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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對岸的阿倫伯爵這一晚上的心情算得上是跌宕起伏,當他失去了所有騎兵時,阿倫伯爵已經在嚴肅考慮撤回愛丁堡的可能了,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一旦撤退的命令下達,他這隻東拼西湊的軍隊八成要作鳥獸散。而當他在營帳裡愁眉不展的時候,外面的一場大雨無疑又重新給了他希望——即使這些徵召兵再不爭氣,一座橋總還是堵得住的。

雙方的軍隊隔著橋對峙著,士兵們握緊長矛的手已經滿是汗,弓箭手彎弓搭箭,箭頭指向空中。

一片安靜。

“那是什麼?”阿倫伯爵聽到一個聲音說道,他轉過頭,遠處的山坡上冒著一陣陣白煙?是火炮嗎?可隔著這麼遠他們根本打不到目標啊……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尖嘯聲,伯爵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方陣當中爆出一片血霧。

“是鏈彈!”有人驚恐地喊道,兩個鐵球用鐵鏈連在一起,由火炮發射出去,鏈子就會如同鐮刀一樣把整整一列士兵割成兩半。

尖嘯聲越來越大,伴隨著驚恐的叫喊聲和傷員的呻吟,蘇格蘭人的方陣已經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閣下,我們……”阿倫伯爵身邊的一個軍官剛要說什麼,就被一顆從天而降的炮彈所打斷,一顆鏈彈把一群士兵打的血肉模糊,重重的砸在阿倫伯爵面前的泥土地上,滾燙的炮彈還冒著熱氣。

“是另一邊打來的!”阿倫伯爵順著聲音看去,英格蘭艦隊的身影正從濃霧當中浮現,艦上火炮開炮的火光如同魔鬼的一隻隻眼睛。

“我們必須撤退,閣下!”阿倫伯爵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喊道。

伯爵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他臉上神色灰敗,沒有什麼比給人虛假的希望再打破更殘忍的行為了。

“閣下……”那聲音還在耳邊聒噪著。

“我們進攻,所有軍隊,全軍進攻。”伯爵有些虛弱地說。

“這……”隨從們面面相覷。

“現在回愛丁堡,一切就徹底完蛋了。”伯爵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在馬上坐直,“還不如押上所有的一切賭一把。”他眼睛裡滿是血絲,“至少還有萬一!”他直勾勾地看向河對面的高地,上面的英格蘭聖喬治旗紅色的十字無比刺眼。

過了片刻,蘇格蘭軍隊開始移動了,很多人並不情願前進,許多隊伍裡都出現了小小的騷亂,十五分鐘後,第一個蘇格蘭士兵終於踏上了河對岸的土地。

英格蘭人並沒有移動。

過河的蘇格蘭軍隊越來越多。

當一半的蘇格蘭軍隊渡過河的時候,英格蘭人終於行動起來了。

長弓最早發源於威爾士,山區裡的獵戶用這種準頭極高的弓射殺動物,然而卻是英格蘭人把這種武器發揚光大。與法國這樣動輒動員數萬人的歐洲大陸巨無霸相比,英格蘭在人口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大批的長弓手恰恰彌補了這一短板。長弓射程遠而且精度高,因此英格蘭對長弓手的培養不遺餘力,每個郡都會舉行射箭比賽,而在星期天除了射箭之外的體育活動都會被禁止。英格蘭的箭雨在普瓦捷,克雷西以及阿金庫爾都成了法國人最可怕的噩夢,而如今輪到蘇格蘭人了。

長弓手們的弓長度有六英尺左右,比他們自己的身高都要長,而他們所射出的箭也接近三英尺,拉開這樣巨大的弓需要不小的臂力。長弓手們舉起弓瞄準,拉開了弓,他們並沒有把弓拉的極滿,對面計程車兵幾乎沒有什麼護甲,僅有的一些還是劣質的皮護甲,而只有對付全副武裝的法國騎士時候才需要把弓拉滿。他們射擊的速度極快,一分鐘內每個人就射出了六支箭,這還是在瞄準的情況下,如果不瞄準他們一分鐘可以射出十二支箭。

三千名長弓手射出的箭雨,帶著可怕的呼嘯聲,降臨在蘇格蘭人的頭上。箭穿過可憐的受害者的身體,再深深扎入泥土當中,把他們整個釘在地面上。少數拿著盾牌的幸運兒及時把盾牌護在了自己的頭頂上,然而這終歸是徒勞,箭頭輕巧的撕開這些劣質的盾牌,如同撕開一張白紙一樣。

蘇格蘭人的方陣發出一陣陣慘叫,前方沐浴在箭雨下計程車兵已經出現了崩潰的前兆。

整整兩分鐘的射擊,英格蘭的三千弓箭手就射出了三萬多支箭。而當這一切結束之時,英格蘭人的騎兵又從兩邊包抄而來,如同闖進了瓷器店的公牛一般在人群裡橫衝直撞。

蘇格蘭軍隊在此時本來應當轉為一個個方陣來對抗騎兵,然而這些從農村裡拉來,並沒有任何經驗的徵召兵完全不具備在這種混亂情況下執行任何命令的能力。終於,第一個人開始掉頭往後逃竄,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轉瞬之間局勢已經不可逆轉。

高地上的赫特福德伯爵冷冷一笑,“一群烏合之眾。”

英格蘭人的步兵,這時候開始向石橋推進。步兵呈橫隊排列,前面的是拿著長矛的步兵,而站在他們後面的,是持火槍的義大利和西班牙僱傭軍。如同潮水衝撞上一堵懸崖峭壁一樣,蘇格蘭軍隊在他們面前迅速灰飛煙滅。

前方的軍隊已經潰散,而後面的軍隊還在繼續前進,狹窄的石橋擠成了一鍋粥,無數人從橋上被擠下河去,而更多的是因為橋被堵住而絕望地跳進河裡試圖游回對岸的潰兵。昨晚帶給阿倫伯爵希望的大雨,如今卻抹殺了這些可憐人的希望。艾斯克河的水位大漲,水流也變得無比湍急,無數人被浪花捲走淹死在河裡。

英格蘭軍隊迅速推進,很快石橋就失守了,一部分英格蘭士兵已經開到了橋對岸。

阿倫伯爵看著眼前災難性的場景,他的眼睛通紅,臉色發紫,如同鐵匠鋪裡的風箱一樣呼著氣,在周圍人眼裡他看上去似乎就要中風了。

“閣下,您還好吧?”他的副官擔憂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伯爵緩了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神智似乎恢復了清明。他捏了捏鼻樑,“我沒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叫法國軍隊進攻。”

副官聽起來似乎被嚇到了,“您確定嗎?”這可是伯爵手裡的最後一張牌了。

“照我說的做。”毫無疑問,這場戰役結束後法國人就會拋棄蘇格蘭這個虛弱無力的同盟了,這些法國軍隊以後再也不會為蘇格蘭王國所用,既然如此還不如拿這支軍隊賭一把。英格蘭人趁著蘇格蘭軍隊在河對岸立足未穩的時候發動攻擊,現在英格蘭人過了河,他也可以依樣畫葫蘆。

過了幾分鐘,法國軍隊出發了。四千名披著胸甲的精銳步兵呈橫列向前推進,他們打著的藍色鳶尾花旗幟無比顯眼。

“先生們,為了國王,為了法蘭西!”指揮官高喊著。

“國王萬歲!法蘭西萬歲!”這些身經百戰計程車兵曾經在義大利,在巴斯克,在德意志為弗朗索瓦國王拋頭顱灑熱血,而如今他們的戰場換成了蘇格蘭低地的荒原。蘇格蘭人的大炮已經被對方的炮火所摧毀,他們的弓箭手無法像英格蘭人射的那麼遠那麼準,法蘭西的步兵們只能靠自己手裡的長矛了。

已經過了河的英格蘭軍隊大約兩千人,而對面的法國人有四千人,英格蘭人所需要做的就是抵擋住他們,直到援軍過河。

“方陣!”英格蘭指揮官大聲喊道,隨即,兩千人的橫隊就變成了四個空心方陣,方陣的外層是手拿長矛的步兵,他們的長矛如同刺蝟一樣指向四面八方。而方陣的中央則是脆弱的火槍手,他們在長矛的保護下從容不迫地射擊,這就是著名的西班牙大方陣。

“該死!”法國指揮官咒罵了一聲,他太熟悉這種方陣了。二十年前,查理五世皇帝用這樣的方陣在義大利的帕多瓦打垮了法國軍隊,連國王都淪為西班牙人的階下囚,然而直到現在法國人依舊沒有找到對抗這種方陣的辦法。

“繼續前進!”二十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指揮官也不期待在這幾分鐘裡找到破解之法。

四千名法國步兵以橫列衝擊英格蘭人的四個方陣。

方陣從四面八方遭到攻擊,無數的長矛互相捅插,有的長矛折斷了,士兵用矛杆折斷處的尖刺接著刺向對面的敵人。有人把長矛擲出,插進敵人的心臟,而隨即又被另一支長矛刺得對穿。在方陣裡面,火槍手們手裡的火器不斷髮射出彈丸,許多法國士兵被子彈所擊倒。

法國指揮官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液體,汗液混雜著不知道是誰流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掌。他感到大地似乎在震動,他抬起頭,英格蘭人的騎兵已經過了河,正從兩翼包抄過來。

“方陣!”他也喊出了同樣的詞語。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混戰已經把法國人的軍隊弄得一團糟,所有人都在各自為戰。

騎兵把無數法國士兵撞的飛了起來,他們揮舞著馬刀,如同揮舞著鐮刀的死神。

當馬刀的鋒刃上的寒氣衝到他的鼻尖時,指揮官的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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