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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屍所

六月十一日,星期六,上午十一點整

一股力量在逼迫他。像他這樣慣於嚴密自省和犀利解析周遭世界的人,竟也被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糾纏得束手無策。他既無法對它作出完整的分析,也無法說明了事。理性在此派不上用場,它像一團鉛壓在他的頸背上。

然而他又不能罷手不管。對這件事一定要追查個水落石出——其結果會令人多痛苦,只有他心知肚明。屆時又會如何?他內心頹喪不已,感覺胃部因哀痛與憂懼而痙攣起來。

這天是星期六,熾烈的陽光照在河面上。他從林肯轎車上下來,穿過人行道,腳步沉重地踏上陳屍所老舊的石階。為的是什麼呢?為什麼不承認他的本性太敏感,不該涉足這種太不講道義良知的行業?在他舞臺生涯的頂峰期,他面臨過等量的羞辱和禮讚,他的頭銜從“世界一流的演員”到“身處新科技時代還在奉誦莎士比亞古董的過時老頭兒”,無所不有。這些他全一視同仁地接受;嘲諷或掌聲,一概以尊嚴面對,畢竟,他是個明辨是非、見識高遠的藝術家。無論那些基於新興藝術立場、用心險惡的批評家說些什麼,他永恆不變的目標,他自認為在完成一項有意義的使命的信念,都不會因之動搖。為什麼他不在抵達完滿的事業最高峰的時候停下腳步?為什麼還來這渾水?追兇緝惡是薩姆和布魯諾的事啊。什麼是惡?其實並沒有一種惡是純粹的,甚至魔鬼撒旦都曾經是一名天使。沒有真正的惡,有的只是無知或被扭曲的人,或者惡毒命運的犧牲者。

他修長的腿不由自主地爬上陳屍所的臺階,不顧一切地迎向一個探秘和求證的新使命,頑強地克服還在腦海中騷動的混亂思緒。

他來到二樓的一間實驗室,視而不見地望著一排排整齊的玻璃和金屬器械,面無表情地用讀唇術聽著英格爾斯對一幫年輕的醫科學生講課,觀望著他雙手熟練的動作。

等到下課了,英格爾斯扯掉橡膠手套,和雷恩熱誠地握手。“很高興見到你,雷恩先生,又發現了什麼有關嗅覺證據的小問題嗎?”

哲瑞·雷恩先生靦腆地環顧沒什麼人的實驗室。這個到處是蒸餾器、電極裝置、裝滿化學藥品的玻璃瓶罐的科學世界!他這個外行人、好事者、笨手笨腳的傢伙,在這裡做什麼?他怎麼有辦法淨化全世界……他嘆了口氣,說:“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一種叫毒扁豆鹼的毒藥的資訊?”

“毒扁豆鹼?沒問題!”毒物學專家笑容滿面,“這東西我們熟悉得很。它是一種白色無味、有毒的生物鹽——致命的毒藥,生物鹼科當中的頂級毒品。分子式是C15H21N3O2——提取自卡勒巴豆。”

“卡勒巴豆?”雷恩呆滯地重複。

“毒扁豆鹼的來源。卡勒巴豆是一種非洲豆科攀藤植物的種子,含劇毒。”英格爾斯醫生解說道,“醫學上,它被用來治療某些特定的神經失調、肌肉僵直性痙攣、癲癇等疾病。毒扁豆鹼是從這種豆子裡提取出來的,老鼠,以及大概其他所有動物吃了都會致命。你要不要看個樣品?”

“沒有必要,醫生。”雷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包裹得十分密實的東西,撕掉包裝和襯墊,那是他在煙囪秘洞裡找到的有白色液體的帶塞試管,“這是毒扁豆鹼嗎?”

“嗯,”英格爾斯沉吟片刻,把試管舉到亮處,“看起來很像。等一下,雷恩先生,我做幾個測試。”

他不發一言地專心工作,雷恩不予打攪地旁觀。

“確實是,”最後毒物學專家說,“無疑是毒扁豆鹼,雷恩先生,毒性十足,你從哪裡弄來的?”

“從哈特家。”雷恩含糊地回答,取出他的皮夾,翻翻找找,直到找到一張摺疊的小紙片,“這是一份處方的副本,英格爾斯醫生,能不能請你看一下?”

毒物學專家接過處方。“嗯……秘魯香油……原來如此!你想知道什麼,雷恩先生?”

“這處方合法嗎?”

“哦!當然,複合性軟膏,用於治療面板疾——”

“謝謝你。”雷恩倦怠地說,連處方也懶得拿回來,“還有,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醫生?”

“儘管說。”

“以我的名義把這個試管送去警察總局,和哈特案的其他證物歸檔在一起。”

“沒問題。”

“這應該,”雷恩嚴肅地解釋,“存入官方記錄。這在這個案子裡至關重要,謝謝你的熱心幫忙,醫生。”

他握握英格爾斯的手,轉向房門,毒物學專家以驚異的目光看著他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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