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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身份微賤,自然不敢多話,”甯越連連磕頭,可是額頭竟然不見紅腫,只是柔聲哀求道:“還請聖人寬恕太后,娘娘身子孱弱,恐怕經不得天子雷霆之怒!”

鄭玉磬原本就被蕭明稷千依百順出了幾分脾性,她肯哄著蕭明稷的時候當然也能嫵媚動人,甚至自己享受,然而本來就是蕭明稷的錯處,卻偏偏要她低頭認錯,甚至對她摔了杯盞,又要同他身邊人生氣。

“你憑什麼這樣理直氣壯地生氣?”鄭玉磬恨不得拿杯子砸回去,但是理智叫她還是住了手,但是卻有些吃力地俯身,紆尊降貴將甯越從地上拽起,心裡那份噁心卻還是在的:“你送我溧陽長公主的手骨,還拿他的肋骨來噁心我,你……”

她不免有些齒冷,皇帝昔日與溧陽長公主糾纏在一處,彼時的溧陽看她將那串佛珠愛如珍寶,恐怕就像是看戲一般。

只是不知道溧陽長公主昔年看到蕭明稷贈她此物,會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的手掌也會被剔除皮|||肉,被送到自己的面前?

鄭玉磬關切了甯越兩句,冷冷轉向他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便從來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

“音音,郎君那個時候、那時太年輕了些,年輕氣盛,一時生他的氣,所以才略施小懲!”

蕭明稷眼睜睜看著鄭玉磬竟然親自將甯越從地上拽起,胸中沉悶,竟然真的咳出來了一口血,他心中好強,喉頭腥甜但還能忍,並不願意叫自己的虛弱顯露人前,但是想到兩人的關係才有些好轉,硬生生將一口血吐到了地上,觸目驚心。

氣血逆行,那鐵鏽般的滋味滿口,蕭明稷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麼話,只是伸了手往前去,一點點挪蹭,試圖捉住鄭玉磬一片衣袖。

那鮮紅的血跡逐漸從羅袖低側逐漸攀到她的手腕上,果然有幾分打動人心,鄭玉磬本來是滿心的怒氣,可是對面卻是一個咳中帶血、口不能言的病弱男子,她就是想從他口中要出些答案也不可能。

“皇帝還有力氣摔杯盞吼人,可見傷得也未必很重,”那鮮紅的血跡沾到了她的衣袖上,但是被攥住的美人卻再無半點心軟,用了另一隻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心疼你?”

萬福本來就覺得有些不妙,等到聽見裡面一通碎響,嚇得也不顧聖人會不會生氣,直接進來探看。

他眼瞧著鄭太后怒氣衝衝地往外走,衣袖帶血,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堂堂內侍監,一時也顧不得讓人攔住有弒君嫌疑的太后,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奔到皇帝榻前。

紫宸殿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人仰馬翻過,皇帝驟然縱歡吐血,重新昏迷,江院使施針幾乎都是滿頭大汗,到了晚間才令天子悠悠轉醒。

“聖人可算是醒了,把奴婢嚇得不輕。”萬福守在皇帝身邊,長吁了一口氣:“您同娘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被娘子氣到這般?”

蕭明稷枕在榻上搖了搖頭,闔眼沙啞著嗓子問道:“動靜這麼大,她可有來問過嗎?”

萬福不應聲,皇帝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嗤笑了一聲:“朕把甯越留給她,原本是想他比旁人伺候得更妥帖細緻,但他卻仗著伺候音音,愈發囂張了。”

若依著他的本心,令甯越生不如死是種樂趣,但他既然對太監這個身份已經適應得很好,伺候得卻不得人心,自然早就死了。

但他又總不能當著音音的面現在去殺她倚重的內侍,甯越在她的身邊時間比自己還長,又能御下服眾,他以為該是兩全其美。

“慕容家可還有什麼近親嗎?”

萬福本來以為皇帝躺在榻上不應聲,是想繼續養一養精神的意思,但沒想到皇帝會忽然開口。

“回聖人的話,那些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多吃不得苦,慕容家有些人的骨灰已經做了桑田肥料。”

萬福思索道:“大抵也就是剩下幾個小姑娘,養在溫泉別莊裡,後來聖人御極,便沒再動過了。”

慕容氏的人被沒為官奴,日夜替當初的三殿下打造兵器,有不少都已經受不住那等苦力,死在焚屍爐裡了。

“把她們傳進宮裡的刑房,一個一個殺給甯越看一看,叫他知道耍小聰明的下場。”

榻上的天子褪去了在白日裡對著鄭玉磬的偽裝,淡淡道:“朕沒有那麼多耐心,一日殺一個,什麼時候他把音音勸回來什麼時候停。”

“若是他敢告訴太后,驚擾到了音音,那便一個不留,全殺了!”

第87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溫泉別莊上留下的女子不太多, 當年皇帝被先帝外放出去,不太在意這些人,只是銷燬了地下 痕跡,這些女子依舊得守著宅院過日子。

她們都是罪奴, 蕭明稷對待部分容色出挑且十分柔弱乖順的女奴不算太壞, 不必她們做重活, 反而好吃好喝的養著, 學習歌舞吹彈,後來做了皇帝, 不需要她們再去做什麼,也只是將人遺忘在了這裡,比她們被髮配流放或者到青樓供人取樂都要好上百倍不止。

似她們這些人能繼續留在別莊裡安安靜靜過完下半輩子已然是萬幸, 左右行宮裡出身好人家的宮人也是一般老死無人問津,她們這些罪奴連現在的名字和身份都是蕭明稷賜予的,曾經的家人根本不知道在何處,出了這間別莊就是人人可欺可睡,因此誰也沒有想過要逃出去。

因此當甯越伺候鄭玉磬午休之後被紫宸殿的內侍喚回自己的住處時,瞧見皇帝的賞賜,不可謂不震驚。

他以為自己的母親與幾位嫡親姊妹早已經香消玉殞, 又或者被髮賣為奴妾|妓|子,然而如今看到她們的親筆書信與信物,到底還是有幾分吃驚。

“聖人吩咐咱親自來辦這件事, 也是對寧掌事的重視。”

萬福卸掉了對待鄭玉磬時的恭敬柔順, 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甯越:“慕容公子大概是頂著甯越這個身份久了, 竟忘了自己的主子與身份,好巧不巧,咱今日去整理舊宮人名單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這幾位, 您若是識趣,就該好生勸著娘娘,若不識趣,聖人也不怕再換一個內侍給娘娘。”

“畢竟在娘娘心中,掌事也算不得頂頂要緊的人物,聖人殺了也不覺得可惜。”

他也是內侍,自然知道如何羞辱一個被閹割的男子,有意無意地看向甯越的那處,面上多了些譏諷:“聖人給你留了孽|||根,可掌事總不會真將自己當作男子罷?”

國朝閹割男子,向來是留主去側,方便日後起居,不至於氣味汙染貴人,萬福吩咐身後的黃門把東西放下,平靜道:“聖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單看您是要那一點對娘娘的忠心,還是要家人的性命。”

說到底,甯越的主子應該是聖上才對,聖上手鬆些,讓他苟活於世間是要看他痛苦,允許他忠心於太后的時候他才能忠心,而不是要他勾引鄭玉磬,吃裡扒外,惹得聖上與太后失和。

每日戌時三刻,掌事大抵也到了下值的時候,會有人給掌事送東西,若是幾日後掌事還不肯屈就又或是叫娘娘知道了,”萬福輕蔑地看了一眼甯越,似真似假地嘆息了一聲:“結果都是一樣的。”

皇帝在鄭玉磬面前的好說話,似乎容易叫人產生錯覺,但是甯越還記得自己額頭上的疤痕,蕭明稷從來就是一個視擋自己之路者為草芥的君主,與先帝一般的冷酷無情。

只是先帝是在眾人面前還會為自己籠罩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但是皇帝只會在鄭玉磬面前才會裝模作樣,但是轉過身來卻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第一夜還沒過的時候,長信宮那邊便傳來了話,甯越親自取了荊杖,到聖人榻前負荊請罪。

蕭明稷倒不至於沒有親自揮杖打他的力氣,只是不屑於親自去處置他這等人物,冷眼看著甯越被行刑的太監打得遍體鱗傷,而後匍匐在地,叩謝聖恩,方解了些心中的鬱悶氣惱。

他這些時日偶爾在旁人攙扶下也能下榻行走一兩步,音音現在肯同他好,自己的身體也趨於好轉,只要精心調養,將來總還有能在馬上馳騁的時候。

只是音音卻不知道這些,好不容易以為他身子雖壞,但是心性好轉了一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床養病的這一段日子是有多麼令人暴躁。

“知錯就改固然是好事,可朕沒有那麼多耐心,容著你將功補過,”皇帝那威嚴卻輕蔑的語氣叫地上沾了斑斑血痕的人聽了止不住地發抖,“朕可以稍有寬限,但娘娘一日不能回心轉意,長信宮那裡一日便會有些新的物件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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