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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天還矇矇亮,東方棄便來找雲兒,告訴她自己答應燕蘇一路護送他回京一事。雲兒一聽氣炸了,“他要殺你知不知道,你還給他當保鏢?以德報怨,哼——,感人的很啊。”語氣中滿是諷刺。他苦笑說:“不答應行嗎?人家是太子殿下,權勢滔天,一言不合,要殺咱們易如反掌。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不如答應他,就當是遊山玩水好了,這事辦完後咱們再光明正大地離開,以後也不用東躲西藏、連累其他人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雲兒一想也是,東方若是不答應,憑燕蘇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脾性,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事來,沒完沒了,倆人還要不要活了。她悶悶問:“你走了,那我怎麼辦?”他說:“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不如你跟賽華佗回去,留在臨安,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首先不用擔心她體內的寒氣,賽華佗自有辦法醫治;其次,越往北走天氣越冷,於她的身體不利,還是留下來的好;還有一點,他怕路上有危險,顧不上她。

她皺眉道:“賽華佗那兒住了採荷,我與她勢不兩立,才不去呢。再說了,我不想一個人留在臨安,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東方棄有些頭疼,“你聽我說,你當真以為我是去遊山玩水呢,路途辛苦不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跟去只有礙手礙腳的份兒。你先在賽華佗那兒住著,等我從京城回來,再帶你離開——喂喂喂,你去哪兒?”

他話還沒說完,雲兒一跺腳,轉身走了。她來到飛雲閣,不顧馮陳的阻攔,徑自推開燕蘇房門,“喂,你不是說要我跟你一塊回京麼?我改變主意了,願意去了——啊,你幹什麼……”房裡空蕩蕩的,屏風後面傳來嘩嘩嘩的水聲,熱氣繚繞,上面搭了幾件衣服。燕蘇正在沐浴,聽見外面由遠而近熟悉的腳步聲,站起來穿衣服,露出□的上身。她嚇一跳,尖叫一聲,忙用手背擋住眼睛,轉身背對著他。

燕蘇挑了挑眉說:“你來幹什麼?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這就是他為什麼堅持要東方棄護送他的原因,當然東方棄身負絕頂武功,也是其中之一。他隨便披了件衣服出來,頭也不抬說:“既然願意,還傻站在那兒幹嘛?一個時辰後,就要出發。”不知為何,心情略有些不快,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麼還是會介意呢?到底介意的是什麼?這與他向來秉持的“只要結果不問過程”的一貫做法背道而馳。

這麼快?她“哦”一聲,趕緊溜回去收拾東西。

東方棄知道後,事情早已定下來了。

雲兒拉著他嘰嘰喳喳說:“我要像以前一樣女扮男裝,又方便又好看。不過我沒有男裝,你的能借我穿一穿麼?”他沒好氣說:“我的衣服你穿的了嗎?府裡趙總管有個兒子,身量跟你差不多高,你去問他要一套,別忘了給人家銀子。”

她樂滋滋要了來,穿在身上一看,垮下臉來,“這不是看門的小廝穿的嗎?”東方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道:“難不成你還想扮成公子哥兒?趙總管的兒子恰好派在後院看門呢,你穿起來比他俊俏多了。”雲兒唉聲嘆氣,沒有別的辦法,也只好先這樣了,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看了半天,看順眼了,覺得扮成小廝似乎也不錯呢。

倆人簡單收拾一番,挎著個包袱來到大門口集合,車馬已經準備好了。馮陳牽過一匹渾身漆黑的高大駿馬,說:“東方少俠,這是你的。”一看就知道是日行千里的良駒。雲兒摸著它的脖子稱羨不已,伸長脖子到處找,滿臉期待問:“我的呢?”馮陳沒什麼表情說:“公子沒有吩咐。”雲兒見人人都有坐騎,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獨她沒有,十分不滿,氣沖沖說:“難道你們想讓我一路走到京城去嗎?”差別待遇,這也太過分了!

燕蘇走出來,老遠就聽見她的話,哼道:“如果你願意,我也沒意見。”見她穿的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眉頭一皺,嘲諷道:“就你這乞丐樣兒,還想騎馬?”抬腳上了路中間停著的一輛馬車。她氣得瞪眼看著他的背影做鬼臉,心想一個大男人,嘴巴怎麼這麼惡毒,忍下這口氣,可憐兮兮說:“公子,您就不能多備一匹馬嗎?反正府裡有的是馬……”她不想坐車,騎馬多威風啊!燕蘇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你就一路走到京城去吧。”囉嗦,淨給他找麻煩。她只有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客客氣氣稱呼他為公子,他心裡有幾分不高興。

雲兒見他臉色不大好,只得噤聲,乖乖爬上馬車,自動坐在車伕旁邊,誰叫她是人家的小廝呢,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燕蘇也不管她,由得她坐外面吹西北風,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太陽剛剛升起,天氣晴朗,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正是出行的好日子。大隊人馬離開“落花別院”,轉上官道,只聽得車輪碾地以及錯落有致的馬蹄聲,周圍連一聲咳嗽都聽不見,秩序井然,恭肅嚴整。馮陳褚衛、蔣沈韓楊四人在前面開路,東方棄緊隨其後,魏司空領著十八騎玄衣鐵衛在後護航,一路聲勢浩蕩。這些鐵衛都是以一擋百的武功高手,揹負弩箭,進可攻退可守。

一開始雲兒還覺得很新鮮,這裡看看,那裡瞧瞧,興致挺高的。不到一個時辰她就覺得沒意思了,再美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膩味,何況一路上不過是些尋常山水草木罷了,並無特別之處。她屁股挪來挪去,開始坐不住了,問車伕:“我們這到哪兒了?”那車伕大概三十幾歲,頭上戴著一頂羊皮氈帽,有些舊了,面板黝黑,腰間掛著一根長鞭,駕車技術嫻熟,眼睛盯著前面的路,跟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雲兒見他不理,說:“你不覺得路上很無聊麼?我們說話解悶兒吧。”伸手推了推他。見他突然轉頭,目光兇狠盯著自己,手裡的鞭子揚了起來似乎要打她。雲兒嚇一跳,趕緊鬆開手,結結巴巴說:“你,你幹什麼?”拍著胸口喘氣,縮起腿往外邊移去,離他坐得遠遠的。

燕蘇聽到動靜,掀開簾子,手橫在門框上,探出半個身子,挑眉說:“他是個聾子,聽不見你說話,脾氣又不好,惹了他,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啊。”雲兒有點怕了,問:“那我能進去坐麼?外面怪冷的——”不等他答應,貓腰從他腋下鑽了進去。她可不想跟殺人狂待一塊兒。燕蘇沒阻止,見她老鼠鑽洞般猥瑣狼狽的樣子,還笑了一笑,心情甚好。

馬車裡面甚是寬敞,下面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靠裡放著被衾枕頭等物;靠窗一張小几,放著杯盤茶果點心;旁邊設了一個坐褥,門口有一個小巧精緻的銅爐,正在熬藥,嘟嘟嘟冒著泡。她搓手哈了口氣,“這裡可真舒服。”

燕蘇隨後進來,靠著坐褥坐下。她也不客氣,拿起糕點就吃,倒了杯熱茶,喝了一小口,說:“這茶可真香,是雨前龍井麼?”他看了她一眼,說:“沒想到你還會品茶。”她仰首說:“我懂得的東西多了去了。”他心裡好笑,有心逗她,挑眉說:“是嗎?那你說說你都懂些什麼啊?”雲兒不悅,轉過頭去不看他,說:“哼,門縫裡瞧人,把人瞧扁了。你別看我一身市儈氣,穿的又寒酸,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都不差。”

“咦,還挺押韻嘛,口氣不小。”他取笑道,自然不信,攤開文房四寶,說:“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寫兩個字來看看。”雲兒被他一激,心裡有氣,當下挽起袖子,拿過筆說:“不信?那咱們就等著瞧。”定要難他一難,想了會兒落筆,須臾立成,扔給他,笑說:“你猜猜這幾個人都是誰,猜不出來可是要受罰的哦。”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得意。

燕蘇捲起書,不輕不重打了她一下,佯裝生氣說:“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沒大沒小,等會兒再跟你算賬。”先是看她的字,柔而不媚,骨骼清奇,點曳之間,飄逸出群,覺得有幾分眼熟,便問:“這字頗有大家之風,你跟誰學的?”雲兒大言不慚道:“當然是無師自通啦,你不知道本姑娘天縱奇才,無所不會麼。”她哪記得跟誰學的,她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燕蘇搖頭失笑,不與她計較。接著往下看,原來是四句歪詩,寫的是:強爺勝祖有施為,鑿壁偷光夜讀書。縫線路中常憶母,日出方向嬰兒哭。

他沉吟半晌,說:“第一句是孫權,第二句是孔明,第三句是子思,至於第四句——,實在是想不出來。”只好低頭認輸。她拍手大笑,“嘻嘻,不知道吧,當然是東方棄啦!哈哈,你輸了,不許賴賬。”日出方向可不是東方?嬰兒哭指的是東方棄小時候被人遺棄一事。燕蘇哪裡知道這些事。

燕蘇哭笑不得,哼道:“歪理邪說,一派胡言,當然不算。”他實在不喜她心心念念惦記著東方棄。雲兒不依,口裡嚷嚷:“不行不行,輸了就是輸了,哪有藉口。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說話不算話,傳出去顏面何存!”說著伸手拉扯他。他往後躲,笑道:“你混賴,這也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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