般,只細看,便能在那城內人群中把這些人一個個地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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