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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白雪》原先是一支曲子,後來一分為二,不知為什麼。《高山》《流水》也是如此。

傳說《陽春白雪》師曠所作。韓非子筆下師曠比司馬遷筆下師曠有意思,也就是更為生動,這或許體裁不同筆法有別吧。

《陽春》《白雪》,已經成高雅的代名詞,但我聽來只覺得生氣勃勃欣欣向榮,甚至稍嫌剛直,並沒有書卷氣,更說不上風雅。由此推斷,即使不是師曠所作,這曲子也是大有年頭。無論《陽春》,還是《白雪》,都帶有青銅器的重量,莊嚴,肅穆,對我而言,也就有些不可親近。我知道《陽春》《白雪》的好,卻不能親近。它是廟堂之器,本不是賤民能夠感受。上海博物館青銅器收藏首屈一指,我看大半天,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我喜歡滋潤、柔軟的東西,更喜歡隨心所欲的東西。

班固有一首《寶鼎詩》,可以拿來做《陽春》《白雪》的比喻:

獄修貢兮川效珍,吐金景兮歊浮雲,寶鼎見兮色紛紜,煥其炳兮被龍文,登祖廟兮享聖神,昭靈德兮彌億年。

大氣,方正,勃勃,欣欣,只是少點韻味。別說寫的是寶鼎,漢朝詩人即使寫愁,也寫得生氣勃勃欣欣向榮。《西京雜記》說趙飛燕有張琴名“鳳凰”,她極擅長彈《歸風送遠操》,傳說她寫過以《歸風送遠操》為題的詩歌:“涼風起兮天隕霜,懷君子兮渺難望,感予心兮多慨慷。”漢朝詩人寫愁,也是“感予心兮多慨慷”的。慨慷常常是儒術,虛靜往往為道家。

我所聽到的琴曲,大抵都虛靜——受了老莊影響。虛室生白,而《陽春》《白雪》是實實足足的,像站在山頂往下一看,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村莊城廓。《陽春》《白雪》裡的精氣神是入世的,也是積極的。“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我以為劉長卿所說“古調”,就是《陽春》《白雪》之類的音樂。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孔子之前的人白天其實並不需要點燈,因為儒在孔子之前就已存在,從師曠的舉止言談中可以看出。漢朝獨尊儒術,琴文化大大發展,琴是儒術的工具。可以說直到宋代,琴才慢慢轉為道家心聲。道家使中國藝術的質地柔軟乾淨。

我平時不聽《陽春》不聽《白雪》,只在神情倦怠時洗耳恭聽,的確會振奮。但它不是茶,是藥。《陽春》《白雪》《文王操》之類的,是藥;《梧葉舞秋風》《漁樵問答》《憶故人》之類的,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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