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君主 第57節,君主,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加吉爵士帶著護國公,沿著旋轉樓梯上到三層,來到三層走廊盡頭的一座牢房前。“這是亨利六世國王陛下的套房,閣下,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間了。”蘭開斯特王朝精神失常的末代國王亨利六世,在約克三兄弟奪得政權後就被囚禁在這裡,並在這間牢房裡斷了氣,據傳說,是約克的愛德華國王帶著他的兩兄弟一起,用枕頭悶死了這可憐的老人。

護國公顯然也通曉這段歷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牢房的房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稱得上豪華的套房:天花板上掛著枝型的吊燈,牆壁上裝飾著細木壁板,上面掛著的幾幅水粉畫看上去雖非名家真跡,但也顯得頗為清雅。整個套件由一間起居室,一間餐廳,一間書房和一間臥室組成,自然也少不了專用的盥洗室。地面上鋪著鬆軟的波斯羊毛地毯,壁爐裡的柴火劈劈啪啪地響著,整個房間裡溫暖如春,那小茶几上花瓶裡插著的一束玫瑰正在盛開著。

“從窗戶裡您可以看到泰晤士河的景色。”加吉爵士殷勤的說道,他有些肥胖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憨厚,如果一位旅客碰到這樣的一位旅店老闆,一定不會對旅店的信譽有什麼疑問的,“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每天早上十點半為您送來早午餐,下午三點送來點心,晚上八點用晚餐,我們的廚子會盡力讓您感到滿意。當然您如果有什麼其他的需求也可以隨時拉鈴,我們會盡力滿足您。”

護國公走到屋子裡的沙發上坐下,他的身體深深陷進沙發墊子裡,翹起二郎腿,彷彿身處自己宅邸裡一般放鬆舒適。

“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加吉爵士鞠了個躬,正要離開。

“我的弟弟在您這裡嗎?”護國公終於自來到這裡以來第一次開口了。

“托馬斯爵士還沒有抵達,據說他們還正在找他。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在他抵達時通知您。”

護國公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典獄長可以離開了。

加吉爵士再次鞠躬,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牢房的大門關上,門鎖傳來幾聲金屬的擦碰聲。

護國公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在他對面的壁爐上方,那幅提香的《烏爾比諾的維納斯》的複製品當中的維納斯,正用那玩味和挑逗的目光注視著他。

他長嘆了一口氣,更深地陷入到沙發當中。

……

托馬斯·西摩爵士渾身大汗淋漓地從那女人的身上滾了下來,他仰面躺在床上,劇烈地喘著氣,看著天花板上剝落的油漆。這間位於威斯敏斯特不遠處的出租屋,幾年前被托馬斯爵士用幾百英鎊買了下來,之後這裡就成了他的所謂“愛巢”,他可以把那些花街柳巷的女人帶到這裡來尋歡作樂,而不必留宿在妓院滿是蝨子和臭蟲的床單上。

然而雖說這房子相比起妓院的二樓而言算是體面了不少,但提升也畢竟有限。牆上的牆紙已經剝落,沒剝落的也捲了邊角,無精打采地掛在牆壁上,如同夏日裡懶洋洋貼在牆上的壁虎。床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風景畫,畫框下生鏽的牌子上寫著“康沃爾郡景色”,而那景色看上去不過是一團團綠油油的墨點,如果說畫的是一群正在抱對的青蛙也未必說不過去。床頭掛著一幅耶穌受難像,想必是這房子的主人想要以此給房子增添一點聖潔的氣氛。房間裡的傢俱看上去都有了念頭,桌腿或是櫃門上的漆皮都已經開始剝落。總而言之,整個房間看上去就像是一間破敗的鄉村小客店的客房一般。

托馬斯爵士翻身下床,赤腳踏在地面上,地板發出一陣咯吱聲。他走到對面的茶几前,拿起桌上的酒壺,到了兩杯酒。

床上的女人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她的一頭棕發披散在肩頭,臉上還帶著親熱後的潮紅,“您真是太令人驚訝了,大人……我可許久沒有見到過您這樣龍精虎猛的人物了。”她用嬌滴滴的聲音笑著說道。

托馬斯爵士大笑了兩聲,“我猜你跟你的每個客人都會說同樣的話。”他拿著那兩個杯子走回床邊,遞給那女人一杯酒,把自己杯子裡的酒液一飲而盡。

“我可是個誠實的人。”那女人又嬌笑起來,她喝了幾口酒,酒液從她的嘴邊流出,沿著那優美的脖子曲線一路流下去,在白皙的面板上顯的異常明顯。她向托馬斯爵士伸出手去,拉著他重新回到床上,“現在剛凌晨三點,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呢。”

托馬斯爵士滿足地嘆了一口氣,“我怎能拒絕這樣活色生香的邀請呢?”他兩隻手撐著床,俯視著那女人,如同一隻把獵物撲倒的猛獸,正要享用一頓大餐。

當他正要大快朵頤之時,門外的樓梯間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多雙腳踏在樓梯的木板上,讓這可憐的老房子整個都在嘎吱作響,許多住戶都從他們的夢裡被驚醒,茫然地望著薄薄的牆壁。

托馬斯爵士的房門被敲響了,沉重的敲門聲讓房子四角的灰塵如同暴雨一般滾滾落下。

正在興頭上的托馬斯爵士自然不會理會這惱人的打擾,他衝著大門的方向大喊一聲:“滾開!”

回應他的是一聲更大的撞擊聲,一聲巨響過後,可憐的木門如同巨浪裡的一片木筏一樣,被巨大的衝力撕成碎片,只剩下幾片碎木片還可憐巴巴地掛在門框上。

托馬斯爵士被下了一跳,他試圖站起身來,卻一不留神滑倒在床上。那女人尖叫起來,用被單試圖把自己裹起來。

一個身穿侍衛服裝的高大男子走進房間,手裡拿著一把出了鞘的劍,後面跟著一名伍長和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他們手裡舉著火把,把屋子照的透亮。

那穿侍衛服裝的男子走到床邊,對著托馬斯爵士因驚恐和氣急敗壞而變了形的臉說道:“托馬斯·西摩爵士,我以國王的名義逮捕您!”

托馬斯爵士剛要脫口而出的咒罵被封在了嗓子眼裡,他身旁的女子也因為過度的驚恐再也喊不出聲了。爵士驚愕地看向對方,認出這是王宮守備隊的一員,他們曾有過三四次交集。“逮捕我?”他的臉色泛白了,“您是發什麼瘋,喬治?”

那被他稱作“喬治”的侍衛看上去毫無通融的餘地,“請您穿好衣服,跟我走。”

“您一定是搞錯了。”托馬斯爵士依舊強作鎮定,甚至還在臉上擠出來一個僵硬的微笑,但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為什麼要逮捕我?”

“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逮捕您的,餘下的我一概不知。您到了倫敦塔後,審訊官會告訴您的。”

聽到“倫敦塔”這幾個字,托馬斯爵士的臉瞬間變的比紙還要白,“這不可能……一定是出錯了……一定是,我要見陛下,請您馬上安排我去見陛下!”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下,藉著火把的光亮去找自己的靴子。

“陛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見您。請您體面一點,跟我們走吧。”

托馬斯爵士向著房間的一角退去,他的兩隻手舉在空中,似乎要透過某種無形的力量阻擋住向他逼近計程車兵們。

“給托馬斯爵士披上斗篷。”侍衛指向搭在椅背上的毛皮斗篷,一名士兵連忙拿起斗篷,走到托馬斯爵士身邊,要給他披上。

托馬斯爵士沒有拒絕,剛才的一瞬間他看上去似乎就要暴力反抗,然而片刻之間他就放棄了抵抗,整個人也癱軟下來,看上去老了十歲。

兩個士兵架起他的胳膊,拉著他從房門走出房間,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那侍衛走到門邊,朝著仍留在屋裡的兩個士兵努了努嘴,“把這女人也帶走。”他說著走出門去。

這棟三層住宅的樓下被士兵圍的水洩不通,士兵們的中間停著一輛兩匹馬拉的黑色馬車,馬車的窗戶上上了柵欄。整條街的住戶都被驚醒,他們從自己的窗戶裡惴惴不安地望著下面的情況。

兩名士兵拉著托馬斯爵士從樓門裡走出,將他推上了馬車,隨後兩名士兵和那個侍衛也跟在他身後上車。車門被從外面關上,馬車在一群騎兵的簇擁下向著泰晤士河的方向駛去。

沒過多久,馬車就抵達了威斯敏斯特碼頭,河堤上站著一排衛兵,他們長矛的尖端在火把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上鎖的車門被開啟了,兩名士兵帶著托馬斯爵士下了車,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列士兵,從馬車前一直排到碼頭邊,中間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一行人走到碼頭邊,登上了一條十二個人劃的長艇,士兵們把托馬斯爵士夾在中間。那侍衛最後一個上船,揮了揮手,十二個槳手就掄起膀子,划著船向下遊駛去。

河上的冷風似乎讓托馬斯爵士的神志和勇氣又回來了,當倫敦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之時,他猛地站起身,試圖跳進冰冷的河水裡,然而士兵們有力的雙手如同鐵鉗一樣按住了他,那侍衛拿起劍柄,給了他一下子。

托馬斯爵士跌坐在船板上,如同野獸一般狂吼著。

“我們就快到了,體面點吧,閣下!”那侍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到船頭自己的位子坐下。

倫敦塔的水門開啟了,著名的叛國者之門如同但丁描繪的地獄大門,裡面點著的星星點點的火把則恰似幽冥之火。

小船沿著水道駛進城堡,在地下碼頭靠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陪我攜手走過的歲月

白哉X

生下三個小奶包,我賴上神秘大佬

紫陌嫣然

田園空間小農女

南山寸草

慕總的小寶貝又裝乖了

海上煙火

日娛音樂人

粉紅色蜘蛛

渣男退婚,神醫嫡女轉頭嫁皇叔

升升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