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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格朗讓你帶什麼口信沒?”

“沒有,先生,我把這張紙給帶來了,”接著,丘必特遞給我一封簡訊,上面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

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我希望你不至於蠢到對我的些許不雅而感到惱火;不過,不,這是不可能的。

自從見你之後,我就頗為焦慮。我有要事相告,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到底該不該說。

幾天來,我的身體一直欠佳,而且可憐的老丘必特還總煩我,他好心的照料幾乎令我無法忍受了。你能相信嗎?——有一天,他還準備了一根巨大的棍子,要懲罰我,說我趁他不防悄悄溜走,而且還花整天的時間獨自呆在陸地的山丘裡。我真的相信,因為我病歪歪的樣子,才得以免去痛打的。

自我們見面之後,我的陳列櫃裡沒再增添新的標本。

無論如何,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抽空隨丘必特一起過來。來吧,我希望今晚能見到你,我有要事相告。我保證這事極其重要。

你永遠的

威廉姆·勒格朗

此信的某種語調令我十分不安。整封信的風格和勒格朗所固有的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在想些什麼?是什麼新的奇思怪想在刺激他呢?他會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要辦呢?丘必特所描述的他可不怎麼妙。我擔心,那種不幸而持續的精神壓力會把朋友的理智折磨垮了。因此,我毫不猶豫地就準備和那個黑人一同前往。

到了碼頭,我看到了一把長柄鐮刀和三把鐵鍬,顯然都是簇新的,躺在我們將要登上的那隻船的底部。

“這是什麼意思,丘必特?”我問道。

“是鐮刀和鐵鍬,先生。”

“沒錯,可是它們放在這裡有啥用?”

“主人硬要我到鎮上買鐮刀和鐵鍬,我花了很多錢才買來的呢。”

“可是,你‘主人’ 神秘兮兮地要鐮刀和鐵鍬做什麼呀?”

“我也不清楚,要是我相信他自己清楚要幹什麼的話,讓我出門撞見鬼好了。不過這都是為了那隻蟲子。”

我發現從丘必特那裡問不出什麼來,他整個人的思想都在“那蟲子”上。於是,我上了船,出發了。風勢強勁順利,我們很快就駛入了去莫爾特里堡北邊的海灣。接著,我們走了大約兩英里的路,就到了小屋。我們到達時大概是下午三點,勒格朗一直在急切地盼著我們。他抓住我的一隻手,有一種神經質的熱情,這使我驚慌起來,更肯定了先前的疑慮。他的面色蒼白得可怕,深陷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我詢問了他的健康狀況,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的情況下,我問他是否從G中尉那裡拿到了那隻聖甲蟲。

“哦,是的,”他回答說,臉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我第二天上午就拿到了,什麼都無法讓我和那隻聖甲蟲分開了。你知道丘必特對它的評價很正確嗎?”

“哪方面?”我問,心裡有一種悲哀的不祥之兆。

“即他認為那是一隻真正黃金質地的甲蟲。”他說這話時態度非常嚴肅深沉,我有種說不出來的震驚。

“這甲蟲給我帶來了財富,”他繼續說著,帶著勝利的微笑;“可以讓我的家產得以恢復。因此,我這樣珍視它有什麼奇怪的呢?既然我命該得到財富,我就只能妥善利用了,它是我找到黃金的指引者。丘必特,把那隻聖甲蟲給我拿過來!”

“什麼蟲子,先生?我可不願意勞煩去拿;你自己拿給他吧。”於是,勒格朗站起身,莊重而嚴肅地把那隻甲蟲從一個關著它的玻璃盒裡拿出來,交給我。它是隻很漂亮的聖甲蟲,而且,當時的博物學家還不知道它——當然了,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它很有價值。它的背上的一端有兩個黑圓點,另一端的黑點長一些。甲蟲殼極其堅硬光滑,和打磨過的黃金一模一樣。那蟲子的重量也令人吃驚,從所有這些來看,我幾乎沒法挑剔丘必特的描述;可是我這輩子都沒法解釋勒格朗為什麼會贊同這樣的觀點。

在我好好地觀察了那隻甲蟲後,他說,“我派人叫你來,”語氣顯得很誇張,“我派人叫你來,這樣我就可以聽聽你的評價,得到你的支援,並進一步考慮命運和這隻蟲子——”

“親愛的勒格朗,”我叫起來,打斷了他,“你準是病了,最好有點防範措施。你該臥床的,我會陪你住幾天,直到你恢復為止。你在發燒,而且——”

“搭搭我的脈搏,”他說。

我搭了搭,說實話,我沒發現絲毫髮燒的跡象。

“可是,儘管你沒發燒,你也許病了。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吩咐吧,首先你得臥床,然後——”

“你弄錯了,”他插話了,“我身體現在好得甚至能指望承受這種我正在經歷的興奮。如果你真希望我好,你應該幫我緩解這種興奮。”

“那我怎麼做呢?”

“很簡單,丘必特和我本人打算到大陸的山裡去勘探一下,而且,在考察的過程中,我們會需要某位我們能夠信任的人士的協助。你就是我們唯一能信任的人。無論我們成功或是失敗,你現在感覺到的我身上的興奮就會得到相應地緩解。”

“我很願意幫你,”我回答說,“但是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到山裡去考察和這隻可惡的甲蟲有關嗎?”

“是的。”

“那麼,勒格朗,對這樣荒唐的舉止,我就愛莫能助了。”

“我很難過——非常難過——因為我們只好自己去試試了。”

“你們自己去試試!你簡直是瘋了——慢著!——你打算去多久?”

“也許整個夜晚。我們會立刻開始行動,無論如何,日出前就回來。”

“那你能向我保證,以你的名譽起誓,等這怪念頭結束後,等關於這蟲子的事(老天!)忙完後,你就回家,好好地採納我的建議,就像照醫生所說的做嗎?”

“好的,我保證,那現在我們走吧,因為不能再耽誤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陪伴著朋友出發了。我們是四點走的——包括勒格朗,丘必特,狗,還有我本人。丘必特帶著鐮刀和鐵鍬——他堅持一個人扛這些東西——在我看來,這更多是因為他生怕主人拿到這些工具中的任何一件,而不是因為他極度的吃苦耐勞或殷勤。他的行為固執透了,而且“這可惡的蟲子”是他一路上唯一說出來的話。我拎著兩個黑燈籠,而勒格朗則全心顧及那隻聖甲蟲,把它拴在一根鞭繩繩端,一路走一路反覆讓它打轉,像變戲法似的。當我看到朋友這種最後的、明顯的神志不清跡象,我幾乎忍不住要哭。不過,我想最好還是順著他的怪念頭,至少目前得這樣做,直到我能採用什麼更有效的措施來獲得成功的機會。我一邊想著,一邊努力打探他此次考察的目的,不過一無所獲。一旦他說服了我陪著他,就似乎不再願意討論那些次要問題了。對我所有的疑問,他只是回答:“我們等著瞧吧!”

我們乘著船兒穿越了島嶼頂端的溪流,然後登上了大陸海岸上的高地,並繼續向西北方向穿過一片非常荒涼和杳無人煙的鄉村。勒格朗堅定地領著路,不時地,他只作瞬間的停頓,以檢視那些顯然是他上次經過時親手留下的路標。

就這樣,我們大約走了兩小時,日落時分,我們進入了一個區域,那裡比我至今見過的任何地方都荒涼得多。那是一片平臺般的地方,靠近一座幾乎難以攀登的小山之峰頂,小山從底部到頂端盡是茂密的樹林,間或有巨石峭壁,插在沙土裡看上去很不牢固,許多巨石之所以未從峭壁墜入下面的山谷,全憑著它們斜靠於其上的樹木的支撐。峽谷深邃,縱橫交錯,透出嚴峻的莊重。

我們所攀登的臺階荊棘密佈。穿越其中之際,我們馬上發現不用鐮刀幾乎寸步難行;丘必特在主人的指引下,為我們開路,於是大家來到了一棵巨大的鵝掌楸下。那樹屹立著,一旁簇擁著八九棵橡樹。但是後者,以及我所見過的其他樹木,在樹葉和樹形的優美,枝杈的繁茂修長和氣勢巍峨上,都遠不及那棵鵝掌楸。當我們走到鵝掌楸旁,勒格朗轉向丘必特,問他能否爬上去。那老人對這問題顯得有點驚愕,好久都沒答話。最後,他走到巨大的樹幹前,緩緩地繞著它走,仔細地觀察著。詳細檢查完畢,他只是說:

“行,主人,任何丘必特見過的樹,他都能爬。”

“那就馬上爬上去吧,否則天太黑我們就看不清周圍了。”

“要爬多高,主人?”丘必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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