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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呢?但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不斷聽到刺激神經的噪音,斷斷續續,更增加了他的不快。那是鬧鐘聲吧。伸出手,摸到冰冷的機械,但聲音繼續在頭部附近亂響,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勉強抬起上身。這裡是吉敷的房間。開始清醒的吉敷終於明白,正在鳴響的不是鬧鐘,而是電話鈴聲。

拿起話筒。從嘴裡發出的“喂”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

“是吉敷君嗎?”傳來處於完全活動狀態中的人的訊問聲。

“是的,你是哪位?”吉敷難掩不快的聲調。開啟床頭燈,電子鐘的數字顯示為兩點零一分,那是睡眠最沉的午夜時分。

“打擾你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但我想盡早向你報告比較好。我是成城警署的今村。”可能在室外,今村的聲音很洪亮。

“啊,失禮了。什麼事?”吉敷在床上坐直。

“嗨,事態緊急啊!”今村大聲說道,聲音在聽筒中隆隆作響。

“此刻,我在東急東橫線的多麻川園站的車站前,這裡是田園調布的下一站。在多摩川河邊,那個與成城女死者有關係的染谷辰郎……”吉敷的睡意猛然間消失了,不知不覺間將聽筒緊緊握住。緊接著傳來的今村的話語,令吉敷在剎那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他被人殺死了,屍體剛剛在河灘被發現。我在中原街道丸子橋那邊,也就是大田區一側的第一個派出所等你。喂喂……喂喂……”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說到染谷辰郎,的確是嫌疑者中最奇怪的人物。吉敷本來計劃從今天開始好好盯住他。哪想得到在吉敷採取行動之前,他會突然被殺!如此看來,兇手是另有其人了。那麼兇手到底是誰?隱身在何處呢?

吉敷抵達時,今村站在派出所門口,彎著腰,擺動著身子。從河面吹來微風,派出所的時鐘剛過三點。

“啊!太辛苦你啦。”今村說道。他的鼻頭通紅。兩人並肩往黑漆漆的河灘走去。

“剛死沒多久吧?”吉敷問道。染谷辰郎若是昨天白天被殺,屍體沒有理由不被發現。所以,殺人事件多半是在太陽下山以後發生的,如果這樣的話,距離死亡時間就不會太久。

“嗯,大約過了一兩個小時吧。”

兩人大步前進,不久後走下河灘,在黑暗中隱約可見人群的背影,其中好像也有船田。這裡離丸子橋已有相當遠的距離。

“怎麼發現染谷辰郎屍體的呢?”吉敷問道。

周圍一片漆黑,離天亮還有不少時間。

“這一帶,晚上經常有人來慢跑,染谷也是其中之一。向派出所報告的人就是慢跑者。問他死者是誰,他說很像染谷辰郎。染谷也屬於夜遊型人士,聽說死時還穿著運動裝。”

今村擠開人群進入現場,揭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罩布一角。死者仰面躺著,身著深色服裝,但看不清楚是紫色、深藍還是黑色。拍照工作似乎已經結束,看不到發光的閃光燈。

“可以移走嗎?”有人問吉敷。

“稍等一會兒。”吉敷蹲下來,將罩布全部揭開。今村在旁邊開啟手電筒,交給吉敷。

“死因又是刀傷……”吉敷不由自主地嘀咕著。在運動衫的胸部一帶,凝固了一大攤黏糊糊的血跡。在血跡中央露出了刀柄,刀深深插入體內。身上其他部位沒發現傷痕。

吉敷說出刀傷,不用說是聯想到九條千鶴子的屍體。顯然,兩個案子的作案手段相同。

“刀尖或許已達心臟。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身上可能也會沾上血跡。”不知從哪裡傳來船田的聲音。

“距離死亡只有一兩個小時嗎?”吉敷向著發聲的黑暗處問道。

“嗯,現在的看法就是如此,稍後再作詳細檢查。”

“為什麼鞋子與運動褲的膝蓋部位都是溼溼的?”

“那是水,河水。死者或許是在這一帶與人發生爭執。”

但死者現在所處位置距離水邊有一大段距離。

“能夠刺殺如此魁梧的男人,對方應該也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吧?”今村說道。

吉敷抬起頭,北岡一幸的身影突然浮現在眼前。

“還有其他部位受傷嗎?”吉敷問船田。

“沒有,傷口只有左胸一處。看來,兇手非常熟悉心臟的位置。”

“是啊。”吉敷放下罩布,站起身來。

“怎麼樣?與成城那女人的關聯性如何?”今村湊近吉敷身邊問道。在黑暗中,今村的小眼睛密切觀察著吉敷。

“看來是有關聯的。兩人本來就有關係嘛,何況作案方式也相同。姑且不論兇手是否是同一人,起碼兩案有關聯是無庸置疑的。”吉敷說出自己的見解後朝旁邊走去。

“我也這麼想。”今村邊說邊跟在吉敷後面,突然用手親暱地碰了碰吉敷的背部。“要看看這東西嗎?”今村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紙片。

“這是……”吉敷接過紙片,迎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檢視著。好像是張車票。

今村再度開啟手電筒,昭亮吉敷的手部,並朗聲說道:“隼號的車票,是一月十八日的隼號單人寢臺車票。”

吉敷大為震驚,在黑暗中張著嘴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哪裡?車票在哪裡發現的?”

“被害者的袋子裡。車票放在被害者運動裝的腹袋中。”

吉敷再次張口結舌,腦中一片混亂。他默默地踏著草地朝河堤方向走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一開始的成城殺人現場,吉敷就非常留意車票的問題。但在那女人為旅行準備的手提袋中卻找不到車票。但事隔一個多月,車票卻在染谷辰郎的運動服裝口袋中出現,真是怪事!很難想象染谷身上藏著車票去慢跑。那麼更大的可能就是兇手持有這張車票。當兇手殺死染谷後,不知為何,把用過的藍色列車的車票塞進染谷的運動裝裡。如果染谷已經死亡一至兩個小時的話,就表示染谷在四日凌晨一點至兩點這段時間內被殺。兇手會不會埋伏在河堤,等著染谷跑到這裡?染谷每天的慢跑路線是固定的嗎?

“天亮後去見見死者的太太吧?”吉敷說道。

“不,聽說染谷夫人知道丈夫的死訊後昏過去了,現在已經送往雪谷的柳原醫院了。兒子也陪母親去醫院了。”這麼說來,不能馬上詢問了。假設兇手不是因為知道染谷的慢跑路線而在河堤上埋伏的話,那麼兇手有可能是與染谷約在多摩川河邊見面吧。但是,車票是怎麼回事呢?不,正確的問法是兇手為何把隼號車票帶在身上呢?這裡面有什麼奧妙嗎?現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顯然,這問題是破案的關鍵。再說,那個穿帆布球鞋的年輕人佐佐木目前還在拘留中。這點也很重要,證明了這傢伙與謀殺案無關。他充其量只是個配角而已。爬上河堤,吉敷看到法醫課的車子停在旁邊,正準備上車的船田向他招手致意,吉敷趕緊舉手回禮。

“星期天不是好日子啊!”吉敷大聲說道。

“我有同感。”船田說完後,關上車門,疾馳而去。

吉敷想到自己也該採取行動了。這一次,自己在案發後三四個小時就迅速趕到現場,或許有利於破案工作的展開吧。現在,最值得懷疑的人,首先是計程車公司的老闆北岡,其次是高館。假如兇手是其中一人,這時給他們搞個突然襲擊的話,由於作案後心理狀態極不穩定,或許會露出破綻也不一定。這兩個人當中,又以北岡的犯罪嫌疑最大。從距離上來看,大森離這裡也比較近。行動前,吉敷從丸子橋派出所試著打電話到田園交通公司的大森營業所,想確認一下凌晨時分社長北岡是否在公司。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還不到四點,但田園交通公司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辦公室一定有人值班。聽筒中傳來中氣十足的男聲。聽到吉敷自報警察身份後,也沒有露出驚慌的樣子。吉敷問北岡社長是不是在公司,對方立刻回答說:“社長在公司,我幫你轉接給他。”吉敷頓時感到愕然。

“我是北岡。”話筒那頭變成稍顯嘶啞的北岡的聲音。他似乎正在打瞌睡。向他介紹自己是曾經與他見過面的搜查一課的吉敷後,他想了一下,發出“啊”地一聲,然後說道:“原來是一課的警官,我還以為是負責交通事故的人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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