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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也是,在這不見他頂多是落得個清淨,可是與他在一處,反倒是能把皇帝折騰得夠嗆,又是連聲低吟,又是咯血。

“好了好了,叫你們這樣一說,皇帝隨便發脾氣不是惡人,我不去反倒才是罪人了。”

別說皇帝是因為她受傷才偶爾暴躁,就算不是,紫宸殿的人怕是也不敢抱怨天子,反而想著她為什麼還不去。

“只是我說以後再也不去紫宸殿瞧他了,”鄭玉磬想想他那日咯血的嚴重與近來羅韞民替她看診時說起的今上病狀,皇帝昔日的那些示弱還是有些用處,“他因為我傷得重,不去看他才是好些。”

“這有什麼,鄭伯克段於鄢,揚言與母親黃泉不復相見,尚且掘地宮通道與生母會面,如今朝中平穩,奴婢早就聽聞聖人有心修繕潛邸別莊,早就有心安排您出城散心遊玩,這哪裡算得上是到紫宸殿去?”

甯越自覺似乎口氣太急切了些,連忙緩和了語調,開玩笑似的同鄭玉磬道:“聖人慣是個在您面前沒脾氣沒臉皮的,就算是您真去了紫宸殿,只怕聖人自己往您腳下鋪臺階還不夠的,哪裡還會有這許多話?”

蕭明稷說要鄭玉磬回心轉意,但也不一定就要她立馬到紫宸殿來,太后肯去皇帝安排的溫泉別莊,聖上能不能挪動還是兩說,即便是拖延幾日,皇帝大抵也會足意了。

枕珠這些時日也總聽萬福說起聖人當初費了許多心思,為未來的正妃修建了一座十分宏大的宅院,但是鄭玉磬一直沒有去過,便也慫恿,終於叫鄭玉磬答應了才算罷休。

甯越心中急躁,但面上還是一邊為太后擦拭一邊說些皇帝的好話或是壞話,等到鄭玉磬含笑允准,顧不得滿身的傷痕,忍著疼痛為鄭玉磬按摩過足部,急匆匆奔赴到紫宸殿回話。

所幸還沒有過戌時,皇帝並沒有見他,也未說好與不好,但是等他回去之後又過了兩日,紫宸殿並沒有再送來新的東西。

蕭明稷所修建的宅院並不像是前幾位皇帝修建的溫泉行宮那樣遠離長安,規模也不能與帝王行宮同日而語,為了方便他在府邸、禁宮與溫泉別莊之間來回,就在城郊不遠處,鄭玉磬腿上的摔傷差不多好全了,也坐得了車馬。

她說一聲去,都不用那浩蕩儀仗,直接改換衣裝,由禁衛軍護衛也就能直接玩上一日,晚間迴轉,長信宮讓寧掌事送了一道夏日的蓮藕排骨湯過去,紫宸殿受了,也就知道太后的心意了。

元柏白日還有課業,對阿孃每日的去向並不能完全清楚,皇帝這些日子一反常態,常常召見他,問些課業上的事情,幾乎比先帝當年還要嚴苛,叫他沒有心思再想別的。

鄭玉磬頭一回從宮中到這種別具一格的地方,也頗覺新奇。

這處溫泉小院似乎是專門為女子湯泉泡浴所建,隨著遊廊行走,分了好些不同形狀的小池子,點綴寶石、美酒乃至於牛乳,眾星拱月般簇擁中間修建了假山、堆砌太湖石一般的溫泉湯池,有幾分酒池肉林的意味。

她來的時候四周清清靜靜,更衣處有幾個窈窕豔麗的女子伺候更衣放鬆,不像是有御前人伺候的模樣,然而轉過那處霧氣氤氳的迷離仙境,到寬衣入浴的木質迴廊盡頭入浴。

鄭玉磬讓人都退了下去,她對鳧水頗有幾分心得,早就躍躍欲試,遊過那池中宏大假山,卻見蕭明稷穿著一身白色單衣,已經坐在了太湖石所堆砌成的岸邊,倚靠休息。

他大概來了有一會兒,青絲還好好用發冠束住,只是被氤氳水汽弄得半溼,但是白色的單衣已經被水洇溼到了領口,半透明的絲質衣物鬆散開來,微微露出內裡山巒強健,平日收緊的下顎此刻放鬆,倒有幾分罕見的愜意。

蕭明稷似乎只是聽到划水的聲音才從夢中驚醒,見到鄭玉磬莞爾一笑,不似平常模樣,反而有幾分人畜無害的意味,柔聲詢問道。

“音音,你怎麼不游過來了?”

第88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鄭玉磬渾身也不過是一件紗衣罩體, 用最不起眼的木簪固定住頭髮,方便鳧水,驟然見到蕭明稷坐在那裡,還被他發現, 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她本來是不願意與男子共浴的, 但看他那樣氣定神閒地打量自己, 她卻是雙頰生暈, 驚慌失措,反倒是落了下乘, 因此游到了一塊太湖石的後面站穩,微微蹙眉。

“皇帝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難道朝中不忙嗎?”

鄭玉磬瞥到他身側除了時令水果與酒盞, 還有一些奏疏,嫣然一笑:“你原先不是常常將摺子處理好了才肯休息,現在一邊泡浴一邊看摺子,摺子批得也慢,人也休息不好,這是何必呢?”

“這還不是為了出來見音音麼?”蕭明稷靜靜地看著她,不覺莞爾:“事有輕重緩急, 朕讓人撿了些有趣的放在這裡供音音一笑,剩下的回去再說。”

他怕鄭玉磬一見面又同他生氣,但今日她倒是沒有開口指責自己, 稍微鬆了一口氣, 含笑招她過來, “郎君身子未愈,不方便過去尋你,音音湊過來些說話好不好?”

這處宅院他從前就是想過要同音音共同享用的, 但是遲了很多年才達成心願,來之前已經讓人來來回回清掃了幾遍,儘可能討她喜歡。

鄭玉磬對他摺子上的事情一直都很有興趣,也是欺負他不能動,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魚,輕盈地游到了他身側,蕭明稷取了夏日的冰鎮荔枝與楊梅來餵給她,溫聲道:“這些都是今年第一批送來的,音音嘗一嘗味道,要是好吃以後還叫他們送來。”

“若不是元柏要從小刻苦,朕也想著帶上他,咱們一家三口過來,放鬆一些也好,”蕭明稷接過她吐出來的果核,自己平靜地說著她身邊這些自己原本最不願意看到的人:“甯越服侍你的手藝倒還不錯,朕學了學,要是音音不嫌棄,一會兒試一試。”

甯越之所以在她面前得寵,不過是有幾分花言巧語外加按摩的手藝,一個戴了精緻面具的假男人能叫人賞心悅目,也能伺候得人身心舒坦罷了。

他說著說著,見鄭玉磬一直看著自己,心下莫名有些慌亂,但還是含笑道:“是郎君今日好看麼,音音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朕?”

“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好說話的,還說與元柏是一家三口?”鄭玉磬略有些意外,她隨手將皇帝的衣服遮掩了一些,“又不是你一人沐浴,難道不該矜持些?”

鄭玉磬確實有注意到蕭明稷今日的與眾不同,他本來就是一個清俊濟楚的男子,平日對待臣子嚴厲威肅,但是現在卻任由溫泉水浸溼衣袖,將自己的肌膚有意無意露出。

即便是偶爾端了酒盞飲酒,那淡紅色的酒液也總有調皮,順著下顎一路劃過隱在衣領下的美人骨與塊壘分明的胸||膛蜿蜒入水,無聲地邀請著人。

蕭明稷見她纖長的手指在試圖將已經浸水變重的衣物重新貼合回自己的肌膚,心中怦然,有幾分剋制地握住鄭玉磬的手腕,向下撫去,越過那些傷疤與分明肌理,撫亂了最後的一點遮掩的束腰,貼合蟄伏卻漸漸覺醒的那物。

“矜持與臉面都是些不足掛齒的身外之物,這裡又沒有旁人,我與音音在一起,還要什麼矜持?”

他對著別人的時候倒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矯揉作態,但是為了叫鄭玉磬歡喜,總也得翻出些新花樣,讓她看了生出新的樂趣。

“外面的臣子都以為元柏是朕的孩子,即便不是,那也是朕的十弟,不也是一家人麼?”

她的手指纖細且綿軟,蕭明稷微微低吟了幾聲,他將盛放了東西的果盤順水推到另外一側,用手臂將面上略有些驚慌的鄭玉磬一把撈過來,細啄她的面頰:“音音喜歡人好說話,那我自然盡力去改。”

“音音說想要先招一批女監生,我已經叫人去辦了,就連太醫署,今年新晉的考核也許培養女醫,”他俯低來看她,滿目的柔情,輕聲道:“音音你瞧,我不是沒有變的,我在改的,你別生郎君的氣了好不好?”

他已經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戾氣,儘量叫音音覺得舒適,至於那些皇太后的提議,他都可以滿足,但也不是沒有私心的。

太醫院沒有女太醫也是一件難事,有了之後方便照顧音音,至於女子入國子監學習,這雖然叫人覺得滑稽,但畢竟也有前例可循,總有那些貧苦無倚的女子會願意進學,至於學成之後,全看音音怎麼想安排那些人,給她找一點樂子,他倒是不大關心。

孫武能叫女子為兵,那皇太后只是有意可憐貧女,倒也算不得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畢竟世家裡也都是准許女兒讀書識字的,臣子們見識過皇帝的心狠手辣,對於這樣明顯是出自後宮婦人的提議更不會說半個不字。

至於元柏,世人稱呼父親是“阿爺”、“耶耶”,乃至於“哥哥”,他做元柏的兄長也好,父親也罷,都是這樣“哥哥”稱呼。

鄭玉磬無數次與他這樣身體親密,倒不怎麼驚慌,只是被硌到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

她見到蕭明稷那充滿期盼的眼神,聽他說認元柏作兒子,忍俊不禁,可是心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觸動,竟然主動仰頭,在他那略有些潤澤的唇上又添了新的顏色,“三郎肯改,阿孃才會歡喜。

”她嘆了一口氣,倒沒有了戲謔的神情,“你學好我才高興,我雖然不指望你做一個仁君聖主,可你總是這樣殺來殺去,就是有一堆理由,我心裡難道就會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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