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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不用找藉口。其實我們都感到很內疚。”

社群活動中心裡人頭湧動,福克在臺階下踟躕不前,格雷琴拽了拽他的胳膊。

“來吧,沒事的。大多數人也許根本就不記得你了呢!”

“可還是有很多人會記得我,尤其是看過葬禮上的那張照片之後。”

格雷琴做了個鬼臉:“是啊,我懂。當時我也挺震驚的。不過你瞧,今天大傢伙要操心的事兒可多了,不會都惦記著你的。你低著頭,咱們到後面去。”

她等不及回話,便一手抓住福克的袖子,一手拉住自己的兒子,領著他倆走進去,慢慢地穿過人群。屋裡悶熱難當,雖然活動中心的空調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依然無濟於事。哀悼者在屋子的陰涼處擠作一團,他們神情嚴肅地互相交談著,手裡端著塑膠茶杯和裝了巧克力蛋糕的塑膠盤子。

格雷琴好不容易來到了法式落地窗前,不想跟眾人擠在一起的落單者都從這裡走了出去,站在陽光斑駁的遊樂場上。他們在欄杆旁找到了一處有陰影的地方,拉奇朝滾燙的金屬滑梯跑去,打算試試還能不能玩兒。

“其實你不用陪我站在一起的,這樣也許會玷汙你的好名聲。”說著,福克把帽簷兒又拉低了一些,擋住自己的臉。

“哎呀,別瞎說!況且我的名聲也已經被我自己糟蹋得差不多了。”

福克掃了一眼遊樂場,看到一對老夫婦,好像以前是他父親的朋友。他們正在跟一位年輕的警察交談,那個警察穿了全套的制服,腳上還蹬著靴子,在下午的太陽底下熱得大汗淋漓。當他禮貌地點頭時,前額都在閃閃發亮。

“嘿,”福克說,“那就是巴布里斯的接班人嗎?”

格雷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對。巴布里斯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挺可悲的。他以前老是講一些恐怖故事,主角全是在農場調皮搗蛋的小孩子,結果把我們嚇得半死,記得嗎?”

“是啊。他之所以會心臟病發作,全是這二十年來自作自受。”

“雖然如此,但還是挺遺憾的。”福克真心誠意地說,“這個新人怎麼稱呼?”

“拉科警長。要是你覺得他看起來一臉倒黴相,那就對了,因為事實如此。”

“他幹得不好嗎?看起來跟大家相處得還可以啊。”

“誰知道好不好。他才來上任,一轉眼就出了這事兒。”

“剛來就碰上這麼個爛攤子,確實有的受了。”

格雷琴剛要開口回答,就被落地窗旁的一陣騷動打斷了。眾人恭敬地讓出一條路來,芭布·漢德勒與格里·漢德勒出現了。夫妻倆在奪目的陽光下眨著眼睛,緊緊地握著手在一群群哀悼者中來回走動。幾句話,一個擁抱,勇敢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前行。

“你有多久沒跟他們說過話了?”格雷琴小聲問。

“二十年,直到上週為止。”福克說完,便靜靜地等著。格里從遊樂場的另一邊望過來,看見了福克與格雷琴。他本來正要跟一個身材圓胖的女人擁抱,這時立刻抽出身來,那女人猝不及防,雙臂撲了個空。

到葬禮上來。

福克依言來了。此刻,他看著盧克的父親一步步走近。

格雷琴搶先攔在前面給了格里一個擁抱。他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與福克對視著,他的瞳孔又大又亮。福克懷疑,為了撐過今天,他說不定藉助了藥物。當格里終於被放開後,他伸出熱乎乎的手,緊緊地握住了福克的手。

“你來了。”格雷琴在場,他不便多說。

“嗯。”福克說,“我收到你的信了。”

格里依然直視著福克。

“是啊,我覺得對盧克而言,你的到場是非常重要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孩子。”

“當然要來,格里,”福克點了點頭,“親自來一趟是應該的。”

格里的疑慮並非沒有理由。一週前,福克坐在墨爾本的辦公桌旁,茫然地盯著報紙上盧克的照片,電話突然響了。福克已經有二十年沒聽過格里的聲音了,格里顫顫巍巍地把葬禮的時間、地點告訴了他,最後說:“我們到時候見。”他說得很肯定,沒有用疑問句。福克避開了照片上盧克的視線,含糊地說了些工作繁忙、脫不開身的託詞。其實,當時他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參加葬禮。兩天後,那封信到了。格里肯定是一掛電話就把信寄出去了。

你說謊了。到葬禮上來。

收到信的那天,福克一夜都沒睡好。

此刻,他們兩個都尷尬地看向格雷琴,而她則眉頭緊縮,看著兒子晃晃悠悠地往單槓上爬。

“你今晚留在鎮上。”格里說。福克注意到,這也不是一個問句。

“嗯,就住在酒館二樓。”

遊樂場上傳來了一聲哀號,格雷琴懊惱地驚歎了一聲。

“唉,我就知道會這樣。失陪一下。”她小跑著離開了。格里趕緊抓住福克的胳膊肘,拽著他遠離了人群。格里的手在顫抖。

“我們必須得談一談,趁她還沒回來。”

福克輕輕地把胳膊抽了出來,他知道身後有不少人,說不定有誰正看著他們。

“看在老天爺的分兒上,格里,你究竟想幹什麼?”他竭力想讓自己的站姿表現得放鬆一些,“如果要敲詐勒索,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想都別想。”

“什麼?天哪,亞倫。不,不是那樣的。”格里顯得非常震驚,“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果我想惹事,何必等到今天?我很樂意就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天知道,我真想什麼都不管。可是現在我不能。事已至此,我怎能裝作視而不見?凱倫和比利都死了,比利還不到七歲!”格里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聽著,我很抱歉寫了那封信,但是我必須得見你,我必須要知道。”

“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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