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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好吧。我很可能活該,我為我的侵越行為道歉,崔佛。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諒我。”

“沒事的,”我說,“我是說,你是我父親啊,不就該是這樣的嗎?”

我們看了彼此一會兒,久到足夠知道,道歉已經被說出口,也被接受了,然後父親舉起火柴。

“你介意我留著這些火柴嗎?”

“拿去吧,”我說,“廚房裡還有滿滿一抽屜呢。”

“你該睡覺了。”

他離開了,我關上燈,但睡不著。和往常一樣,裡德爾大宅的歷史讓我保持清醒。

幾分鐘之後,我起來,朝南翼走去。我相當肯定我知道父親去哪兒了,當我來到壁櫥,看到門開著,我知道自己是對的。假牆是半開著的。我把它撬開,沿著螺旋樓梯抬頭看進黑暗。我聽到一聲劃擦的聲音,看到靠近樓梯頂部轉彎處有一圈橘色的光暈。光暈延續了十幾秒,然後熄滅。幾秒鐘之後,又是一聲劃擦,又一圈光暈。再一次。又一次。是父親希望看到他的母親。

我沒有干涉他的探索。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肯為他現身,而為我現身。或許我看到的其實不是她,或許本給了我一個與她相似的啟示。有太多的理論了,我無從知曉。但我知道,我對父親說什麼都沒用,都阻止不了他,我做什麼都無法滿足他與伊澤貝爾接觸的需要。於是我留他自己在那裡劃火柴,回到房間。我把伊萊哲的日記從存放襪子的抽屜裡拿出來,開始閱讀。

1916年3月3日

我死去的兒子今天晚上來看我了。他和我坐在一起。我們講了話。他剛離開不久。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在等。我堅持自己的信念。我一直相信他會回來,我能再次看到他。所以當他出現時,我並不驚訝。反而被一種心滿意足感所吞沒。

在我的房間裡,太陽落在窗間,我的手邊有一杯波爾圖酒,我正在給自己做過的事算賬:一張分類賬頁列出我毀掉的人命和破壞掉的森林,對應的是我捐贈的錢和土地、幫助過的機構和城市,以及給那些比我不幸的人的個人補助金。本教過我,我從土地上刮下來的東西不該由我來保管,而該由我歸還土地。我在算賬時,午後的太陽透過樹木的針葉搖曳不定,落在天花板上,我抬頭望向窗戶,它正展望著本的樹,而他就在房間裡和我一起。

“本,”我小聲說道,“對一個將死之人,這真是奇景啊。你來看我了,那意味著我被寬恕了嗎?那意味著,我還不至於萬劫不復嗎?”

本跪在我的椅子旁,我伸手去碰,摸到了他。

“我已經救贖自己了嗎,本?”

“你已經救贖自己了。”

“我一直在祈求如此。”

“我們不是在祈求中被赦免,而是在所作所為之中。”他對我說。

“你接受我折中的方法嗎?”我問他,指的是我設立的信託基金,允許亞伯拉罕和他的後人繼續住在裡德爾大宅,“我不想失信於你……”

“你對我信守承諾了。”

“但是宅邸。公園……”

“那個承諾是我的,父親。那是我對哈里做出的承諾,義務歸屬於我。你只不過是保守我的承諾,直到時機成熟為止。”

“什麼時機?”

“釋放你的時機。”本說。

“我被釋放了嗎?”

“你被釋放了,”本說,“現在我會留下,直到我履行對哈里的承諾。”

然後他就離開我了,但我不感覺孤單。

我現在必須下樓去休息了。我會睡一個這輩子最好的覺,因為我知道,我正當地過完了這一生。我犯過錯誤,也傷害過人,我不否認那個事實。但當我理解我的方式有過失時,已經力挽狂瀾。

我必須下樓去找托馬斯,我忠誠的朋友。他會伺候我入睡,因為我很勞累,需要打個盹兒。

廚子今晚準備給我們燉一隻兔子,我非常喜歡,期待吃到。

伊萊哲·裡德爾英雄一般死去。我在1916年3月5日的《西雅圖快訊報》上讀到他的死亡通知,通欄的大標題是《一座城市,一個國家,為一介人物哀悼》。頭版,上半版的版面。

同一個人,二十年前因為他做出的無所顧忌的、鯊魚般的交易被媒體所譏諷。這個人被貶損,因為他摧毀整片森林,無情地關閉城鎮和學校,對工人及他們的家人毫不留情。當他去世時,至少,他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救贖了自己。

足以被他的兒子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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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arry Houdini(1874—1926),美國魔術師、替身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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