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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雅,口說不足為憑。你相信一點好了: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會背叛朋友的……但願朋友們也不背叛我。”他辛酸地結束了他的話。

“我今天什麼都不能對你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她回答說。

保爾站了起來。

“睡吧,達雅,天快亮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和衣躺在床上,頭剛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保爾房間裡,靠窗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摞從黨委圖書館借來的書,一沓報紙和幾本寫得滿滿的筆記。還有一張從房東那裡借來的床,兩把椅子;有一扇門通達雅的房間,門上掛著一幅很大的中國地圖,上面插著許多紅色和黑色的小旗。保爾取得了當地黨委的同意,可以利用黨委資料室的書刊,黨委還指定本城最大的港口圖書館主任當他的讀書指導。

不久他就陸續借來了大批書籍。廖莉婭看著他,覺得很驚奇,他從清早到晚上一直埋頭讀書,做筆記,只在吃飯的時候才休息一會兒。每天晚上,他們三個人都在廖莉婭房間裡談天,保爾把讀到的東西講給姐妹倆聽。

老頭子後半夜到院子裡,總是看到那個不受歡迎的房客的窗戶裡透出一線燈光。老頭子踮起腳,悄悄走到窗前,從窗板縫裡看到了伏在桌子上讀書的保爾的頭。

“別人都睡了,可這位呢,點著燈整宿不睡。大模大樣,像是他當家一樣。兩個丫頭也敢跟我頂嘴了。”老頭子悶悶不樂地想著,走開了。

八年來,保爾第一次不擔任任何工作,有這麼多的空閒時間。他像一個剛剛入門的學生,如飢似渴地讀著書,每天讀十八個小時。長此以往,他的健康會受到多大的危害,就難說了。幸好有一天,達雅像是隨便告訴他:“我把櫃子搬開了,通你房間的門已經可以開啟。你有什麼事要找我談,可以走這個門,不用再穿過廖莉婭的房間了。”

保爾的臉上露出了光彩。達雅高興地淺淺一笑——他們的結合成功了。

從此,老頭子半夜裡再也看不到廂房的窗戶透出燈光,母親開始發現達雅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歡樂。她的兩隻眼睛被內心的火燒得亮晶晶的,眼睛下面隱約現出兩塊暗影——這是不眠之夜的結果。這座不大的住宅裡,經常可以聽到吉他的琴聲和達雅的歌聲了。

這個獲得了歡樂的女人也常常感到苦惱,她覺得自己的愛情好像是偷來的。有一點響動,她就要哆嗦一下,總覺得是母親的腳步聲。她老是擔心,萬一有人問她為什麼每天晚上要把房門扣上,她該怎麼回答呢。保爾看出了她的心情,溫柔地安慰她說:“你怕什麼呢?仔細分析起來,你我就是這裡的主人。放心睡吧。誰也沒有權力干涉咱們的生活。”

達雅臉貼著愛人的胸脯,摟著他,安心地睡著了。保爾久久地聽著她的呼吸,一動也不動,生怕驚醒她的甜夢。他對這個把一生託付給他的少女,充滿了深切的柔情。

達雅的眼睛近來總是那樣明亮,第一個知道這個原因的,是廖莉婭,從此,姐妹倆就疏遠了。不久,母親也知道了,確切些說,是猜到了。她警覺起來,沒有想到保爾會這樣。有一次,她對廖莉婭說:“達尤莎配不上他。這麼下去會有什麼結果呢?”

她憂心忡忡,卻又沒有勇氣同保爾談談。

青年們開始來找保爾。小房間有時擠得滿滿的。蜂群一樣的嗡嗡聲不時傳到老頭子耳朵裡。他們常常齊聲歌唱:

我們的大海一片荒涼,

日日夜夜不停地喧嚷……

有時候唱保爾喜愛的歌:

淚水灑遍茫茫大地……

這是工人黨員積極分子小組在集會,保爾寫信要求擔負一點宣傳工作,黨委就把這個小組交給了他。保爾的日子就是這樣度過的。

保爾雙手重新把住了舵輪,生活的巨輪幾經周折,又朝著新的目的地駛去。他的目標是透過學習,透過文學,重返戰鬥行列。

但是,生活給他設定了一個又一個障礙,每次遇到波折,他都不安地想:這回對他達到目的地,不知道會有多大影響。

突然,那個考大學不走運的喬治帶著老婆從莫斯科回來了。他住在革命前當過律師的岳父家裡,不斷回來刮他母親的錢。

喬治一回來,家庭關係更加惡化了。他毫不猶豫地站在父親一邊,並且同那個敵視蘇維埃政權的岳父一家串通一氣,施展-陰-謀詭計,一心要把保爾從家裡轟出去,把達雅奪回來。

喬治回來以後兩個星期,廖莉婭在鄰區找到了工作,帶著母親和兒子搬走了。保爾和達雅也搬到很遠的一個濱海小城去了。

半年過去了。國家開始進行偉大的工程。社會主義已經到了現實生活的門檻前面,正由理想變成人類智慧和雙手創造的龐然巨物。這座空前宏偉壯觀的大廈正在奠定它的鋼筋混凝土的地基。

“鋼、鐵、煤”這三個有魔力的詞越來越多地出現在進行偉大建設的國家的報紙上。

“要麼我們跑完這段距離,趕上技術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用最短的時間,也建立起自己強大的工業,使我們在技術方面不依賴於資本主義世界,要麼我們就被踩死,因為沒有鋼、鐵、煤,不要說建成社會主義,就是保住正在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國家,也是辦不到的。”黨透過領袖之口這樣告訴全國人民,於是全國出現了為鋼鐵而戰的空前熱潮,人們迸發出來的巨大激情世所未見。“速度”這個詞也發出了熱烈的行動號召。

在久遠的古代,為抵抗貴族波蘭以及當時還強盛的土耳其的入侵,哥薩克分隊曾馳騁在扎波羅什營地上,殺得敵人聞風喪膽,如今在昔日的營地上,在霍爾季扎島近旁,另有一支部隊在安營紮寨。這是布林什維克的部隊,他們決定攔腰截斷古老的第聶伯河,駕馭它那狂暴的原始力量,去開動鋼鐵的渦輪機,讓這條古老的河流像生活本身一樣為社會主義工作。人向自然界發動了進攻,在洶湧的第聶伯河的急流處,給它桀驁不馴的力量戴上鋼筋水泥的枷鎖。

在三萬名向第聶伯河開戰的大軍中,在這支大軍的指揮員中,有過去的基輔碼頭工人、現今的建築工段段長伊格納特·潘克拉托夫。大軍從兩岸向河流夾擊,從戰鬥打響的第一天起,兩岸之間就展開了社會主義競賽,這是工人生活中的新生事物。

潘克拉托夫那碩大的身軀輕快地在跳板上、小橋上跑來跑去,一會兒在攪拌機旁跟弟兄們說兩句俏皮話,一會兒消失在土壕溝裡,一會兒又突然在卸水泥和鋼樑的站臺上露面。

一大清早,他那佝僂的身子出現在“吃緊的”工區,直到深夜他才把終於疲乏了的巨大軀體放倒在行軍床上。

有一次,他面對晨霧籠罩的河面,面對河岸上一望無際的建築材料,看得出了神,不禁回想起森林中小小的博亞爾卡。當時似乎是一個大工程,同目前的情景相比,不過是一件兒童玩具罷了。

“瞧咱們這氣派,發展得多快,伊格納特好兄弟。第聶伯河這匹烈馬讓咱們給套住了。老爺子們再也不用在這急流險灘上折騰吃苦頭啦。給你一百萬度電,沒說的!這才是咱們真正生活的開端,伊格納特。”一股熱流從他胸中湧起,彷彿他貪婪地喝下了一杯烈酒似的。“博亞爾卡那些弟兄們在哪兒呢?把保爾,還有扎爾基兩口子都叫來多好,咳!那我們就把左岸的人給蓋啦。”想到博亞爾卡,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朋友們。

那些跟他一起在隆冬季節大戰博亞爾卡的人,還有那些共同建立共青團組織的人,如今分散在全國各地,從熱火朝天的新建築工地到遼闊無邊的祖國的偏僻角落,都在重建新生活。過去,他們那批早期共青團員,大約有一萬五千人。有時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真是親如手足。現在,他們那個小小的共青團已成為巨人。原先只有一個團員的地方,如今能拉出整整一個營。

“衝我們來吧,小鬼頭們。前不久還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呢。我們已經在前線幹開了,他們還要媽媽用衣襟替他們擦鼻涕。一轉眼的工夫,都躥起來了,在工地上還拼命想把你攆到烏龜殼裡去。對不起,這一招可不行。咱們還得走著瞧。”

潘克拉托夫飽吸了一口河邊清新的空氣,深深感受到一種滿足。二十歲的共青團員安德留沙·小託卡列夫在左岸第七工段當支部書記,今天晚上潘克拉托夫要把那個工段“掛到自己拖輪的鉤子上”,到那時他肯定也會有這種滿足感的。

至於剛才他回憶起的那位朋友和戰友保夫魯沙·柯察金,他現在被拋棄在偏僻遙遠的濱海小城,為爭取歸隊而進行著頑強艱苦的鬥爭,既有失敗的悲哀,也有勝利的歡樂。

阿爾焦姆很少收到弟弟的信。每當他在市蘇維埃辦公桌上見到灰色信封和那有稜有角的熟悉的字型,他就會失去往常的平靜。現在,他一面撕開信封,一面深情地想:“唉,保夫魯沙,保夫魯沙!咱們要是住在一起該多好。

你經常給我出出主意,對我一定很有用,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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