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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人在戰場上留下了接近兩萬具屍體,還有三千人成了俘虜,而英格蘭人所付出的不過是六百人。

赫特福德伯爵和他的隨員們策馬巡視戰場,無數的屍體堆積如山,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雖然已經是深秋依舊招來了不少蠅蟲。

在阿倫伯爵曾經呆過的位置上,他的儀仗被隨意丟棄,那面巨大的藍色聖安德魯斯旗幟被砍斷了旗杆,倒在地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本來藍白色的旗幟看上去已經有點發黑。

赫特福德伯爵騎著馬,馬蹄緩緩踩在了旗幟之上。伯爵挺直腰桿,環視四周,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目光有的崇拜,有的是讚賞,有的則是嫉妒,但毫無疑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伯爵微微笑著,開了口。

“這就是蘇格蘭王國的結局。”

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

第38章 兵臨城下

愛丁堡已經陷入徹底的混亂,出城的每條大路上都擠滿了人和牲畜,大車上拉著他們全部能帶走的家當,車輪陷在道路上的爛泥裡,主人掄圓了膀子用鞭子抽著拉車的可憐老馬。咒罵聲,哭喊聲,牲畜的嘶叫聲混雜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惡臭的味道,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在城堡山上的堅固堡壘裡,達官貴人們的表現也並不比下面那些賤民們好多少,每一天城堡裡留下的人數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兩天前英格蘭軍隊距離愛丁堡不到四十英里的訊息傳來後,當天晚上王太后的侍女就跑了一半。貴族們正在拋棄王室這艘正在下沉的破船,回到自家莊園或者城堡裡等待這出戏落幕。這樣的戲碼整個歐洲一千年來已經上演了無數次,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阿倫伯爵穿過城堡狹窄的走廊,走廊裡堆滿了各樣東西,王室總管正在把城堡裡的收藏撤離。雕塑,名畫和盔甲被油布包起來,堆在走廊上,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走廊看上去更加狹窄了。然而過去這裡總是如同蜂房一樣,無數人為了權力和財富在這裡永不停歇的吵嚷著,如今卻安靜的有些嚇人。還留下來的人看上去也鬱鬱寡歡,安靜的如同霜打的茄子,有些女士的眼睛還發紅著,顯然之前曾經哭過。

阿倫伯爵看上去比之前老了許多,他一貫保養得體的臉上也多了不少皺紋,平日裡梳地整整齊齊的頭髮也變得雜亂了許多。五天前他東拼西湊的軍隊在一天之內分崩離析,如同孩子在沙灘上壘起來的沙堡,漲潮過後便無影無蹤。

有名無實的攝政大臣加快了腳步,攝政會議如今已經不復存在了,它的成員中留在首都的只剩下阿倫伯爵和王太后。事實上不光是攝政會議,蘇格蘭王國都不復存在了。無數的貴族正在向倫敦獻媚,雪片一樣的效忠信件從全國各處莊園和城堡飛向英格蘭主帥赫特福德伯爵的營帳,如今阿倫伯爵能夠調動的不過是把守城堡的兩百人組成的王家衛隊,而在城堡外,愛丁堡市長的特使已經在市政廳和英格蘭軍隊之間穿梭了許多次了。

伯爵推開了王太后寢宮的大門,門裡唯一剩下的一個侍女下了一大跳,她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閣下?”她看上去非常驚訝,顯然對於伯爵依舊留在這裡非常不解。

“其他人去哪裡了?”

“她們都已經回家了。”其實她兩個小時後也要離開了,但是看著伯爵已經發黑的臉色,她明智的決定低下頭閉上嘴。

伯爵冷冷的哼了一聲,“船還沒沉,船上的老鼠就先跑了。”侍女的臉微微發紅,但伯爵並沒有注意到。

“王太后呢?我有事要求見陛下。”

“陛下在聖瑪格麗特禮拜堂裡,她在……祈禱。”侍女有些瑟縮,“陛下祈求仁慈的上帝拯救她和她的女兒。”

伯爵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頗不以為然,他轉過身子走出了房間。

侍女長舒了一口氣,兩個小時後還是太晚了,她決定現在就走。

……

瑪麗·德·吉斯王太后親吻了耶穌受難像。她抬起頭,彩色的玻璃窗上繪畫著十一世紀的蘇格蘭王後,被教皇封為聖徒的瑪格麗特。這座教堂由她的兒子大衛王建造,是整個城堡裡最古老的部分。當1314年“勇敢的心”羅伯特·布魯斯奪取城堡時,他焚燬了整個城堡,只留下了這個禮拜堂。

陽光從彩繪玻璃窗裡照了進來,聖瑪格麗特的臉沐浴在光暈當中,如同天使一樣。這位英格蘭威塞克斯王朝的末代公主,在諾曼底公爵1066年的那場著名的征服之後與家人一起逃到了蘇格蘭,嫁給了蘇格蘭國王馬爾科姆三世,然而1093年她的丈夫和長子在與英格蘭的戰爭中喪命,她也在三天之後心碎而死。王太后自嘲地笑了笑,“她可真是幸運,上帝給了她突如其來無法抗拒的死亡,讓她不用去收拾那副爛攤子。”她輕聲說道。王太后摸了摸胸前的聖像,她的家族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她的哥哥吉斯公爵在法國胡格諾派教徒的心中也許可怕程度還不及撒旦,但至少也可以望其項背了。這聖像曾經屬於教皇尤利西斯二世,著名的“戰神教皇”,她得到這份禮物時候還是個小姑娘,而如今已經幾十年過去了,兩段婚姻,三個孩子,王太后嘆了一口氣,還有這一副爛攤子。

太后站起身來,她的法國陪嫁女官愛羅伊斯連忙上前扶住她,王太后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謝謝你,親愛的。”

太后和她的女官走出禮拜堂,外面的庭院空空蕩蕩。已經是深秋了,庭院裡滿是枯黃的落葉,然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人來打掃。一陣冷風吹過,王太后打了個寒戰,她加快步伐,朝著前面不遠處的遊廊入口走去。

王太后走進遊廊,正碰見趕來的阿倫伯爵。

“陛下。”伯爵深鞠一躬,雖然是緊急時刻伯爵依舊沒有徹底拋棄禮儀。

“伯爵閣下。”太后的聲音有些冷淡。當平其克魯戰役慘敗的訊息傳來時,王太后就幾乎對阿倫伯爵徹底失去了信任。

“陛下我剛剛接到訊息,英格蘭軍隊的前鋒已經推進到十英里之外,您和女王陛下必須馬上撤離。”伯爵有些焦急。彷彿要證明他的話一樣,遠處傳來低沉的隆隆聲,英格蘭人的炮聲已經可以隱約聽見。

“離開?”王太后挑了挑眉毛,“您建議我們到哪裡去?”她冷冷地看向這位失寵的大臣。

“先去北方,我已經與法國人聯絡過,他們會做相應的部署,時機一到就把您和女王陛下一起偷偷運到法國去,女王陛下可以在那裡和法國國王的孫子結婚。”

王后的臉色迅速變黑,“你要把我和我的女兒偷運出去?”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薄怒,“然後呢?把這個王位拱手讓人嗎?”王太后的聲音高了八度。

“這可以留待日後談判……”阿倫伯爵看上去有些慚愧,“我們會為女王陛下的利益而戰。”他有些缺乏底氣。

王太后走到伯爵面前,“你知道如果瑪麗去了法國,英格蘭人會廢黜她的。”很顯然亨利八世決不能允許蘇格蘭和法蘭西在未來結成一體。

“如果她留下,她就會成為英格蘭人的傀儡。”伯爵抬起頭,直面著王太后冰冷的目光。

“真是兩難的處境,”太后冷笑道,“這都拜您所賜,不是嗎?是您要去迎戰英格蘭人的,如今您灰溜溜的跑回來,還指望我接著如同之前一樣對您言聽計從?”

“我沒有選擇。”伯爵喃喃地說道,“貴族們他們不會聽我的。”如果他真的有權力命令軍隊的話,他一定會在愛丁堡堅守不出。

“那您又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聽您的?”太后高傲地抬起頭,“我們是王族,伯爵閣下,您可能無法理解,但我們絕不會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一聲不吭地像壓艙物一樣躲在船的底艙裡逃命。”

“那您打算怎麼做?”伯爵有些失態了,他的鼻尖上已經冒出來了細密的汗珠。王太后對他失去信任這一點他早有所料,但眼前的情景顯然比他所預想的更加棘手。

“我們留在這裡。”王太后的眼神望向黑色的城堡外牆,“這座城堡不是第一次被圍攻了,我和我的女兒呆在這裡非常安全。”

“您只剩下衛隊了,”伯爵焦急的說道,試圖讓王太后恢復理智,“兩百人根本守不住這城堡。”

“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

“英格蘭人有火炮,還有火藥,現在可不比三百年前了!”伯爵終於失態了,他隨著王太后大吼。

“注意您的言辭,閣下!”王太后轉身就走。

伯爵一把抓住太后的胳膊。

“先生,您怎麼敢!”王太后徹底的發怒了,“請您立即離開,不然我就要叫守衛了!”

“衛隊長是我的人,夫人。”伯爵放開手,但仍舊虎視眈眈地盯著王太后,“您手下除了這個法國女官再沒有其他人了,您的侍從們都跑光了。”王太后的臉氣的通紅,“今天您必須離開去高地避難,女王陛下也一樣。”

“這是政變,先生!”太后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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