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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護國公相比,來迎接托馬斯爵士的隊伍則簡單的多,僅僅是一隊拿著長矛計程車兵,他們看上去一個個面無表情,看上去正是他們所代表的權力機器的化身。

士兵們拖著如同一個醉漢般搖搖晃晃的托馬斯爵士上了岸,他們沿著樓梯一路向上,來到地面上,進入了城堡寬闊的庭院。

他們沿著對角線穿過庭院,進入對面的塔樓。他們並沒有沿著樓梯向上,而是一路向下。地下走廊裡陰森森的,潮溼的空氣讓光禿禿的石牆上凝結了一滴滴水珠,看上去如同數百年來囚禁在這裡的囚犯流下的眼淚。

走廊盡頭的一扇鐵門被開啟,裡面是一個有著拱頂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十幾盞油燈,油燈裡渾濁的油燃燒發出的怪味瀰漫在這間地牢裡。

屋子的中央是一臺怪異的機器,看上去如同一個平臺,而平臺兩頭各裝著一個轉輪,上面纏著繩子。

士兵們把托馬斯爵士架到那平臺上,用繩子分別把他的兩隻手和兩隻腳綁在那轉輪上。

士兵們走出房間,關上門,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托馬斯爵士被獨自一人留在了這地牢裡。

托馬斯爵士仰面躺在木架上,渾身顫抖著,他試圖集中自己的精神考慮一下自己如今的處境,然而他的神志卻如同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氣,無法進行任何有意義的思考。

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然而對於托馬斯爵士就好像過去了二十個世紀一樣。

大門開啟了,加德納主教走進房間,他臉上帶著陰陽怪氣的微笑,在暗淡的燈光下如同帶上了一副滑稽的小丑面具。

一看到這張熟悉的可憎面孔,托馬斯爵士就如同野獸一樣掙扎起來,他嘴裡吐出惡毒的詛咒和辱罵,手和腳因為掙扎而被繩子磨出了血。

“啊,請您冷靜點,閣下。”加德納主教走到犯人面前,他的語氣十分輕快,“您大可不必指責我,對於如今的局面,我本人也很遺憾。”

“你這條虛偽的毒蛇!”托馬斯爵士吐了一口唾沫,“這都是你的手筆,你在國王面前陷害了我,全都是你的陰謀!”

“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今晚也實在是被嚇了一跳呢。”加德納主教擺了擺手,“您今晚被請到這裡來,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托馬斯爵士冷笑著,顯然對加德納主教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是您的妻子,凱瑟琳·帕爾。”加德納主教停頓了一下,“或者我應當說,亡妻?”

“凱瑟琳?她怎麼了?”托馬斯爵士一下子愣住了。

“她在今晚生產時去世了,”加德納主教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托馬斯爵士的反應,“和她的孩子一起。”

“什麼?”托馬斯爵士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

托馬斯爵士臉上茫然的表情令加德納主教略有些詫異,這傢伙的演技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您為什麼會感到吃驚呢?難道您不是這出戏的幕後操縱者嗎?就如同那拉著操縱木偶的繩子的表演者一般,是您親手導演了您妻子的死亡,那毒死她和她腹中胎兒的毒藥,正是您的手筆。”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托馬斯爵士的臉漲得通紅,“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真是無稽之談。”

“因為您厭倦了您的妻子,因為您找到了一個更有價值的獵物。”加德納主教滿意地發現托馬斯爵士的目光開始變的有些遊移,“相比較前任王后,年輕的公主想必是一個更好的結婚物件。”

“但不僅僅是如此……驅使您犯下這樁罪行的不僅僅是慾望,更多的是恐懼,而這就要牽涉到您犯下的另一樁罪行了,與之相比毒死自己的妻子簡直就是小孩子的遊戲。”

托馬斯爵士開始哆嗦起來,“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您知道的很清楚,”加德納主教感到自己已然勝券在握,他臉上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大聲說道,“您是如何和您的哥哥護國公,以及先王后凱瑟琳·帕爾一起合謀,毒害先王亨利八世陛下的?”

托馬斯爵士的身體因為驚駭而僵硬,他有一瞬間試圖要站起身來,卻被繩子牢牢地束縛住。接下來,恐懼的浪潮湧進他的腦海,於是他又不由自主地癱軟在了木架上。

“我……我不懂!”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們搞錯了!”

“您是無法否認的,”加德納主教越說越激動,“先王后死前吐露了真相,那被您收買毒害您妻子的女僕,在被您滅口前及時說出了一切,您用的毒藥都已經被公諸於世……您的罪行已經徹底敗露了,您現在承認還能少受點苦。”

托馬斯爵士已經徹底嚇昏了頭,他的頭髮因為之前的掙扎蓬亂地散開,嘴角吐著白沫,“我什麼都弄不明白……我什麼都不知道……”

加德納主教嘆了一口氣,他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刑訊官走進房間,佔到綁著托馬斯爵士的拷問架的轉輪旁,如同兩尊雕像一般冷峻地立在那裡。

“我很遺憾您選擇了一條不理智的道路,也許這兩位先生可以讓您冷靜一點?”

托馬斯爵士再次劇烈地掙扎起來,“你沒有權力這樣做,我是陛下的大臣!”

“很遺憾,您已經被剝奪了一切公職和榮譽稱號。”主教看向兩個審訊官,“先生們,你們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我不在這裡礙你們的事了。”他打了一個哈欠,“再說我也受不了這種殘忍的場面。”

“我半小時後回來。”加德納主教再次看向托馬斯爵士,平靜地說道,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咆哮,“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您已經改變了主意。”

加德納主教走出了地牢,牢門在他身後上了鎖。

第87章 權柄

哈特菲爾德宮發生的一連串戲劇性的事件,很快成為全英國甚至全歐洲所熱議的話題。這樁所謂的“薩默塞特大逆案”融合了宮闈秘聞,權力鬥爭,還有普通人最喜聞樂見的情色內容,因而這訊息一放出來,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在許多人看來,針對護國公兄弟的指控,與其說是一個法律問題,不如說是一個政治問題。時至今日,亨利八世國王已然長眠於九尺之下,而先王后雖說屍骨未寒,但在“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的政治舞臺上已經是個過氣的人物了,關於他們死亡的真相對於活著的人而言已經不再重要。如果國王願意的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先王后死前的懺悔定義為彌留之人的囈語,然而陛下並沒有這麼做,恰恰相反,他卻任命護國公的死對頭加德納主教主持調查,這本身已經清楚地說明了國王的態度——陛下希望護國公垮臺。

而除了國王以外,也並沒有幾個人希望護國公從這場風暴當中倖存下來。護國公也許就要從舞臺上謝幕退場,可他和他的黨羽留下的角色總得有人扮演,他們的財產總得有人來享受。一旦護國公垮臺,無數的爵位,官職和莊園就將被權力重新分配,而還留在舞臺上的每個人都能因此受惠。

在護國公住進倫敦塔之後的第三天,攝政議會終於再次召開了會議。

當亨利八世國王駕崩之後,英格蘭王國的權力結構就處於一個極其混亂的狀態。理論上居於權力金字塔頂峰的是攝政議會,將代行國王的權力直到愛德華六世國王年滿十四歲。然而亨利八世國王臨終的遺囑讓攝政議會成了一個被閹割的怪物,它的一大部分權力落到了新國王手裡,因此與其說是它代行愛德華國王的權力,不如說是它與新國王分享權力。

然而在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攝政議會遭遇了一系列慘重的打擊。在透過巧妙的手段獲得了平民階級愛戴的國王面前,醜聞纏身的攝政議會已然無力對抗君主的意志。而最新的事件則給了攝政議會以致命一擊——這個機構的領袖,被亨利國王委託以輔佐自己兒子的重任的人,如今卻被發現是毒死自己恩主的幕後黑手,這從根本上動搖了攝政議會的合法性。

處在攝政議會之下的是行政機構樞密院和立法機構議會。然而隨著君權的加強,議會的立法權逐漸落到了樞密院手裡。自十五世紀開始,陛下就可以在不經議會同意的前提下,僅憑藉操縱樞密院就能宣佈法案有效。而國王也可以透過樞密院成立調查委員會,即可在無須證據的情況下對任何人判處死刑以下的刑罰,從而繞開了法院。透過掌控樞密院,如今的國王已然可以將行政,立法和司法三權一手握在掌心。

而在樞密院當中,這個機構裡最受國王寵信,最位高權重的人士構成了一個小圈子,被稱為內閣。樞密院有幾十位成員,而君主通常僅僅向內閣的成員們諮詢意見,與他們討論大政方針。而現如今的內閣成員,恰好與攝政議會的成員一一對應。

攝政會議召開的這一天,是一個晴朗的二月天,凜冽的寒風從挪威的方向吹來,驅散了冬季常常籠罩著這島嶼的濃霧,重新露出那呈慘白色的太陽,有氣無力地掛在半空中。

下午兩點半,一輛輛裝飾著五顏六色家徽的馬車駛進了舉行會議的白廳宮的庭院,從馬車上走下的乘客們一個個都面無表情,但如果近距離盯著他們的眼睛看,那麼就毫無疑問不會注意不到他們眼裡閃爍著的野心的火焰。今天正是權力重新洗牌的日子,而每個人都在心裡期待著自己今天回家時手裡能抓著一副好牌。

在會議廳裡,參加會議的大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談著。與上一次會議相比,這次參加會議的人明顯少了很多,這是護國公垮臺的連鎖反應,這些他的左膀右臂如今都和他一起呆在倫敦塔裡,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再也沒有機會從那座城堡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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