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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與祖母、姑祖母住調豐巷,靠近言橋。口語裡言橋叫成“言橋頭”。我現在對言橋頭的一個印象是去河邊一戶人家買桑葉。這戶人家沒有圍牆,是用竹竿、鐵絲之類編的籬笆,我常常從那裡經過,他們的生活一目瞭然,其實也只是見到一個總是穿青布衣裳的半老頭在幾棵樹下不知道瞎忙些什麼。那時候我還沒養蠶,所以也就不知道那幾棵樹是桑樹。我的童年倒很田園化,也就是有時令性,到時候就會養蝌蚪,養在糖水罐頭的大口玻璃瓶裡,再放幾根水草或者玻璃彈子。兩棲動物的幼體都叫蝌蚪,我養的當然是青蛙幼體。養好了,能看到它的後肢長出來,但常常還沒看到後肢,它就翹辮子了;到時候會養叫哥哥、蟋蟀。叫哥哥很兇,我被它咬過。養蠶是在鄰居中搬來一位大女孩,她教我養的。言橋頭的那戶人家賣桑葉,也是她告訴我的。那是個下午,大人們都在午睡,我去言橋頭,沒看到半老頭,卻看到一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我很奇怪,因為以前從沒見過,她正用門閂兩頭各挑著個小板凳,走來走去地跳舞。她看到我,也不停下。我等大半天,實在是覺得家裡養的蠶快要餓死,就打斷她。她很不高興。我從籬笆的洞洞眼裡小心翼翼遞進去兩分錢,她氣鼓鼓給我二十張桑葉。

蠶,那時候叫它“蠶寶寶”。我養了幾十條蠶,也總有十幾條蠶結繭。一般是白繭。偶爾碰到黃澄澄的蠶繭,就以為奇蹟。一隻黃繭可以和人換幾隻白繭。

言橋是我常常走過的橋,還有樂橋。樂橋在口語裡叫成“樂橋頭”。我的外祖父外祖母住在樂橋附近。

小學畢業,我與父母同住,離飲馬橋較近。有一次放學,從人家的門堂子裡繞來繞去地回家,猛然看見一架碩大的銀藤,開著白花,明亮得像玻璃做的。我估計這也是個私人園林的遺址,在現在飲馬橋商業區一帶。

我讀的小學,門口不但有橋,還有三座石頭牌坊。我看著他們先拆除牌坊,後來他們又把河填了,又把橋拆了。這座橋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

我讀的中學斜對面也有橋,好像還是雙橋。

蘇州人在單名“橋”後,會加一個“頭”字,如上面說到過的“言橋頭”“樂橋頭”,這大概是約定俗成。我以前工作單位附近有皋橋,大家也都叫它“皋橋頭”。我就沒聽蘇州人把飲馬橋叫成“飲馬橋頭”和烏鵲橋叫成“烏鵲橋頭”的。

蘇州的橋一般是兩種形式——平橋與拱橋。我喜歡平橋,它的調子是一點也不吵鬧的,與小巷氣質一似一乎。

後來我搬到新村居住,樓房都一隻又一隻自來火殼子1擁作一堆,居然我門前有一座橋。

目前客居北京,我也是住在橋邊,一座鐵路旱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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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來火殼子,指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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