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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舉個例子來說吧。比如,最近這段時間我看上班裡一個女生,於是我便一次次地試著從她嘴裡打探她的資訊。什麼出生年月日啊,家庭成員啊,興趣愛好啊,甚至是她無聊的初戀故事,在八次迴圈裡面都打聽出來。然後在“最終的迴圈”裡,我以給她占卜運勢的名義把這些通通和盤托出。女孩子嘛,大都喜歡占卜,所以只要我一次又一次地說中她們的個人資訊,她們就會大吃一驚。當然了,這些都是我事先大大方方從她本人嘴裡問出來的,但因為被“重置”了的緣故,她自然不會記得這些。

在情竇初開的初中時代,我用這種所謂占卜的花招,曾經在女孩當中大受歡迎。不過這些努力往往是白費力氣,究其原因是我的後續工作做得不好。這種占卜、猜謎的手法確實可以引起對方的注意力,但是女孩們卻無法將對我的這種興趣持續下去。

我當然不是在責備那些女孩。因為就算天賜良機,讓女孩對男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男孩——也就是我——要是沒有內涵的話,女孩的熱情早晚也會消失殆盡。

考試也是一個道理。要是碰巧趕上考試日那一天掉進了“時空反覆陷阱”,雖然能考出一個好分數,但那畢竟不是我的真實能力的體現,只是個小花招而已,像是欺詐似的。因此,就算考了一百分,我的心底也不會湧出一丁點兒的滿足感。最開始我只是單純地覺得我這種“體質”的優點很有意思,但漸漸地,我開始意識到了一點——我的內心變得空虛起來。

即便內心變得空虛起來,但迫於形勢——無論是應付考試,還是討好女孩——我還是會利用自己的“體質”。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海聖學園的入學考試。當時我心裡很清楚,要是我通不過入學考試的話,媽媽那張臉會變得比母夜……那個啥還難看,因此當我發現入學考試的那天碰巧掉進“時空反覆陷阱”的時候,簡直是欣喜若狂,高興得不得了。我真是卑鄙無恥到家了。

而我之所以常被人評論“這孩子長得很老成”“老氣橫秋的”,多半也是這種“體質”造成的吧。

我總是一副看破世間一切的樣子,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消極空虛的姿態。大概這是因為我沒有脫離“時空反覆陷阱”的幫助,靠自己的實力去勇敢一試的鴻鵠之志吧。為此,我經常感到困惑不已。

之前說過,一個月裡掉進“時空反覆陷阱”的天數最多不過十幾天。雖然沒有經過嚴密的計算,但是平均下來,“時空反覆陷阱”每月怎麼也得出現三到四次。除去每次一回的“最終決定版”,一個月也還有八個迴圈。也就是說,我主觀上要比其他人多活上很多時間,粗略一算,每個月我都要比別人多活出一個月。也就是說,我的心理年齡是我肉體年齡的兩倍。因此,我之前說我的心理年齡有三十多歲,這確實不是修辭手法,相信各位已經能夠充分理解我的心情了吧。

要是不能靠“時空反覆陷阱”的優點獲得快樂的話,那我的生活便只會剩下痛苦。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各位可以試試來回來去地把同一天重複過上八遍的滋味,相信你們絕對會苦不堪言。

不斷重複的事情讓人快樂還是不快樂,這其實倒是無關痛癢,問題是重複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一旦掉進“時空反覆陷阱”,若是每個迴圈都過得和“最初的迴圈”一個樣,就太無聊了。因此從“第二個迴圈”開始我便會在這裡變變,那裡改改。而和“第二個迴圈”一模一樣的話未免也會顯得索然無味,所以在“第三個迴圈”裡我也會鼓搗出一些變化來。“第四個迴圈”也是如此。這之後,我的內心又會變得空虛無比,於是索性在“最終的迴圈”裡,讓“最終決定版”和“最初的迴圈”一模一樣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只是每次品嚐著那分不清是徒勞還是空虛的滋味。

別人總是覺得我有一種奇怪的老成感,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如果現實生活允許的話,我倒是想過上那種每天在走廊一邊給貓抓蝨子一邊打盹的隱居生活——如果我不是被迫一次次地掉進“時空反覆陷阱”裡的話。

但我還只是一個高一學生,隱居什麼的是不被這個世界所允許的。所以,我只好抱著一種說不清是達觀度日還是看破紅塵的態度,繼續生活下去。

“時空反覆陷阱”給我帶來的唯一帶有“普世價值”的優點便是可以迴避各種意外事故。當然了,前提是突發事故的那一天必須剛好掉進“時空反覆陷阱”裡面。

小學的時候有人曾經在放學的途中踩到過狗屎,那個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我本人。當我開始對每天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踩到狗屎一事感到納悶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餐桌上不變的飯菜和用餐時家人不斷重複的對話。不過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完全掌握例如迴圈重複幾次、真正的明天究竟會不會來、“最終的迴圈”才是“最終決定版”等有關“時空反覆陷阱”的規律。結果,我那雙嶄新的運動鞋上總是沾上一種洗也洗不掉的土黃色。

雖然當時沒能成功地躲過狗屎,但是現如今,我已經將“時空反覆陷阱”的規律爛熟於心。因此,即使有朝一日我被捲入重大的事故之中,只要那一天剛好掉進“時空反覆陷阱”裡,我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改變自己的命運,成功得救。

舉個例子說吧,假如我被一輛大卡車撞著了,只要從“第二個迴圈”開始遠離事發地點,讓事情不斷反覆著,一直捱到“最終的迴圈”就可以了。這個方法不僅可以在我自己身上應用,還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拯救別人。

不過至今為止,上天還沒有賦予過我一次可以充分運用這種帶有“普世價值”優點的機會。從小學時踩到狗屎以後,我也沒有遇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突發事件,無論是我本人還是我身邊的其他人都是如此。看來我這輩子是無緣目擊到突發事件了。

當然了,雖然我不能直接目擊,但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故,只要看看報紙就會一目瞭然。因此,在掉進“時空反覆陷阱”的日子裡,我只要在報紙上看到悲慘的事故,一股使命感便會油然而生。讓我帶著這種“體質”來到這個世界上,大概是神的旨意吧。為了這個世界,為了全人類,我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過沒過多久,我便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自己實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拿交通事故來說吧,如果報紙上剛好只登了一件交通事故的報道,那倒還好,要是在當天同時刊登出兩件以上的交通事故,孰先孰後便是一個必須首先解決的問題了。

就算不用考慮時間問題,但想把發生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數起事故消滅於無形,在物理上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只能處理一件事故,換句話說,大多數情況下,我不得不放棄更多的事故。

儘管如此,就算只能處理一件事故,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這是理所當然的了。不過問題是,如何決定去處理哪一件事故?選擇的標準又是什麼?我最初的想法是優先處理那些出現人員死亡的事故,不過轉念一想,要是人沒有死但成了植物人,豈不是更慘?一旦產生了這種困惑,我便開始躊躇不決。

況且刊登在報紙上的不只有交通事故。那些在大海和深山發生的意外又如何是好呢?那些葬身火海的人又怎麼辦呢?那些死於煤氣爆炸的呢?在臺風、地震等自然災害裡遇難的人們呢?還有殺人事件呢……難道這些都只是因為自己力所不及,從一開始就要被排除在考慮之外嗎?

在一連串的自問自答之後,無盡的煩惱終於讓我放棄了原先的打算,也讓我看到了自己能力的極限。因此,我決定只將這種優點充分利用在自己以及身邊的人身上。當然了,我也會處理那些發生在他人身上但被我直接目擊到的事件。

結果,這種“帶有普世價值的優點”最後卻一點都不“普世”。我看還是叫“利己的優點”更為確切。每當我在掉進“時空反覆陷阱”那天看報紙的時候,便會有一種強烈的感受,一種“自己有能力去救卻見死不救”的罪惡感在心裡轉瞬即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反正不會有人明白其中的緣由。這種宿命論和不可知論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大腦,也讓我漸漸變得越發老氣橫秋。

我從我的這種“體質”得到一個結論:人類天生是利己的,利己性是人類存在的基礎。可能這聽起來像是“利己主義正當化”的說辭,可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事到如今,我只好改變自己的觀點,十分遺憾地宣佈:我,只能拯救自己。就算把這個拯救的範圍擴大,也只能擴及自己的家人和身邊的朋友。即便如此,“自己的事情優先於他人”這個事實直到最後也沒有改變。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突發事件沒有緣分——我自己從沒有遭遇過重大的事故,身邊的人也沒有被捲入過什麼事件裡去。我便這樣平平安安地度過了十六個年頭。

因此,我可以這樣說——至今為止我還沒有機會有效地利用過“時空反覆陷阱”。硬要說的話,我也只是在高中入學考試之類的事情上用過“時空反覆陷阱”。當然了,從長遠來看,這或許是一個弊大於利的選擇。

換一個角度來想,我想有效利用這個只會給自己添麻煩的“體質”的想法本身或許就是錯誤的。畢竟這只是“體質”而不是“能力”,而且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說,這種“體質”都更像一種“疾病”。

也就是說,我這輩子只能在這種“疾病”帶來的煩惱中度過了。思考如何有效利用這種“體質”的想法,就像得了感冒尋思“是不是不能吃法國菜了”一樣全然沒有邏輯可言。

想著如何利用這種“體質”只會徒增煩惱——我覺得這種想法十分合情合理。我的這種想法始終沒有改變,直到高中入學考試那年的新年來臨。

[1]主人公的名字是大庭久太郎。“久”這個漢字,在日語裡可以讀成“ひさ(hisa)”,也能念成“きゅう(kyuu,發音十分近似英文字母Q)”。另外,在日本著名漫畫家藤子·F.不二雄的漫畫《小鬼Q太郎》裡,主人公一家正好也姓大庭。因此,大家便用這個漫畫主人公的名字Q太郎來稱呼主角。

[2]指一九六五年到一九七五年。

[3]從初中一年級至高中畢業都設有師資和班級的學校。

[4]所謂偏差值,是日本人對於學生智力、學力的一項計算公式值。[(個人成績-平均成績)÷標準偏差]×10+50=偏差值,也就是自己的分數。如標準偏差=X,那麼偏差值=X+50。偏差值在50以上,屬於較好成績,有望考上好大學。

[5]東京讀賣巨人隊和阪神老虎隊之間的比賽是日本職棒最重要的比賽。兩支球隊擁有聲勢最大的球迷隊伍,球員也以加入這兩支球隊為榮。東京和大阪分別是關東和關西最有影響力的城市,所以這兩支球隊之間的較量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日本關東與關西的較量。

[6]羅德,指日本職棒球隊千葉羅德海洋隊。

[7]諾查丹瑪斯,法國籍猶太裔預言家,精通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留下以四行體詩寫成的預言集《百詩集》(一五五五年初版,“諸世紀”為誤譯)。有研究者從這些短詩中“看到”對不少歷史事件(如法國大革命、希特勒出現)及重要發明(如飛機、原子彈)的預言。諾查丹瑪斯的預言,無論在他生前還是死後,都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許多崇拜者。《百詩集》出版後,直到現在依然非常暢銷。許多熱心者將他的預言與世界主要事件對比分析,找到了許多應驗的地方。

[8]完封是棒球比賽的術語,是指球隊在比賽中,從第一局開始(正規的棒球比賽一共有九局,但比賽可能會有延長賽,或者局數被調整),某隊的投手一直沒有讓對方得分,直至比賽結束。如果是先發投手投出完封,則該投手完成一次完封勝,如果是由一位以上的投手合力投出完封,則是該隊完封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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