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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裡一輛慘遭歲月摧殘的汽車停放在生鏽的螺絲、油膩的破布、裝雜物的木箱之間——簡直就是一堆垃圾。一把古老的椅子立在有窗戶的牆壁和汽車之間,上面纏繞著一團凌亂的繩子。椅子和門之間躺著馬克斯威爾,黑色的衣服沾滿灰塵。他臉部朝下,雙腿蜷曲。雖然頭部有破布打的結,可是沒有受傷的痕跡。離他伸直的右手兩英尺處有一個帶汙漬的凳子,凳子上有一個電話分機,話筒連在電話線的一端擺盪。佩辛斯呆呆地把話筒掛回原位。

羅威和雷恩跪在僵硬不動的身軀旁,把他翻過來。馬克斯威爾憔悴的臉上一片死白,他的下巴上有塊摺疊的厚布,好像圍兜。顯然他原先被綁在椅子上,掙脫椅子後才費力解開這個捂著他嘴巴的東西。忽然間,他的臉不可思議地開始扭曲,輕輕發出一聲呻吟。

“啊,他還活著!”佩辛斯叫著,飛跑到他身邊。她也跪下來,不顧地上的油汙,輕拍老人的臉。他的眼睛閃了一下,睜開,又閉上。羅威搖擺著站起來,往車庫後方長滿綠鏽的水龍頭走去,把手帕弄溼,然後走回來。佩辛斯輕柔地擦洗老人蒼白的臉。

“可憐的傢伙,”雷恩緩緩地說,“戈登,我看我們兩人用力可以把他扛到屋子裡去。”

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他骨瘦如柴的身體,經過空地,穿過被踢爛的前門,走進客廳。佩辛斯奮力把翻倒的沙發扳正,沙發的表面被割成碎條。他們把馬克斯威爾放在沙發上,他的眼皮掀動兩下睜開了,蒼老的臉頰上逐漸浮現出一點兒血色,眼裡盡是恐懼的神情,但看清幾張滿是關懷之色的臉龐後,他開始舔嘴唇。

這時候,屋外一陣引擎怒吼,他們快速跑到門廊上。一個魁梧的紅臉人,穿著藍色制服,匆匆跑上階梯,兩個警察尾隨其後。

“我是泰裡鎮的鮑林警官,”他來勢洶洶地說,“小姐,你就是今天早上打電話到我辦公室的人嗎……這個鬼地方真難找,所以我們才遲到了。好,告訴我,這裡出了什麼事?”

做了一番介紹和解釋後,馬克斯威爾已經恢復不少元氣。他們圍在老人四周,在飽受摧殘的客廳裡傾聽他的故事。

前一天晚上十一點半——夜黑風高的星期天晚上——門鈴響時,馬克斯威爾獨自在屋子裡玩接龍游戲。他匆匆走去應門,心裡有些不自在。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單獨一個人,遠離人居……這麼晚了,這個客人可能是誰呢?為什麼到這個難得有客人的地方來?然後他忽然想到,也許是阿萊斯博士回家了。門鈴一直響個不停,他只好開門。一隻腳馬上踩進門;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高高的人跳到眼前,衣領翻高到眼際。馬克斯威爾驚慌地往後退,可是客人拿著圓圓硬硬的小東西朝馬克斯威爾發抖的肚皮戳。他雙腿發軟之際,才明白有一支左輪手槍正在威脅著他。然後這人頂著昏暗的燈光往前走,光線直接打在他的臉上,馬克斯威爾驚慌失措地發現他蒙著臉。

“我——我害怕極了!”馬克斯威爾聲音嘶啞,“我原以為我會昏倒。他叫我轉過頭去,走在他前面走出屋子。他的槍抵住我的後背。我閉上眼睛;我想他——他要開槍打死我。可是他只要我走進車庫,然後他找了些舊繩子,把我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還用一塊破布把我的嘴塞起來。然後他就走了。可是他又立刻回來搜我的身。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們離開屋子時,前門關上了,門是彈簧鎖,他沒辦法進屋子。我的褲子上掛著一把複製的鑰匙——阿萊斯博士拿著原來的鑰匙——他把鑰匙拿走了,然後走開,把車庫門鎖上,我就被丟在黑暗裡。外面非常安靜,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我整晚都在車庫裡,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顫抖了一下,“繩子綁得我很痛,我睡不著覺。我覺得很緊張,手臂和腿都好像睡著了。可是到了早上,我終於想辦法鬆開了繩子,把嘴裡的布拿開,然後發現口袋裡有薩姆巡官留給我的名片。所以我就打了分機電話……我猜我一定是昏倒了。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他們仔細檢查整棟房子,馬克斯威爾搖搖晃晃跟在後面。他們從書房開始。

不管吸引擒服馬克斯威爾的人到這偏僻的鄉村來的東西是什麼,他在追查目標時可是毫不留情。整個房間在搜尋過程中慘遭破壞,不僅所有的傢俱都被翻過來,玻璃物品被打爛,木製牆板也顯示出被尖銳的器物劈砍過。

鮑林警官很快就找到了這利器,是一把小斧頭,就躺在壁爐附近的地板上。

“那是我們的斧頭。”馬克斯威爾又舔一舔嘴唇,“從廚房的工具箱裡拿出來的。我用來砍木材燒壁爐用的。”

“這是這裡唯一的斧頭嗎?”佩辛斯問。

“是的,小姐。”

木製品和木牆被攻擊得體無完膚,牆腳到處是木頭碎片。連地板也有一處被撬開,馬克斯威爾說那上面原來有一塊地毯。現在地毯被丟在角落裡,好像被一腳踢到那裡去的。另一個角落原來有一個華麗的維多利亞風格的落地鍾,現在橫屍地上,躺在玻璃碎片之中。檢查的結果顯示,揮舞斧頭的人故意打爛匣子,把黃銅製的鐘擺扯下,把時鐘翻過來,然後砍破背部和兩旁,露出精巧的器械。時鐘的指標不偏不倚指著十二點。

“這個鍾昨天晚上還走嗎?”羅威厲聲問。

“是呀,先生。門響的時候,我……我在這裡玩接龍,所以我知道。鍾走的聲音很大,沒錯,是在走。”

“那麼他是半夜打爛這時鐘的。”佩辛斯喃喃地說,“這一點也許有用。”

“我看不出有什麼用。”鮑林說,“我們從馬克斯威爾的故事得知他是十一點半來的,不是嗎?”

哲瑞·雷恩先生還在冥想,靜靜地站到一旁觀察,只有他的眼睛是警覺的,在深沉地閃爍。

佩辛斯慢慢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檢查了書桌,抽屜都被抽出來了,裡面的東西也灑落滿地,其中還有散落的撲克牌。然後她發現房間對面有什麼,眯起眼睛細看。那是個便宜的小鬧鐘,就放在壁爐架上。

“佩蒂,怎麼了?”羅威注意到了她專心的表情。

“那個鬧鐘。書房裡放個鬧鐘很奇怪。”她走過去拿起來看,鬧鐘愉快地滴答滴答走著。

“那是我拿進來的,小姐。”馬克斯威爾帶著歉意說。他好像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好奇地看著事情的進展。

“是嗎?房間裡有個那麼大的落地鍾,你為什麼還需要一個小鬧鐘呢?”佩辛斯疑神疑鬼地問。

“噢,關於這個鬧鐘……”馬克斯威爾匆匆走過來回答,“小姐,過去幾天我有些感冒,星期六我在泰裡鎮買了些咳嗽藥,藥劑師告訴我每四個小時吃一小湯匙。昨天晚上我八點時吃了一次,可是我這個人有些粗心大意,小姐。”他無力地笑笑,“我想睡覺前恐怕會忘記吃藥,所以我在玩牌時就把鬧鐘帶進來,把鬧鈴定在半夜,提醒自己先吃藥,然後再去睡覺。可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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