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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學校請假去英國參加入學前的考試。唐譯有些緊張,“你這一去,不會不回來了吧?”他滿不在乎地說:“當然不會,考完就回來。我聽說英國一年到頭陰風溼霧,難得有太陽,我才不願意在那鬼地方待著呢,就算考上了我也不去。學校這次文理科分班,我媽還要來參加呢。”

唐譯聽他說的這麼篤定,開玩笑說:“到了國外,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回不來呢?”

陳上笑吟吟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啊?”

“哼,有什麼捨不得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要是真的一去不回,我就去找別人。”

陳上霸道地說:“那可不行,你得等我,你既做了我女朋友,只能生是我陳家的人,死是我——”一句話沒說完,招來唐譯的一頓好打。他笑呵呵地說:“放心吧,我拿的簽證是短期的,要想一去不回也不行啊。”

九月底十九中在學生填文理科志願表之前,召開了一次家長會。唐譯第一次見到陳上的母親,第一感覺是年輕、美麗、高貴。她家離得遠,父母沒有來,和幾個班幹部幫助老師招待家長。

陳母聽自己兒子得意地介紹她是年級第一名,對她十分留意,含笑問她選文選理。唐譯回答說選理。陳上忙插話說:“我也選理。”陳母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頭,“虧你好意思說,以後可要向人家多學習學習。”唐譯紅著臉偷瞄了陳上一眼,倒了一杯茶端給陳母。

陳母又閒聊了幾句,扔下他們去參加家長會。兩人坐在外面的臺階上曬太陽。唐譯說:“你理科這麼差,當真要選理?”陳上伸了個懶腰,“我無所謂,反正我理科不好,文科更差。”頓了頓又說:“只要能跟你在一個班就成。”唐譯忙說:“這話可得說清楚了,這是你自願的,別到時候後悔選了理,賴在我身上。”

陳上歪著頭看了她一眼,“我猜想,你心裡一定以為我花言巧語哄你是不是?實話跟你說,我之所以死乞白賴要進優才班,還不全是為了你?不然誰願意受那個罪?光是一個啤酒肚孫,就夠我受的了。”

唐譯笑罵他:“色膽包天,該!”

陳上拉著她的手說:“錯,我這叫如願以償,值!”

兩人正笑鬧著玩,夏文倩拿著志願表走來。唐譯見她愁眉深鎖,忙問她怎麼了。夏文倩嘆了口氣說:“唐譯,我覺得自己在理科方面越來越不行了。”她這次月考物理只考了72分,因此大受打擊。

“那……你要選文嗎?”

“不知道。我覺得自己理科越學越吃力。”

“我也覺得你語言方面很有天賦,要不你就選文吧。選文也很好,關鍵是自己適合什麼。”

夏文倩問有哪些人選了文科。唐譯說了幾個。她裝作不經意地問範從思選了什麼。陳上搶著說:“理科。我選了理,他難道還能選文嗎?”夏文倩點了點頭沒說話。唐譯問她要不要一塊去吃飯。她搖頭,“你們去吧,我此刻心煩意亂,拿不定主意,哪還吃得下飯。”

過了幾天,夏文倩的志願表上填的是“理”。唐譯問她為什麼改了主意。她輕描淡寫地說大家都選理,她也選理吧。然而她的理科一直不見起色,尤其是物理,在競爭激烈的優才生中,本來就不夠突出的她,變得更加自卑、安靜。

陳上出國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唐譯一路送他出了校門,心裡彷彿有許多話偏偏一句都說不出來。她一隻腳的腳尖輕輕踢著樹幹,低著頭說:“我不能去機場送你了……就這樣吧……等你回來再說……”

陳上拉著她的手很有幾分依依不捨,一時興起說:“我不想這麼早回去。要不,我們去坐公交車,繞著上臨城逛一圈,怎麼樣?”

大晚上的,車上的人很少。兩人並肩靠窗坐下,車裡的燈光很昏暗,破舊的公交車搖搖晃晃走著,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唐譯有些累了,靠在陳上肩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車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唐譯靜靜看著歪著頭睡過去的陳上,額前的頭髮掃在眉毛上,一半的臉露在陰影裡,整個人顯得有些模糊,彷彿隨時會消失似的。她的心尖上不由得落了一滴雨,溼溼的有些難過。她想到書上說的一句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彷彿說的就是他們這樣。

公交車繞了一大圈,重回到十九中門口。兩人打著哈欠跳下來,唐譯一腳踩空,差點摔了一跤。

陳上忙抱住她,兩人目光相接,露出會心一笑。夜深了,街上一個路人都沒有。陳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回頭對唐譯說:“我走了,你回去吧。明天上飛機前給你簡訊。”

唐譯拉住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地啄了一下,低聲說:“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她這番主動很是羞澀,不等陳上拉住她,一甩手跑遠了。

兩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場短暫的離別,很快就能相見,卻沒料到竟成了吻別。

平時不覺得,陳上突然走了,唐譯這才察覺到不習慣,心裡空落落的,彷彿丟了什麼似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好不容易熬了三天,她忍不住跑去問範從思:“阿上他有跟你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範從思搖頭,“沒有,他說考完試還得等學校的通知,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回程的機票都沒買。”她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右手撐著下巴說:“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都吃什麼。他挑食挑的這麼厲害,肯定要捱餓。”說的範從思笑起來,“餓了自然什麼都吃,你還擔心他餓著自己?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飢餓是最好的調味品。”

唐譯做了個鬼臉,嘆了口氣說:“可憐的陳上!我聽說英國飲食極其貧乏,除了土豆就是牛肉,成天吃煮爛了的大白菜、胡蘿蔔,頂多加一樣青豆。別說他,換了我也受不了。”

“你要是心疼,可以給他寄點吃的過去。”

唐譯忙說:“哎喲,算了吧,那郵費貴的,都夠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她和夏文倩去食堂吃飯,電視上正在播天氣預報,播音員報完了國內各大城市,國際城市的天氣情況只用文字圖案在螢幕上打出來。她端著餐盤攔在路中間。夏文倩催她:“走啊,傻站著幹什麼?”唐譯連連擺手示意她別吵,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哎,倫敦又是霧,這才十月份,已經零下了,比咱們這裡冷多了。也不知道陳上有沒有帶冬天的大衣。”

夏文倩用筷子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說:“這個還用你操心?人家媽媽跟著一塊去的,自然什麼都想到了。”

唐譯點頭,“說的也是。”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吃飯。夏文倩隨口問:“英國和咱們的時差是多少?”唐譯想也不想答道:“比咱們晚八小時,不過英國在每年的三月底到十月底實行夏時制,那時時差是七小時。”

夏文倩有些驚訝,“你這麼清楚?”

唐譯笑道:“嗨,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地理課上不是學過嗎?英國格林威治天文臺為本初子午線,零時區,咱們是東八區。”

夏文倩聽了抿著嘴直笑,“我們是理科生,誰還關心本初子午線,我看你是愛屋及烏吧?我說昨天你怎麼巴巴地把地理課本翻出來看呢,原來是為了查時差啊。陳上這才走了幾天,你就想成這樣啦?”

唐譯伸長手臂要打她,沒好氣說:“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壞。”夏文倩忙說:“好啦,好啦,我不拿你開玩笑了。等陳上回來,我再告訴他你如何的想他……”唐譯又羞又惱,警告她說:“夏文倩——”她忙舉手投降,“吃飯,吃飯,再不吃菜都涼了。”

一個月過去了,陳上除了上機前發的一條簡訊,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大家都聯絡不到他,整個人就跟失蹤了似的。唐譯氣得罵道:“他最好別回來,死在英國算了,省的人提心吊膽。這人,也不知道報個信,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呢。”

範從思見她整日心神不安、坐臥不寧的樣子,安慰她說:“你別急,阿上他肯定沒事,陳阿姨不也還沒回來麼。”想了想又說:“要不,我找個機會問問陳叔叔,阿上他在國外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因為陳上不在,範從思一直沒什麼機會到陳家去。唐譯先前還天天唸叨“陳上什麼時候回來”,一連等了兩個月,手機從來不敢關機,總是隨身帶著,就算洗澡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總盼望著他能給自己打個電話,哪怕是發條簡訊也好,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她一顆滾燙的心一點兒一點兒冷卻下來,漸漸地,她在別人面前越來越少提及陳上的名字。

聖誕節前夕,範從思興沖沖來找她,遞給她一張紙條,笑說:“這是阿上在英國的地址,我從陳叔叔的秘書那裡問來的。我問她阿上什麼時候回來,她說她也不知道。陳叔叔讓她給阿上寄過一次東西,她才有這個地址,她也沒有阿上的電話號碼。”

唐譯看了一眼,由陌生的英文和數字組成的地址,一點概念都沒有,根本無從想象那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個地址要是早兩個月到她手裡,她的心情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難明——非但沒有喜悅之感,反而參雜著一絲怨恨。

範從思慫恿她說:“你給阿上寫封信吧。”

唐譯沒說什麼,把紙條隨便往抽屜裡一扔,埋頭繼續寫作業。他看了她一眼,小聲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惹你不高興了?”唐譯勉強笑了一笑,“沒有,不關你的事。我改天再寫吧,快期末考試了,複習要緊。”她對陳上由盼望到失望的心情,範從思多少知道一點,安慰她說:“阿上說不定過完年就回來。”

唐譯望著窗外,忽然說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啊,你看,又下雪了。”記得去年下雪的時候,她和陳上約在上林公園門口見,結果一個在南門,一個在北門,兩人站在冰天雪地的寒風中傻等了一上午。回想起來歷歷在目,像是昨天的事,然而一晃而過,竟一年了!想到這裡,她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怕範從思看見,忙藉口上洗手間去了。

她看著鏡子中鬱鬱寡歡的自己,自言自語說:“陳上啊陳上,不管你回不回來,總要給人一句話啊。一走了之,杳無音訊,這算怎麼一回事?”她這樣不明不白的苦等,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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