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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說得對。”他又含含糊糊地添說道,“不過還有幾個疑點。”他嘆口氣。“這一向會有的。好了,查爾斯先生,咱們暫時只能肯定這一點;我們在調查這件案子時,你若能隨時提供給我們更多的情況,我會十分感激的。”我說當然會盡力而為。

“嗯,大約在十月三日那天,魏南特告訴麥考利他要外出一段時間。他沒告訴麥考利去哪兒,也沒說去幹什麼事。麥考利卻認為他是要去幹什麼需要保密的發明專案——後來麥考利從朱麗婭·沃爾夫嘴裡得知他猜對了——他猜想魏南特是隱藏在阿迪龍戴克斯某處,可後來他再問朱麗婭時,她卻說她並不比他知道得更多。”

“她知道那是什麼發明專案嗎?”

吉爾德搖搖頭。“據麥考利說,她不知道,只曉得他乾的那個專案需要場地和機械什麼的,得花很多錢,因為他跟麥考利商定好了,麥考利可以掌管他所擁有的股票、債券和其他東西,他如果需要用錢的時候,就請麥考利把它們換成現款,也就是說麥考利可以像魏南特本人那樣照管他的銀行賬目和一切。”

“如今律師什麼事都管,嘿,真了不得,是不是?”

“確實如此。而且請你注意,他需要用錢的時候,全得是現款。”

“他的想法一向古里古怪,”我說道。

“大家也都這麼說。看來他要麼不想讓任何人透過支票找到他,要麼不想讓那邊任何人知道他是魏南特。所以他沒帶那個姑娘一塊兒去——甚至不讓她知道他去了哪兒,如果姑娘說的是實話——此外,他還蓄起了連鬢鬍子。”吉爾德用左手比劃一個想象的長鬍子。

“‘那邊,’”我引用他的原話,“這麼說,他是在阿迪龍戴克斯嗎?”

吉爾德聳聳一邊的肩膀。“我剛才這麼說是因為那裡和費城是我們唯一能聯想到的地點。我們儘量爭取把他找到。他啊,沒準兒在澳大利亞呢。”

“魏南特為此事需要多少現款?”

“這我倒可以告訴你具體數字。”他從兜裡掏出一疊捲攏的髒紙,從中挑出一個更髒一點的信封,把其餘的塞回兜裡。“他跟麥考利談話後的第二天,親自去銀行取出了五千塊錢現款。二十八日——要知道,這是十月裡——他叫麥考利再給他取出五千,十一月六日取出兩千,十五日取出一千,三十日取出七千五,六日——這是十二月裡了——取出一千五,十八日取出一千,二十二日取出五千。這最後一筆是在他的女秘書被害的前一天叫麥考利給他取出來的。”

“將近三萬塊錢了,”我說,“他在銀行裡倒還真存了不少錢。”

“精確來說,一共提取了兩萬八千五百元,”吉爾德把那個信封塞回兜裡。“可是要知道,還不止這些。麥考利接到第一次電話後,就開始賣出一些股票為他籌款。”他又摸一下兜。“我還有一張他賣掉的股票清單,要不要看一下?”

我說不看了。“麥考利是怎樣把那些錢交到魏南特手中呢?”

“魏南特要用錢就寫信給那個姑娘,她就從麥考利那裡取來。麥考利手中有她的收據。”

“她又怎樣交給魏南特呢?”

吉爾德搖下頭。“她告訴麥考利她通常總是去魏南特指定的地點會面;麥考利認為她知道魏南特在哪兒,可她卻總說不知道。”

“沒準兒她遇害時身上還有最後那筆五千塊錢呢,呃?”

“那可就是一起搶劫案了,除非是”——吉爾德眯起他那雙像是淚汪汪的灰眼睛——“魏南特去她那裡取錢時把她殺了。”

我提議道:“要麼除非是別的什麼人為了什麼別的緣故把她殺了,隨後發現了那筆錢也就順手牽羊拿走了。”

“倒也可能,”他同意道,“這種事經常會發生。有時候連頭一個發現慘案的人在報警之前也會順手捎走點什麼。”他舉起一隻大手。“當然啦,像喬根遜夫人——那樣一位體面的太太——我希望你別以為我是在——”

我說:“何況當時她也不是獨自一人進去的,對不對?”

“可有那麼一小會兒她是獨自在那房間裡的,因為沃爾夫小姐房間裡的那臺電話機失靈了,那名電梯工只好把大樓管理人運載下樓,讓他從辦公室撥電話報警。可你要明白,我並不是在說喬根遜夫人動了什麼手腳。一位她那樣的太太不大像會——”

“電話機究竟怎麼了?”我問道。

這時門鈴響了。“嗯,”吉爾德說,“我也鬧不清怎麼回事。那臺電話機——”服務員進來擺桌子和餐具,吉爾德頓住了。等我們都在桌前坐下後,他又接著說:“那臺電話機嘛,我剛才說我也鬧不清怎麼回事。一顆子彈射穿了電話話筒。”

“是一起偶然事件呢,還是——?”

“我正想問你呢。當然是擊中她四發子彈的那把手槍打的,可我鬧不清是打偏了呢,還是故意那麼幹的。看來打壞一臺電話機,聲音一定挺響。”

“這倒提醒了我,”我問道,“有人聽到槍聲了嗎?一把0.32口徑的手槍可不是一把汽槍,總該有人聽見槍響吧。”

“當然,”他厭惡地說,“那座公寓里人聲嘈雜,有人現在才說聽見了,可當時卻誰也沒答理;何況天曉得,他們才不會聚攏到一塊兒談論聽到了什麼呢。”

“一向是這樣的,”我理解地說。

“這我難道還不知道嗎?”他往嘴裡送一叉子吃食。“哦,我說到哪兒啦?對了,說到魏南特。他離開時把住房退了,東西都存進倉庫。那些玩意兒我們都查過了——可沒找到什麼能說明他到哪兒去了,甚至在幹什麼的線索,我們原想找到點什麼也許會有所幫助。在搜查他位於第一大道的工作廠房時,我們的運氣也不佳。那裡自從他走後就上了鎖,只有他那位女秘書每週去那裡一兩次花一兩個鐘頭料理一下他的郵件什麼的。從她被害以後來的郵件裡我們也查不出什麼名堂。同時我們在她的住處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朝諾拉微笑一下。“查爾斯太太,這事您聽著一定很煩吧。”

“煩?”她露出驚訝的神情。“我也在焦慮不安吶。”

“太太小姐們通常都喜歡聽更熱鬧的事,”吉爾德說,咳嗽一下,“花裡胡哨的事。反正我們查不到他的去向,只知道他上星期五給麥考利打過電話,約他兩點鐘在廣場飯店大堂裡會面。趕巧麥考利當時沒在辦公室,他就留了個信兒。”

“麥考利當時在這裡跟我們一塊兒吃午飯,”我說。

“他告訴我了。都快三點了他才趕到那裡,卻沒見到魏南特的人影兒,魏南特也沒登記住在那家飯店裡。他向飯店裡的人打聽,形容魏南特的模樣,有鬍子也描述過,沒鬍子也描述過,可是那裡沒人記得見到過他。麥考利又給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魏南特也沒再打來過電話。接著他又給朱麗婭·沃爾夫掛電話,她說她都不知道魏南特在城裡,他猜想她是在撒謊,因為他昨天剛交給她五千塊錢轉給魏南特,魏南特准會去取的。麥考利只好說那好吧,就掛上電話去幹自己的事了。”

“他去幹什麼事?”我問道。

吉爾德停止咀嚼他剛咬的一口捲餅。“對,瞭解一下那事也沒什麼壞處,我會去問問。看來當時我們沒什麼可指責麥考利的,也就沒細加追問,不過弄清誰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誰沒有,倒也沒什麼壞處。”

我搖搖頭,怪他當時沒細加追問。“我也沒有什麼可指責麥考利的,可他畢竟是魏南特的律師,知道的情況大概比他講的要多一些。”

“當然,這我明白。我料想人們僱用律師也正是為此吧。現在再說說那個姑娘:朱麗婭·沃爾夫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名實姓,這一點我們現在還沒查清,可我們發現了她不是你能指望魏南特把所有那些錢經她轉手而感到放心的那種女人——我是說魏南特如果知道她的經歷的話。”

“她有犯罪前科嗎?”

他上下襬動著腦袋。“這燉肉的味兒真不賴!她在給魏南特打工之前幾年,曾經在西邊克利夫蘭市被控以蘿達·斯圖爾特之名耍過美人計那種勒索圈套而給關押過六個月。”

“你估計魏南特知道那事嗎?”

“鬧不清。他要是知道,想必就不會放心讓她經手那麼多錢了,不過這事也難說。人家告訴我他挺迷戀她,要知道男人有時會多麼糊塗。她還時不時跟謝普·莫瑞裡那幫小夥子瞎混。”

“你真抓住莫瑞裡什麼把柄了嗎?”

“不是在這件事情上,”他遺憾地說,“可我們要在別的幾件事上叫他招供。”他那對淺黃眉毛稍稍皺攏一點。“我真希望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叫他到這兒來找你。那幫吸毒的傢伙當然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可我真希望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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