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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答覆之前瞅了我一眼。除了他對《月亮寶石》的粗魯攻詰,我們很少主動跟對方聊起進行中的作品。他柺杖的金屬尖端揮向左右兩邊的高大草叢,發出充滿夏季氣息的清脆咻咻聲。

“《祖德》進度緩慢,不過還算順利。”他終於出聲,“親愛的威爾基,這本書無論在情節、轉折或驚奇等各方面,都比我過去大多數的書複雜得多。這點你也很清楚!你是懸疑小說大師!我早該拿我那些新手問題來就教於你這位謎團與懸案界的維吉爾[1]!你的《夫婦》進行得如何?”

“我預計未來兩三天內可以收工。”

“太好了!”狄更斯又大叫一聲。此時我們看不見小溪,但輕柔的水聲跟著我們穿越更多林木,進入另一處開闊的田野。小路繼續朝遠方的大海蜿蜒而去。

“查爾斯,等我把書寫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大忙?”

“只要是我微薄又日漸衰退的能力所及,義不容辭。”

“我想我們倆有能力在同一天晚上解決兩個謎團……假設你願意在星期三或星期四跟我來一趟秘密出行。”

“‘秘密’出行?”狄更斯呵呵笑。

“如果你跟我都不告訴別人——任何人——那天晚上我們要出門,就更有機會解開謎團。”

“這下子真的很神秘了。”狄更斯說。我們來到另一座丘陵的坡頂,這裡有散落或成堆的巨石,農夫與孩童稱它們為德魯伊石,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保持神秘才能增加這次行動的成功率?這話怎麼說?”

“查爾斯,星期三或星期四日落後大約半小時我來接你,如果到時候你願意跟我出門,我保證你很有機會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好吧。”狄更斯說,“你說星期三或星期四嗎?星期四是6月9日,那天晚上我可能有約。星期三可以嗎?”

“太好了!”我說。

“那很好。”狄更斯說,“親愛的威爾基,現在我要跟你談些事。我們要不要在這些倒地的巨石之中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來?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但這是今天我找你來的目的,而且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查爾斯·狄更斯散步過程中坐下來休息?我尋思道。我沒想到會有這一天。不過反正我也已經走得汗流浹背,又喘得像肺臟中彈的戰馬,我樂得配合。

“謹遵吩咐,先生。”說著,我揮手示意他帶路,選擇屬於我們的倒地巨石。

“首先,威爾基,我欠你一個最深、最真摯的道歉。事實上是好幾個道歉,其中最嚴重的是我用不公平又不道德的方式對待你。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別這麼說,查爾斯。我想不出有什麼……”

狄更斯舉起攤開的手掌制止我。我們坐在高大巨石上極目遠望,肯特郡向四面八方高低起伏伸展開來。在純淨的陽光中我能看見倫敦的薄霧與左邊的海峽。羅切斯特大教堂塔樓遠遠看去像灰色的帳篷尖釘。

“親愛的威爾基,你可能沒辦法原諒我,”他接著說,“換作是我,就絕對不會……也不能……原諒你。”

“查爾斯,你到底在說什麼?”

狄更斯指向遠處公路旁的樹木尖端和他的家,彷彿這就足以說明什麼似的。“將近五年了……到這星期滿五年……我們一直拿一個叫祖德的怪物說笑……”

“說笑?”我口氣有點兒不耐煩,“我覺得那不叫‘說笑’。”

“親愛的朋友,這就是我要道歉的原因。地底城根本沒有祖德,沒有埃及神廟……”

他在打什麼鬼主意?這會兒狄更斯在跟我玩什麼遊戲?我說:“那麼你所說的一切有關祖德的事,包括火車事故現場那一段,都是謊話?”

“正是,”狄更斯說,“我要為這些謊話不留餘地、全心全意向你致歉,懷著連我都無法表達的羞愧……而我是個有羞恥心的人。”

“如果你沒有就不是人了。”我諷刺地說。我再一次納悶兒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如果我傻到只聽信狄更斯一面之詞就相信祖德的真實性——就跟當時我們望向海面時看見的白色風帆一樣真實——那麼狄更斯確實該道歉。

“你不相信我的話。”狄更斯小心翼翼看著我。

“我搞不懂你,查爾斯。你不是唯一一個見過祖德又受他迫害的人。你忘了我也見過祖德其他活生生的男女奴隸。那天晚上我們潛入地窖和墓穴深處時見到的那艘地底城平底船和那兩個戴面具的船伕又怎麼說?難不成你想告訴我載你離開的那艘船和那兩個人只是幻影?”

“不,”狄更斯說,“他們是我的園丁高文和史邁斯。至於你所說的那艘‘平底船’只是泰晤士河中最普通的河船,船頭船尾釘了上過漆的粗糙裝飾。拿到最不講究的業餘戲院或任何有光線的地方,都經不起檢驗。事實上,高文和史邁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艘漏水的船扛下通往下水道那些數不清的階梯,事後他們沒辦法再扛回去,乾脆扔在那裡。”

“你跟他們去了祖德的神廟。”我說。

“我坐在船上等到他們把船劃過那條臭水溝轉彎處、看不見你以後,花了幾小時鑽那些互相銜接的坑道找路回來。”狄更斯說,“那天晚上我差點兒迷路回不來。就算我真的迷路也是活該。”

我哈哈大笑:“查爾斯,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如果真有人耍出這麼複雜的花招,那人一定是瘋了。那樣不只殘忍,根本精神失常。”

“威爾基,有時候我自己也這麼覺得。”狄更斯嘆息道,“但你別忘了,我們進入地底城遇見平底船原本應該是這場騙局最後一幕的最後一場戲,至少我是這麼認為。我怎麼料得到你的小說家深層意識和大量鴉片會讓這場戲在你腦子裡繼續發展這麼多年?”

我搖搖頭:“這件事牽涉的不只是那艘平底船上的祖德手下。那麼黑徹利探員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可憐的黑徹利已經死了?”

“我知道,”狄更斯答,“我從美國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馬上跟倫敦警察廳偵緝局打聽,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那麼他們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們說黑徹利前探員被殺了,地點就在幾年前我帶你進入地底城‘假探險’那個聖陰森恐怖教堂地窖。”

“我看不出來那次夜探地獄是一場‘假探險’。”我說,“不過那無關緊要。他們跟你說黑徹利是怎麼死的?”

“他碰到搶匪,被打暈過去,那些人還將他開膛剖肚。”狄更斯輕聲說,他好像很心痛,“當時我就猜想你應該也在那裡——在底下的拉薩里煙館——我也知道你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的屍體,一定嚇得魂飛魄散。”

我無奈地笑笑:“查爾斯,那麼偵緝局覺得‘那些人’是誰?”

“四個跳船的印度教徒水手,都是匪徒。他們顯然跟蹤你和黑徹利到地窖。我猜當時你在拉薩里煙館(這點警方當然不知道),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那些歹徒等到黎明前黑徹利在地窖裡睡著了,才下手行搶。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他的表和他口袋裡的錢。”

“簡直荒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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