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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啊”亨利爵士說,“有這麼巧?喬治,這正是我那位特殊人才,獨一無二、四星級的老姑娘。老姑娘中的超級老姑娘。她還是設法到了梅登厄姆,而不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聖瑪麗米德的家裡,正好在恰當的時機攪和到一樁謀殺案裡來。又一樁謀殺被廣而告之——就為了能讓馬普爾小姐聊以自娛。”

“好吧,亨利,”賴德斯代爾譏諷地說道,“我很高興見見你的這位十全十美的小姐。來!我們去遊樂飯店會會這位女士。瞧,科拉多克看上去很懷疑呢。”

“沒有的事兒,局長。”科拉多克彬彬有禮地回答。但他卻在暗自揣測,有時候自己這位教父或許過於誇張了。

2

簡·馬普爾小姐即使與科拉多克想象得不算極為接近,也相差不遠。她遠比他所想象的要慈祥得多,也要老得多。她看上去確實是飽經風霜了。頭髮雪白,粉紅的臉上佈滿皺紋,一對藍色的眸子柔和且天真無邪,全身裹在厚厚的羊毛衣裡。她肩上披著一條羊毛花邊披肩,手上忙著織一件嬰兒斗篷。

一見到亨利爵士,她高興得完全語無倫次了,而在被介紹給局長和科拉多克警督時,更是激動不已。

“說實在的,亨利爵士,真是有幸……真是何等有幸。自從上次見到您,都過了這麼久……是的,我的風溼病最近很糟。當然,我本來是付不起這個飯店的房錢的,如今他們的要價可真是瘋狂。可雷蒙德——我的外甥雷蒙德·韋斯特,您可能還記得他——”

“誰都知道他的大名。”

“是的。這可愛的孩子寫的那些充滿智慧的書一直都很成功——他從不寫愉快的事情,還為此感到自豪。這可愛的孩子堅持要支付我的一切花銷。而他可愛的太太作為藝術家也掙得了名聲。主要是用窗臺上一缽缽凋謝的花兒和折斷的梳子。我從沒敢告訴她,但我還是更欽佩布萊爾·萊頓[1]和阿爾瑪·塔德瑪[2]。哦,瞧我又在嘮叨了。還有警察局局長本人——我實在沒有料到——我那麼怕佔用他的時間——”

“地地道道的老糊塗。”感到厭煩的科拉多克警督在心裡嘀咕道。

“到經理的私人辦公室去,”賴德斯代爾說,“我們可以在那兒好好談談。”

於是,馬普爾小姐脫下羊毛披肩,收拾好了備用的毛線針,然後她便同他們一道走進羅蘭森先生舒適的客廳,一路上顫顫巍巍,抱怨連天。

“好啦,馬普爾小姐,讓我們來聽聽您有什麼要說的。”局長開口了。

馬普爾小姐以出人意料的簡潔方式切入正題。

“是一張支票,”她說,“他塗改了支票。”

“他?”

“在這兒的服務檯幹活兒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據稱導演那場打家劫舍的戲並開槍打了自己的那個人。”

“您是說他塗改了一張支票?”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

“是的。我帶來了。”她從包裡抽出支票,放在桌上,“這是連同我的其他東西今早從銀行寄來的。您瞧,原來是七鎊,他改成了十七。數字七前面加了一筆,七字後面又添了個十[3],還很巧妙地用一個小墨點把整個字弄模糊了。幹得真精妙。我看是經過一定練習的。用的墨水是同一種,因為我實際上是在服務檯寫的支票。我認為他應該是慣犯了,您看呢?”

“這次他可挑錯了人。”亨利爵士說。

馬普爾小姐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恐怕他不該在犯罪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他對我下手是個失誤。忙得不亦樂乎的年輕新婚婦女,或者墜入情網的女孩子——這種人管它數目是多少,都會在支票上簽字,而且不會仔細看存取款的記錄。可對一個已經習慣精打細算的老太太下手——這就找錯了物件。十七鎊這樣一筆數字我是絕不會籤的。二十鎊這樣一個整數,是每月的固定費用。至於我的個人花銷,我通常兌換七鎊的現金——過去是五鎊,可如今什麼都漲了。”

“也許他使您想起了什麼人?”亨利爵士提示性地問道,目光裡帶著狡黠的神色。

馬普爾小姐朝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真調皮,亨利爵士。事實上的確是的。魚店的弗雷德·泰勒。他總是在先令那一欄額外加上一。現在大家魚都吃得不少,結果賬單就變長了,很多人從不把數字自己加一遍。每次都會有額外十先令進入他的口袋,錢雖不多,可足夠他買幾條領帶,並帶傑西·斯普拉格——布店的那個女孩子——去看電影。揩點油,這就是這些年輕小夥子們想幹的。對啦,我到這兒的頭一週,我的賬單上就出了差錯。我給那小夥子指出來,他非常誠懇地道了歉,而且樣子很內疚。可我當時心裡就對自己說:‘你可有一雙極具欺騙性的眼睛呢,年輕人。’而我指的,”馬普爾小姐接著說道,“就是那種直視著你,一動不動的目光。”

科拉多克突然感到一陣欽佩。“活生生的吉姆·凱利。”他這樣想著,記起不久前自己協助緝拿的一個臭名昭著的詐騙犯。

“魯迪·謝爾茲是個不知饜足的角色,”賴德斯代爾說,“我們發現他在瑞士有前科。”

“我猜他在那兒待不下去了,然後就用偽造的證件到這裡來了?”馬普爾小姐問道。

“一點兒不錯。”賴德斯代爾回答道。

“他常跟餐飲部的紅頭髮女招待出去玩,”馬普爾小姐說道,“幸運的是我看她芳心未動。她只不過喜歡有點‘與眾不同’的人,他常給她買花兒和巧克力,而英國的小夥子不常這樣做。她是否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她突然轉而向科拉多克發問,“還是並沒有和盤托出?”

“我沒有絕對把握。”科拉多克謹慎地說道。

“我想她還隱瞞著什麼,”馬普爾小姐說,“她看起來很擔憂。今早給我錯送了醃魚而不是我要的鯡魚,還忘了拿牛奶罐。通常她是個優秀的女招待。是的,她很擔憂,怕自己必須得作證什麼的。但我希望——”她藍藍的眼睛目光直爽,以一種純粹女性的、維多利亞式的讚賞,打量著相貌英俊而富有男子氣概的科拉多克警督,“您能說服她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科拉多克警督的臉紅了,亨利爵士暗自發笑。

“這可能很重要,”馬普爾小姐說,“他可能對她說了是誰。”

賴德斯代爾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什麼誰?”

“我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誰讓他乾的。”

“這麼說您認為是別人讓他乾的?”

馬普爾小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哦,可這是理所當然的呀——我的意思是……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小夥子——他東撈一點兒,西撈一點兒——塗改小額支票,也許將別人遺下的一小串珠寶順手牽羊,或者還從收銀臺裡拿點兒錢——但都是些小偷小摸。目的是為了隨時有現錢,這樣便可以穿著體面,帶女孩子出去,如此等等。然而突然之間,他瘋了,拿著左輪槍,扣下了滿屋子人,還衝人開槍。他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任何時候都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這樣講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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