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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納主教坐在了門口的一把扶手椅上,端詳著他對面花瓶裡盛開的紅玫瑰,盡力去分辨屋子裡傳來的沉悶談話聲。

過了大概十分鐘,大門終於開啟,西班牙大使走出房間,看到門口的加德納主教,他微笑著致意,主教也微微欠身答禮。

之前攔住主教的侍從走上前來,“陛下請您進去。”他輕聲說道。

主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走進了房門。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那是來自國王陳年舊傷上面腐肉的氣味,加德納主教作為一位常與國王接觸的重臣已經熟悉了這種氣味。而近來,在過去的臭味當中又增加了一種衰朽的氣味,一種加德納主教熟悉的,常在病入膏肓之人身上出現的氣味。

“陛下。”主教深深的鞠躬,在一隻受了傷的獅子面前,再謹慎也不為過。

國王癱坐在躺椅上,一隻手拿著老花鏡,一隻手翻看著桌上的檔案,

“他出去的時候心情怎麼樣?”國王冷淡地問道,並沒有抬頭看主教一眼。

“大使似乎心情頗佳。”主教低眉順眼地說道,“我想我們的友誼會很對他和他的主子的胃口。”

“我猜也是如此。”國王冷笑了一聲。

“西班牙人和法國人已經在義大利打了三十年,他們都急著想要打破僵局,這對於陛下而言是有利的——您可以從西班牙人那裡得到更有利的條件。”

“查理五世皇帝答應了我對法國王位的宣稱。”國王聽起來心情似乎還算不錯,“我們達成了協議——法國歸我,義大利,低地和德意志歸他,如果葡萄牙王室絕嗣那麼葡萄牙也歸他。”

主教看上去有些猶豫,“可葡萄牙畢竟是我們的傳統盟友,我們是不是應該……”

“我才不在乎葡萄牙人怎麼樣!”國王突然發怒了,“我要集中精力對付法國人,您明白嗎?弗朗索瓦國王想要謀殺我,這個該死的小人。我願意把十個葡萄牙送給皇帝,只要他能幫我把弗朗索瓦國王從盧浮宮裡拖出來!”

“是的,是的,陛下,您說的很對!”主教連忙附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慘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

國王看上去平靜了下來,他伸出手去拿放在旁邊桌子上的酒杯,主教連忙湊上前來,把杯子捧到了國王面前。

陛下喝了一口酒,“您有什麼事?”

“是關於安妮·阿斯科一案。”

“那個新教的狂信徒?我記得她的兄弟已經把她保釋了出來。”

“然而現在又有一些新的指控被提出來……我想請示陛下是否要繼續追查這個女人。”

“這種小事您也要問我?”

“我本不願意驚擾陛下,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略有特殊。”主教抬起頭看了一眼國王的表情,“這個女人據說與……王后有聯絡。”

“是嗎?”國王不置可否。

“王后如今正在寫一本書,還打算出版。”

“寫書?關於什麼的?”國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沉。

“關於她的宗教觀點……王后陛下試圖把它宣揚出去。”主教說道,“而根據法律,宣揚與陛下所規定的英格蘭教會的官方觀點之外的思想屬於叛國罪。”

“所以您是在指控王后嗎?”國王微微笑了笑,然而他臉上肥肉的抽動讓這個笑容顯得頗為詭異。

“我並不敢如此。”主教說道,“只是這位安妮·阿斯科似乎與王后的妹妹熟識,有人懷疑她似乎把她的一些宗教觀點透過王后的妹妹傳給了王后陛下,所以王后陛下可能是受到了一些異端思想的影響。”

“所以您想要做什麼呢?”國王冷淡地問道。

“您是否能給我調查王后身邊侍女的許可權?”主教試探地問道,“我想這能夠向外界傳達一種訊號——我們對於異端絕不姑息,這也有利於您與西班牙改善關係,甚至如果……如果您想與羅馬教皇改善關係的話,這也會很有幫助。”

“教皇?誰說過我要和教皇和好了?”

“我想如果您要集中精力對付法國人,那麼您的朋友肯定是越多越好。”

國王舉著老花鏡細細端詳著面前的主教,一言不發。

“如果我失言了,請陛下原諒。”主教的腰比剛才更彎了幾度。

“去審理那個安妮·阿斯科吧。”國王終於開了口,“把她的供詞拿給我看,到那時我會決定是否給您您想要的許可權。”他躺在躺椅的靠背上,微微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面前的主教。

加德納主教知道自己該告退了,他深鞠一躬,倒退著退出了房門。

……

每次來到倫敦塔都讓加德納主教感到不寒而慄,這座城堡恐怕在每一個達官貴人的噩夢裡都出現過不止一次。無數曾經的顯貴坐著駁船從叛國者之門進去,再也沒有出來,如同被神話當中的獨眼巨人所吞食一樣。

倫敦塔的主管約翰·加吉爵士在庭院的入口處迎接主教。主教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這位爵士之前恐怕也是這樣迎接那些走向自己人生終點的貴人們。他搖了搖頭,試圖把這胡思亂想從自己的腦海當中驅除。

“主教先生。”約翰·加吉爵士走上前來,“一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就緒。”

主教點了點頭,“很好,謝謝您的配合。”

“我很榮幸。”

兩人穿過庭院,走進了一座塔樓,又沿著樓梯一路往下,進入了一條幽深的通道當中。這條地道距離泰晤士河很近,石頭的牆壁不斷往外滲著水,讓整條走廊都顯得潮溼不堪。在走廊的兩側是一個個由鐵門封住的牢房,大多數都是空著的,但看上去依舊令人毛骨悚然。

約翰·加吉爵士帶領著主教走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鐵門前,他敲了敲門,那黑色的鐵門開啟了一條縫,爵士帶著主教走了進去。

屋子裡燒著幾盆炭火,但依舊顯得有些暗淡,在房間的正中央的木架上,一個女子被繩子固定在上面,她穿著一條骯髒的裙子,已經辨認不出這塊布原來的顏色。她的頭髮如同枯草一樣被胡亂綁在頭上,而她的臉上還帶著血跡。她的眼睛半閉著,看上去疲憊不堪。

“安妮·阿斯科。”加德納主教走到女子面前,俯視著她,“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安妮·阿斯科睜開了眼睛,她打量了一番加德納主教,對著他紫色的主教袍子吐了一口唾沫。“魔鬼!”她的眼睛裡彷彿燃燒著火焰,“你是撒旦的僕人!”

加德納主教往後退了一步,但他並沒有生氣。“你被指控宣揚異端思想。”他冷冷地說,“有人指證你當眾對神聖的《聖經》進行曲解,而根據法律,宣揚任何與議會所規定的不符的宗教思想即是叛國罪,應當處以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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