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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如果你對老頭子撒謊,上帝會懲罰你。”

我們到第五十八號街一家日本餐館吃晚飯;隨後我終究還是被諾拉說服到埃吉家去。海爾賽·埃吉是個五十多歲的大高個子,骨瘦如柴,面色蠟黃,滿臉苦容,禿腦瓜子。他管自己叫作“一個靠職業和愛好嚇人的食屍鬼”——果真如此,那可是他唯一的玩笑——他真正的意思其實是說他是一位考古學家,而且很為自己收藏的戰斧感到自豪。你一旦肯為他那些武器偶爾分分類,他就會待你不錯,那些武器當中有石頭斧、青銅斧、黃銅斧、雙刃斧、琢面斧、多角形斧、肩形斧、錘形斧、扁斧、美索不達米亞斧、匈牙利斧、北歐斧。看上去每件都給蛀蝕得很厲害。我們討厭的是他的老婆。她叫麗達,可他管她叫蒂珀。她個子很小,頭髮、眼睛和面板儘管色彩深淺不同,卻一律是混濁的土色。她很少坐著——總是像鳥那樣到處停歇——還喜歡把腦袋歪向一邊。諾拉的看法是埃吉有一次開啟了一口古代棺材,蒂珀從裡面躥了出來,瑪戈·英尼斯一向稱她為土地奶奶,而且把每個字的音都發得很清楚。她有一次告訴我,她認為二十年前的文學作品沒有一部會留存在人們的記憶中,因為其中沒有精神病學。他們住在紐約格林尼治村邊緣一幢三層樓房裡,他們家的烈性酒倒好喝極了。

我們抵達那裡時,已經有十來個人在場。蒂珀給我們介紹那些我們不認識的人,然後把我拉到一個角落。“你幹嗎沒告訴我,聖誕節那天在你那裡遇到的那些人跟一起神秘兇殺案有關聯?”她問道,腦袋朝左邊一歪,歪得耳朵幾乎歇在肩膀上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跟那事有關聯。再說,這年頭一起神秘兇殺案又算得了什麼,對不對?”

她又把腦袋向右邊一歪。“你也沒跟我說你在負責破那個案子。”

“我負責什麼?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我原來沒管,現在也沒管。我捱了一槍應該證明我是個無辜的旁觀者了吧。”

“還疼得厲害嗎?”

“有點癢。今天下午我忘了換藥。”

“諾拉嚇壞了吧?”

“我也一樣,那個朝我開槍的傢伙也嚇壞了。哦,海爾賽在那邊。我還沒跟他說句話吶。”

我從她身邊繞過去想溜走,她說:“哈里森答應今天晚上把咪咪的女兒帶來。”

我跟埃吉談了幾分鐘——主要談他正在購買賓夕法尼亞州一塊地的事——然後給自己倒杯酒喝,聽萊裡·克勞萊和菲爾·泰姆斯講的一些黃色笑話,後來幾位女士走過來問菲爾——他在哥倫比亞大學執教——一個大家在那一週都挺關心的專家治政的問題,萊裡和我就趁機走開了。我們走到諾拉坐的地方。“提防著點,”她告訴我,“那位土地奶奶一門心思想從你嘴裡套出朱麗婭·沃爾夫兇殺案的內情。”

“讓她去向多蘿西打聽吧,”我說,“多蘿西會跟奎恩來這兒。”

“我知道。”

萊裡說:“他讓那個姑娘迷得暈頭轉向了吧,對不?他告訴我他打算跟愛麗絲離婚,跟多蘿西結婚。”

諾拉同情地說:“可憐的愛麗絲!”其實她並不喜歡愛麗絲。

萊裡說:“那要看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啦。”他喜歡愛麗絲。“我昨天看見了那個跟她母親結婚的傢伙,就是我在你們家見到的那個大高個子。”

“喬根遜嗎?”

“對,就是他。他從第四十六號街附近的第六大道上一家當鋪裡走出來。”

“跟他說話了嗎?”

“我當時坐在一輛計程車裡。不管怎麼說,假裝沒看見一個從當鋪裡走出來的人,也許更有禮貌吧。”

蒂珀朝四處發出一陣噓聲,因為列維·奧斯肯特正要開始彈鋼琴。奎恩和多蘿西在他彈琴時來到。奎恩喝得酩酊大醉,多蘿西好像稍微清醒點。

她走到我面前小聲說:“待會兒你跟諾拉離開的時候,我跟你們一塊兒走。”

我說:“你不打算在這裡熬夜到早餐時分嗎?”

蒂珀朝我這個方向“噓”一聲,我們就又聽了一會兒音樂。

多蘿西在我身旁坐立不安,過了片刻對我悄聲說:“吉爾說你待會兒要去看媽媽,是嗎?”

“恐怕不行了。”

奎恩搖搖晃晃地走到我們面前。“夥計,你好。諾拉,你好。把我的話告訴他了嗎?”(蒂珀朝他“噓”一聲,他沒答理她,別人也都顯得放鬆了,開始說起話來。)“聽我說,夥計,你把錢都存在舊金山金門信託銀行裡了,是不是?”

“只存了一點錢在那裡。”

“快取出來,夥計。我今天晚上聽說那家銀行很不穩定。”

“好吧,反正我也沒存好多錢在那家銀行。”

“沒有嗎?那你把你所有的錢都幹什麼了?”

“我跟那個法國人囤積黃金。”

他嚴肅地搖搖頭。“正是你們這幫傢伙把國家搞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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