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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也在場),狄更斯不但保留原本三場演出裡的謀殺案,還增加了一場。

等我回到倫敦,已經目睹或聽聞以下這些事實:

狄更斯持續便血,卻怪罪痔瘡的老毛病。但多爾畢覺得痔瘡不足以說明持續性的出血性腹瀉。

狄更斯的左腳和左腿腫到他沒辦法自行上下馬車或火車。只有上下舞臺的時候才能看見他正常走路的模樣。

他自己坦承心情鬱悶到言語無法形容的地步。

在切斯特的時候,狄更斯覺得頭暈目眩,還說他覺得身體有點兒麻痺。他對來診治的醫生說他“頭昏眼花,覺得身體一直想往後退或轉向後面”。事後多爾畢告訴我,每次狄更斯想把東西放在桌上,結果總是把小桌子整個往前推,幾乎打翻。

狄更斯說他左手臂變得很奇怪,每次他想用左手的時候,比如拿東西或放東西,都得專注地看著手,然後發揮意志力驅使它聽命行事。

我待在愛丁堡的最後一天早上,狄更斯笑著告訴我,他已經不敢舉起雙手去碰頭,特別是他那隻抗命的左手,所以再過不久他出去見人以前可能得先請個人幫他梳理所剩無幾的頭髮。

然而,離開切斯特後他繼續到布萊克本,而後到博爾頓,一路謀殺南希。

到了4月22日,狄更斯終於倒下了。不過親愛的讀者,我的故事超前了。

從愛丁堡返家一段時間後,我接到一封信。是卡羅琳寫來的。信裡沒有悲情感傷,也沒有虛偽造作,她的字裡行間不帶情感,彷彿在記錄她家花園裡麻雀的行為。她告訴我結婚半年來,她丈夫喬瑟夫沒辦法賺錢養家,他們只能靠她婆婆吃剩用剩的度日,她婆婆的經濟來源只有她公公的微薄遺產,心不甘情不願地施捨給他們。而且他會打她。

看到她的來信,我心情相當複雜,主要的感覺——我坦承——是小小的滿足。

她沒有開口要錢或要我幫她什麼,甚至沒要我回信,但她在信末簽署了“你真誠的老朋友”。

我在書房裡端坐半晌。我在想,如果卡羅琳·G——如今的海麗葉·克羅——是真誠的朋友,那麼虛偽的朋友會是什麼樣子。

同一天,喬治和貝西收到一封信。他們倆一直以各自的方式哀悼著,特別是貝西,埃格妮絲的離開比她父母的辭世(沒有留給他們任何遺產)更讓她傷心。那封信送到的時候我沒看見信封,否則上面的字跡(費力書寫出來的)肯定會吸引我的注意。

隔天喬治來到我書房外,他乾咳一聲,然後帶著歉疚的表情走進來。

“先生,打擾了。因為您先前好心地關切我們親愛的女兒埃格妮絲的去向,所以我覺得您會想看看這個。”他遞給我一張紙,是印有旅館商標的信紙。

新愛的媽媽爸爸——我很好,希旺收到信的你門也一樣。我的幾會結果非常員滿。我跟我的愛人麥丹諾下士決定6月9日結昏。結昏以後我會再寫信給你門。

敬愛你門的女兒埃格妮絲

我讀信的時候,臉頰、嘴唇和全身肌肉都麻痺了,就像我使用過量嗎啡或鴉片酊之後的症狀。我抬頭看喬治,卻說不出話來。

“沒錯,先生。”他喜形於色,“天大的好訊息,是吧?”

“這個麥丹諾下士就是帶她私奔那個人?”我勉強問一句。即使在我驚呆了的耳朵聽起來,我的聲音也像被過濾器篩過。

我事前一定知道,喬治肯定告訴過我,這點我很確定。是這樣嗎?

“是的,先生。如果這小子肯光明正大娶我們家小埃格妮絲,那麼我應該收回先前對他的嚴厲批評。”

“喬治,我也希望事情演變成這樣。這是很值得開心的訊息。聽到埃格妮絲平安無事又幸福快樂,我太高興了。”我把信交還給他。那張廉價便條紙上的商標是愛丁堡某家旅館,卻不是我去找狄更斯時投宿的那家。

那天晚上狄更斯抱怨我們住的那家旅館牛肉質量不佳,所以我們走到另外一家旅館用餐不是嗎?我確定有那件事。此刻喬治塞進斜紋布背心口袋的那張便條紙是不是來自那家旅館?答案几乎是肯定的。我在那家旅館的時候是不是順手在大廳拿了幾張便條紙?也許吧。很有可能。

“我只是覺得您可能有興趣聽聽我們的好訊息,先生。謝謝您,先生。”喬治說完笨拙地鞠個躬退了出去。

我低頭望著我正要寫給我弟弟查理的信。我剛剛煩亂之餘,在最後一段灑了一大片墨水。

狄更斯跟多爾畢發生爭執的那天晚上,我喝了比平常多很多的鴉片酊。我們去吃晚餐。第一輪幾杯烈酒和葡萄酒下肚以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不是回房間寫了“埃格妮絲”的信?1月我看過她寫我口述的那封信,自然很熟悉她寫錯別字的習慣。之後我是不是連夜下樓,在櫃檯把那封信寄給喬治和貝西?

有此可能。

一定是這樣。

這是唯一的解釋,而且道理很簡單。

之前我也曾在鴉片酊或嗎啡影響下做過一些隔天或之後幾天都記不起來的事。這就是《月亮寶石》疑案的關鍵。

可是我知道那個該死的蘇格蘭下士的名字嗎?

我突然一陣眩暈,趕緊走到窗子旁把窗框往上推。早春的空氣吹送進來,夾帶著煤炭和馬糞的氣味,遠處的泰晤士河和它的支流已經在羞怯的春日驕陽中發出臭味。我大口大口吸氣。

有個穿著可笑歌劇斗篷的男人站在對街人行道上。他的面板是羊皮紙白,眼窩似乎像死屍般下陷。即使距離這麼遠,我仍然看得出他在對我微笑,也看得見他那不自然地磨尖了的牙齒之間漆黑的詭異縫隙。

愛德蒙·狄更森。

或者該說如今變成祖德的活死人嘍囉的愛德蒙·狄更森。

那個身影拉了一下高聳晶亮的過時禮帽向我致意,之後繼續往前走,在轉向波特曼廣場之前面帶笑容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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