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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個週六,我送一位朋友離京,再一次宣誓這是今生最後一次熬夜之後,又被抓去參加了一場婚禮。其實並沒有怎麼熬,快六點找個床一撲,就睡著了,一睜眼就十一點了。算算也睡了五個小時。新郎來了個電話催快點過去。感謝上蒼,我還是第一次接到新郎親自催陣的電話——此刻他難道不是應該在走紅毯嗎? 婚禮上,我坐的那一桌,都是圈裡的同行。大家有個兩三年沒見面了,有的得有六七年了,但面目依稀可辨。我挨個看著他們的臉想名字,甚是尷尬,正當此時,兩個妹子居然問我:“你認識我嗎?”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可是到了新郎新娘靠近我們這一桌的時候,大家一抹臉,眼中射出二十二道兇光,彼此交織,火花四濺,掃過之處連涼了的菜都冒起熱氣來,我趕緊吃了兩口。

接著妹子們開始緊張有序地準備一些惡俗而又喜聞樂見的節目。

什麼調和油啊,胸口碎番茄啊,褲襠揉雞蛋啊,盡是些平時一說就會讓人覺得“我×真無聊”但婚禮上又玩兒得極盡興的玩意兒。看著姑娘們天衣無縫的配合,我不禁出了神。你們這也太默契了!只見妹子們低著頭,款式各異的劉海和長睫毛遮住了她們的笑臉;幾雙巧手碰在一起,用牙籤扎透西紅柿,再往裡灌芥末。各種酒水調料很快混合成一碗碗看上去十分可疑的液體,再用紅包架著疊成壯觀的金字塔。壯小夥們搬桌子擺椅子準備點菸的戲碼。他們交談時聲音很低,有時突然開心地笑起來,笑得眼犄角都開了,然後齊聲止住,又開始工作。

他們就像一個出生入死三十餘載的突擊班,分工明確,配合緊密,邏輯清晰,手法細膩。他們並不怎麼交換意見,我遞給你這個,你拿給我那個,就立刻知道怎麼用。時而有人吩咐服務員拿來什麼東西,我的乖乖,連服務員都跟他們是一夥的!還能舉一反三!讓拿兩個雞蛋,拿來了四個,有個破了還給換了一個。那場面真讓人膽寒,幸虧我已經結婚了。此一役,總結出一個經驗:沒結婚的人,將來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跟掌櫃的打好招呼,客人要雞蛋和芥末千萬得說沒有啊。

末了,新郎新娘精神抖擻地來了我們這最後一桌。只聽得新郎大吼一聲:“來吧!”雖然只兩個字,但竟有抑揚頓挫之感,吐氣之鏗鏘,生生將此二字在牆上砸出兩個陰文來,白灰濺了一地。不愧是高手過招!氣場太足了,知道這邊是龍潭虎穴又跑不掉,輸人也不能輸場子對不對?! 決賽開始了,新郎表現得非常敬業。這裡說的敬業很微妙,是一種欲拒還迎的賤兮兮的表情。他一邊發怒咒罵,一邊笑出屎來,渾身上下都是西紅柿、芥末和雞蛋黃。怎麼說呢,這小子太清楚觀眾想要什麼了:我們要的抵抗和順從、歡樂和悲壯、羞澀和幸福,全都出來了,滿分!媽的,你結過幾次婚啊?我正想這個問題時,伴郎出手了。有一碗調和物,上面漂著一層半寸厚的透明的油花,看上去要是喝了非得當場躥稀不可。

新郎已經高潮了太多次,實在搞不動了,伴郎仗義出手,喝的過程裡,新郎撫掌感慨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找他當伴郎嗎?不是他形象好呀,是因為如果讓他留在席上,實在太危險了!” 後來伴郎解說道,新郎這小子,以往在朋友婚禮上出的餿主意最多,出手狠辣不留餘地,是以有今日之慘。而伴郎正是他多年的戰友,年底也將在邁向愛情墳墓的路上修成正果,現在是用生命在陪練。我才知道,這種罕見的賓客之間、新郎與賓客之間的默契是經歷了多少場恐不亞於當日的慘烈戰局才磨鍊成的。那是多少桌昂貴的殘席、多少厚實的紅包鍛打出來的火紅髮燙的默契啊! 出得酒宴來,宿醉未醒,搖搖晃晃地在地壇裡走了一圈,遛了一趟《劍閣聞鈴》,覺得清醒了幾分,又跟兩個頭天通宵party (其實就是通宵看著中央六臺喝酒扯淡)的朋友找地方吃飯。吃飯時,其中一人突然賊忒兮兮地對他老婆說:“媳婦兒,我能幹一件特別屌絲的事情嗎?”只見他媳婦兒伸出一隻妙手,把桌上印著可愛圖案的餐巾紙抄起來折了折,裝進了包裡。當時我就震驚了!你們是用腦電波溝通的嗎?正想著,我老婆來了個電話:“你還來不來接我了!老孃買了一噸的東西等著拎回家好嗎!”我一縮脖子,趕緊驅車送兩位朋友回家,然後奔赴沙場。

晚上,老婆開著車,等紅燈。突然她說:“噯,老公,哀家問你——” “那個是後視鏡上的大視野,”我託著腮,看著半圓的明月。

天氣真棒!“鏡子上的線裡面是平的,外面是球面鏡,看遠處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老婆驚道。

我也不知道。這可是用老子多少年的心血和薪水熬製而成的綿密無比的昂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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