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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見她面上的淚痕,卻並沒有半分憐惜,捏著佛珠的手微微加了些力氣,其中兩枚珠子便從穿絲的線繩上掉落下來,落在了厚實的地毯上,連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是該說貴妃娘娘刻薄寡情還是舊愛不忘,”蕭明稷瞧她這般恐懼害怕,只是蹲身低笑,望向她憤恨的眼神,“貴妃大概不知道,這佛珠乃是你心心念念郎君的肋骨所作,為了能得到這一串,不知道費了他多少根。”

她瞧向他的眼神不可置信,彷彿是在看一個瘋子,但他不在意,反而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娘娘,我做這些、隱瞞這些本來都是為了叫你開心。”

他能感受到鄭玉磬的憤恨與不甘,那脆弱的血管裡湧動的血液似乎都能叫人知道。

只是他不在意這個弱小無助的女子罷了。

他輕聲一笑:“可是娘娘卻偏偏不肯遂兒臣的心願。”

“你瘋了,在說什麼胡話?”

她壓低的聲音裡仍然有憤恨,但是揚手來打他下巴的時候被狠狠攥住,蕭明稷將她牢牢地固定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娘娘想不想知道,你的夫君在臨死前是什麼模樣?”

“你不是說……說他投河自盡了麼?”

鄭玉磬側頭去瞧見地上鬆散的佛珠,不知道是不是疑心,倒真有幾分人骨的感覺,她幾乎泣不成聲,但還沒等到她掙扎去撕打,面色驟然一變,人竟然呆滯僵住了。

他不必管她喜不喜歡、高不高興,他只想叫她難過,叫她記住這樣難受的滋味。

“娘娘大概忘記了,扶風縣令原本就是我提拔上去的,我奉聖命辦差,他如何能違拗我的心意?”

蕭明稷不慌不忙道,“貴妃娘娘竟是天真如斯,你當真覺得一個區區縣尉,如何能與奉旨行事的皇子相抗?”

她心裡惦念的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如果這樣的難受能叫她與秦君宜唯一留給她的東西聯絡在一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慌不忙地娓娓道來,像是廚子講述一道絕妙的菜品,欣賞客人面上的反應。

果然她難過得整個人都要蜷縮在了一起,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眼睛緊緊地閉起來,絕望至極。

“貴妃想不想知道當日是怎樣動刀的?”

蕭明稷瞧見她這副悽慘情狀,雲淡風輕地比劃解釋道:“從這裡起了三回刀,只可惜每一回作廢了,還要重新再開再取。”

鄭玉磬瞧見他皺緊的眉頭,似乎真的在思索這是不是一個開刀的好地方。

“我不喜歡一回只取一根,每次都是取一對,只是手笨,怎麼也弄不好。”

蕭明稷笑了笑,彷彿是想求獎賞一般誇耀:“音音,你說我做的好不好,上面的花紋都是你喜歡的。”

“你是個瘋子!”她哽咽到氣堵住了喉嚨,又是仰躺,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有什麼對不住你,不過是命運弄人,便是有過,如今我所受的劫難還不夠多嗎,為什麼,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我?”

他從沒有選過別人做正妃,只是那個時候他因為要同那些人鬥智鬥勇,在邊疆九死一生,沒辦法晝夜兼程地趕回來用這件天大的功勞為自己求一回真心相愛的女子。

是她沒有冒著秀女與皇子有私的風險同聖上講明真情,是她懷疑他從未選擇過她,尋了一個懦弱的藉口,願意順從聖上賜婚的榮耀,嫁給答應只娶她一人的新科進士。

她身邊親近的人幾乎都已經死絕了,受他的恩惠,她已經成為了真真正正的煞星,那種傷痛與愧疚每一夜都如蠱蟲噬咬她的心。

夫家的人都死了,自己也被旁人奪過去肆意洩弄,因為孩子而九死一生,不夠嗎,這還不夠嗎,他還要她怎樣才算滿意,非得要把她逼到去死才會停止嗎?

為什麼還要叫她知道這樣可怕的真相?

鄭玉磬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覺得令人慾嘔,她圓睜的眼睛裡滿是不甘和憤恨,沒有半點少女的崇拜與愛戀,厭惡得不加掩飾。

“貴妃當真是狠心,”蕭明稷嗓音喑啞,不知道是被她厭惡的苦澀還是報復的快意,“你當真這樣狠心,將我都忘了!”

她本來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就是畫什麼眉、梳什麼髮髻、穿什麼樣的衣服,都該是由他抉擇,但是這樣的美夢卻因為一個叫做秦君宜的人而碎了。

若是沒有他,鄭玉磬還可以回江南去,他回到長安之後立刻拒婚去尋她,兩人總能解釋清楚的。

只要她願意,他們照舊可以成婚。

可秦君宜與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太子依靠投胎投到了孝慈皇后腹中的技術壓制了他十幾年,他早有安排打算,設了圈套,而音音也沒有被他如何,心裡面更不喜歡他,因此只是叫他失去了最為珍視的太子之位,剩下的事等將來再磋磨。

但是秦君宜又算得上什麼東西,幾個月的時間便讓她移情別戀,這叫他如何能不想殺了秦君宜?

他道:“音音,你當真沒有半分愛我嗎?”

雖然這樣說,但她的眼淚彷彿是不要錢一樣繼續流淌,已經無聲地做了回答。

她恨他,恨他殺了她的丈夫,恨得幾乎想殺了他。

昔年心心相印的愛人,轉眼成為殺夫的仇敵,何其諷刺?

鄭玉磬閉上眼睛,靜靜地聽他說了許多,眼淚止不住地流,似乎永遠也沒有乾涸的那一天。

蕭明稷最在意的,便是她不是完完整整屬於他,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鄭玉磬睜開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復了神智,她古怪地低笑了幾聲,雖然沒有撕心裂肺,卻隱隱有痛徹心扉之意,她近乎是有些瘋癲地撫上蕭明稷的面頰,平靜而絕望。

“對呀,我一點也不愛你了。”

她竟然微微撐起了身子,打量他頰邊的梨渦。

他平時冷肅端方,下屬們很少會見他笑一下,但鄭玉磬卻看過許多回他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叫他恢復了一個少年男子應有的英氣俊朗,不像是個年紀輕輕的小老頭了。

所以她一直很喜歡他面上若隱若現的梨渦,覺得它出現的時候,她的情郎一定十分開心。

但是現在,那裡面盛滿的笑意是對她最大的諷刺。

叫她一夜一夜地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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