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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丁漢伯爵還要再一次裝彈,然而他手裡的手槍卻不知道被誰一把奪了過去。他怔忡地坐在馬上,呆呆地看著四周,彷彿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士兵們睜大眼睛看著瑪麗公主,陽光從她的身後投射在她的悲傷,讓她看上去如同全身被籠罩了一層聖光。

瑪麗公主在胸前迅速地劃了一個十字,她再次轉向士兵們,“勇士們,你們是願意追隨這種可悲的叛賊,還是跟隨我,亨利八世國王的女兒,請選擇吧!”

“女王萬歲!”從佇列的一角傳來一聲高亢的喊叫!

如同雪崩一樣,隊伍裡計程車兵們紛紛將手裡的刀劍和火槍扔在地上,單膝跪下,向著瑪麗公主效忠,“女王萬歲!”潮水一般的歡呼聲在田野上空迴盪著。

諾丁漢伯爵肥胖的身軀顫抖的更厲害了,他悄悄試圖撥轉馬頭逃命,然而幾個眼疾手快計程車兵已經拉住了他坐騎的韁繩,用威脅的眼光看著在馬鞍上瑟瑟發抖的伯爵。

諾丁漢伯爵感到自己的褲子有些溼潤了,他從馬背上滾了下來,肥胖的身軀落在地面上,讓他那華麗的騎裝和盔甲上都沾滿了塵土。

伯爵跪在地上,用討好的眼神看著瑪麗公主,用帶著顫抖的哭腔哀求起來:“殿下……這都是首席大臣的主意……是他堅持要讓他的兒媳婦做女王,也是他把您當做眼中釘……我對他的野心早就感到不滿了……我沒對您做過什麼……請您發發慈悲心吧……”

瑪麗公主擺了擺手,兩個士兵走上前來,其中一個似乎早就對諾丁漢伯爵不滿,照著他猛烈地踢了一角,將他那肥胖的身軀一下子踢出去幾步遠。

可憐的伯爵一下子昏了過去,那兩名士兵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將他拖開了。

加德納主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陛下果然是上帝賜福的君主!”他大聲喘著氣,“這可實在是神蹟啊。”

衛隊長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您剛才讓自己深陷險境了,陛下。”

“我不是說過嗎,他打不中的。”瑪麗公主說道,“上帝不會允許的。”她臉上露出一種混雜著欣慰和激動的微笑,“我的母親也不會允許的。”

她朝著激動計程車兵們揮著手,“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天意!我就是天主的使者!”她抬起頭望著空中變幻莫測的雲彩,喃喃地說道。

第135章 雪崩

在政治的舞臺上,潮流的轉變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一個人也許剛才還吉星高照,轉瞬之間就已經大禍臨頭。

在赫斯登莊園外發生的一幕,是多米諾骨牌當中倒下的第一塊。首席大臣本來有望透過威脅和勒索獲得各個郡的支援,然而瑪麗公主的一招釜底抽薪讓整個局面反轉了。短短三天的時間裡,大批本來已經屈從於首席大臣的地方官員,紛紛改變了自己的立場,投入瑪麗公主的陣營。

對於貴族階級而言,無論誰坐在王位上,只要能夠維持他們的特權和財富,就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援。而瑪麗公主既已聲稱會維持宗教寬容的政策,不會強行復闢天主教,那麼她就變得並不那麼讓人難以忍受。而對於平民百姓則抱有著樸素的正統思想,在他們看來,瑪麗公主是愛德華國王的姐姐,而簡·格雷不過是愛德華的表外甥女。如今弟弟去世,瑪麗公主作為長姐繼承王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七月十四日的下午,瑪麗公主和西班牙的援軍在劍橋郡附近的薩德伯裡會合了,此時瑪麗公主麾下的地方軍隊已經達到將近五千人,加上三千精銳的西班牙軍隊,她已經擁有一支接近八千人的軍隊。與首席大臣的估計不同,西班牙艦隊並沒有冒險深入英吉利海峽,而是在海峽入口處轉向北方進入北海,在東盎格利亞的一個小港口伊普斯維奇進行了登陸,因此如今瑪麗公主的大軍並非位於首席大臣所預想到的南方,而是位於倫敦東北大約六十英里的地方。

登陸英格蘭的三千西班牙軍隊,全都來自駐紮在尼德蘭的精銳弗蘭德斯軍團。這支軍隊包括兩千兩百名長矛兵和五百名火槍手,還有三百人負責操作二十門火炮。值得注意的是,昂貴的騎兵並不在這次的援軍之列,這清楚地反映了瑪麗公主的公公查理五世皇帝的謹慎態度。對於西班牙來說,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在比利時和義大利地區打擊法國人,同時在德意志壓制新教徒,更不用說還有正在地中海虎視眈眈的土耳其人。對於英格蘭的這次軍事冒險對於瑪麗公主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生死攸關,然而對於皇帝這不過是一次無傷大雅的賭博,能贏自然是最好,即使賭輸了也不至於損失太大。

當瑪麗公主已經和西班牙援軍匯合,並正在向首都開進的訊息被送到搬進了白廳宮的首席大臣那裡時,一貫以沉得住氣而出名的首席大臣也忍不住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諾丁漢如果不是個內奸,那就是這世上的頭號白痴!”他衝著屋子裡的眾人怒吼道,“五百個人,手裡拿著武器,朝著三個算得上是手無寸鐵的人投降了,其中一個是個懷了孕的女人,而另一個是一頭噁心的肥豬!”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敲擊聲在有著高大穹頂的大廳裡迴盪著,“這簡直是千古奇聞!”

他的臉色因為氣憤而顯得有些蒼白,但他很快地剋制住了自己,使得周圍的人都僅僅注意到了他的憤怒,而非那一閃而過的不安。

如同一場雪崩一樣,局勢正在變得越來越壞:僅僅今天早上,就傳來了三個郡宣誓效忠瑪麗公主的訊息,如今整個東盎格利亞已經全部投入了瑪麗公主的懷抱,北方的天主教勢力也蠢蠢欲動。

另一方面,首席大臣派去哈特菲爾德宮逮捕伊麗莎白公主的人也空手而歸了,當他們抵達哈特菲爾德宮的時候,那座宮殿已經空無一人,伊麗莎白公主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動身前往她的支持者懷亞特爵士的城堡了,那位爵士已經為她準備了一支幾千人的軍隊。

重新冷靜下來的首席大臣走回了寫字檯後面,但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把扶手椅的後面,用兩隻手扶著椅背。

“我們在首都附近的軍隊有多少人?”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薩福克女公爵,簡·格雷女王的母親,這位女士剛才起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

“大約六千人。”她皺起眉頭,“還有大約兩千人在更南邊的地方,他們本來是要作為前鋒迎擊西班牙軍隊的……不過他們回到倫敦也不過就是一天的路程。”

“很好……這樣我們就有了八千人,八千人對九千人,大致還在伯仲之間,我們有機會贏。”首席大臣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過要抓緊時間了,我們敵人的勢力每天都在增長,就像滾雪球一樣……她今天手下有九千人,明天就會超過一萬人,一週之後就會有兩萬人。”

“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迅速地打敗當面的敵人,這樣就會給全國一個清晰明瞭的訊號——他們除了我沒有別的選擇……對,就是這樣。”

首席大臣臉上露出一種自負的表情,他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兒子吉爾福德勳爵,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您的妻子,女王陛下不是和伊麗莎白公主一直關係不錯嗎?請她給伊麗莎白寫封信吧,我們同為新教徒,面對羅馬和西班牙的入侵,應當團結一致……另外讓您妻子談談她們的感情,友誼什麼的……總之就是要說服伊麗莎白和我們聯手,也不妨給她許諾一些東西。”

“她身體不太舒服。”吉爾福德勳爵冷冷地說道。

“那麼等到她躺在斷頭臺上的時候想必身體會更不舒服。”首席大臣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吉爾福德勳爵因為震驚而瞪大了眼睛:“您怎麼能這樣說話?她不過是個嚇壞了的小姑娘而已,您竟然要拿斷頭臺來威脅她嗎?”

“我不是在威脅她。”首席大臣抬高了自己的音量,“我是請您跟她陳述一個事實: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如今她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當瑪麗·都鐸和她的西班牙軍隊開進城裡,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然而她也是死路一條。她身上流著都鐸家族的血,她曾經被議會宣佈為女王,因此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是現任君主的威脅。您覺得瑪麗·都鐸是一個大度的人嗎?如果您愛您的小妻子,那就勸她別再擺出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我把王冠戴在了她頭上!她應當感謝我才對!”

“我相信簡只是一時想不通。”薩福克女公爵出來打起了圓場,“您知道,我的女兒的神經一直有些敏感,她有著藝術家的脾氣……政治方面的事情一直不是她擅長的。”

首席大臣哼了一聲,重新看向自己的兒子,“您現在就去吧。”

吉爾福德勳爵的臉頰失去了血色,他的兩隻胳膊無力地垂下,他張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首席大臣臉上的表情卻清楚地表達了“免開尊口”的意思。於是他只能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大廳。

首席大臣重新回到掛在一側牆壁上的作戰地圖前,上面已經插滿了紅色和藍色的旗子,紅色代表瑪麗公主一派,而藍色則是自己一派。目前看上去,紅色和藍色旗子的數量大致相同,然而不過是兩天前,整張地圖上還是鋪滿了藍色的小旗子,而紅色不過是零零星星的幾點,彷彿大海上的幾塊微不足道的岩礁。

在首席大臣的命令下,站在地圖下方的軍官用一根長長的棍子將藍色的小旗子都移到了首都的東北方向,與那邊密密麻麻的紅色旗子呈現出一種對峙的態勢。

“很好,就按這個方案部署吧。”首席大臣凝視了這幅地圖幾分鐘,終於做出了決定,“馬上把訊息告訴軍隊的指揮官們,不過一定要快,如今一天時間也許就能決定這個國家的命運了。”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再一次開啟了,吉爾福德勳爵重新回到了房間,他低著頭,看上去鬱鬱寡歡。

“她開始寫了嗎?”首席大臣朝著自己的兒子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吉爾福德勳爵緩緩地搖了搖頭,“她不願意寫。”

“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願意寫?”首席大臣有些氣急敗壞,“您給她講清楚道理了嗎?”

“我向簡重複了您說的,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寫。她說您已經輸了,如今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她不願意再繼續做您的傀儡了,也不願意再看到任何人以她的名義死去。”

首席大臣怒極反笑,他用陰沉的目光掃向身旁的薩福克女公爵,把後者嚇得打了一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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