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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承諾一定讓她的孩子安息。我猜想這位可憐的夫人也許正是出於經濟原因而無法給孩子一個體面葬禮,請我來也好,埋葬教堂以外也好,她想盡量為她的孩子多做一些。不過……這個村子裡的人也不提供幫助嗎?也許赫恩太太的家境讓她沒什麼朋友,或者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孤僻……

「神甫。」女主人咧了下缺少血色的嘴唇,算是在微笑。「亞當就在隔壁的房間,您要見見他嗎?」

「噢……」我站起來,「好的,夫人,我也可以看看還有什麼得準備一下的。」

她端起一個燭臺,帶我走到一扇深色的門前,我看到木頭上延伸的裂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當赫恩太太推開這扇門的時候,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的胃部痙攣,差點兒吐出來。這種味道很清楚地告訴我:有什麼東西腐爛了。

「我請人做的棺材,也許不太好看,但是很舒服。」赫恩太太把蠟燭放在門口,朝房間中一個簡陋的長方形木箱走過去,並且彎下腰注視著裡面的屍體。

我勉為其難地朝那個方向挪了幾步,離棺材遠遠的。注意到儘管那種味道刺鼻的草藥和石灰都堆在周圍,但是依然無法阻擋令人作嘔的臭氣。棺材裡躺著一個年輕人,衣著整齊,但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因為他的面部彷佛發漲了,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紫黑色。當赫恩太太輕柔地用手觸控屍體的臉時,我忍不住擔心:她如果稍微用力些,或許就會弄破那層浮皮,流出水來。

「這是亞當,神甫。」她對我笑了笑,「我給他換了新衣服,還放了他最喜歡的東西進去……您得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好的獵人,最好的……」

我打量著裡面簡陋的陪葬物,那一把老掉牙的火槍。「亞當他……很安詳,赫恩太太。」我含含糊糊地說,「我覺得……挺合適的,嗯,什麼都不缺。」

老婦人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上帝保佑,夫人……不會有問題的。」天啊,我真想捂住鼻子。

女主人看著棺材裡的兒子,繼續撫摸他的臉,當她躬下身把嘴唇湊近屍體的額頭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咕噥了句「抱歉」,然後逃出這個房間。

也許赫恩太太會覺得我沒禮貌,並且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可我現在已經不介意她把我想得更壞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步走出大門,在室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著清冷的空氣,儘管這空氣潮溼、難聞,並且帶著一股朽爛的木質味道。

我扶著柵欄,發現有兩個中年女人在四五碼外的地方探頭探腦地望著我——儘管她們手裡提著木桶,好像是在幹活兒。

「晚上好,女士們。」我衝她們笑了笑。

這兩個女人中有一位年輕些,臉上佈滿了雀斑,五官很粗糙,但是身材苗條,穿得也算整潔。她猶豫了一下,才對我說:「您好。」

我走出柵欄,來到她們身邊:「我是亞森?加達神甫。夫人,您來找赫恩太太嗎?她就在裡面,請進吧。」

「噢,不,不。我們是路過,對吧,莉薩?」

她的同伴,那個有著紅色頭髮和臃腫身材的女人連忙附和:「沒錯。神甫,我們不進去了。」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們是來看望赫恩太太的。」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撇撇嘴,彷佛這話冒犯了她們。

我連忙岔開話題:「明天就是葬禮了,兩位也會來參加,是吧?」

「當然不會!」年輕的女人尖銳地說。

「噢,這樣啊……賓客少些也好,赫恩太太不會過於勞累。她很傷心,應該好好休息。不過……她似乎沒有別的親人來幫忙,對嗎?」

紅頭髮的女人好奇地打量我:「您和她不熟,神甫?」

「不,我只是應她的懇求來主持葬禮,以前從來沒見過她。」

她們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要我是您,神甫,我就不會來。」年輕些的女人說,「瞧,格林斯神甫都不願意為她的兒子主持葬禮。她糾纏了很久他也不答應,現在拖不下去了,只好去外面請人。」

「格林斯神甫管理這個教區嗎?」

「是的,他是一個好人,非常仁慈,每週日都會到我們的禮拜堂來佈道,而實際上他的教堂離黑橡樹村很遠。上帝保佑他身體健康。」

「為什麼他拒絕為亞當?赫恩舉行葬禮呢?」

這兩個女人相互看了看,最後年輕的那個聳聳肩:「自殺吧,好像是這樣的……我們也是聽說的,他在森林裡朝自己開了槍……不過那個女人堅持是意外。」

「赫恩太太?」

「沒錯。」

「這都是胡扯!」紅髮的胖女人壓低了聲音,「亞當一直是村裡最好的獵人,他能管好自己的槍。要我說,他會去死一點兒也不奇怪,反正他和那個女人也不是虔誠的天主教徒——」

「好了,莉薩!」年輕的那個打斷同伴的話,胖女人的臉色變得跟她的頭髮一樣紅,兩腮也鼓了起來。

「我們得走了,神甫。」年輕的那個女人急匆匆地說,「上帝保佑您,祝您好運。」

「再見,女士。」

她們提著木桶走遠了,一路上仍在交頭接耳,還不時回頭來瞟我一眼。此刻天邊只剩下了最後一絲血紅,光線被急速地收攏到夜幕中,森林的陰影似乎像一塊綿軟的天鵝絨,正一點點把這個村莊包裹起來。我踟躕在赫恩家破敗、腐臭的房子外面,只覺得夜空猛地沉降下來,厚厚地懸在頭頂上方,只要一點兒意外的力量就會被拽落,砸中我的腦袋。

突然之間,我胸口憋悶,感覺到呼吸困難。

晚上睡覺之前,我吃了一頓並不美味的晚餐,事實上想到赫恩太太和兒子間的戀戀不捨,我對那些麵包和湯根本提不起胃口。好在她很體貼地為我準備了一杯甜甜的熱飲,總算讓我不至於空著胃入睡。

赫恩太太在壁爐旁便佈置了一張簡陋的床——她原本希望我在客房裡睡,但那裡沉重的黴味兒讓我無法呼吸,何況跟停放棺材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我躺在臨時的床上,盯著跳躍的火苗,懷疑自己是不是會睡眠不足,可惜身體的適應能力大大好過了我的預料——從酣睡中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我居然連夢也沒做。

一陣「砰砰」的聲音不斷傳進我的耳朵,我揉著眼睛,看見那扇陳舊的門半開著。

我走過去稍微瞟了一眼,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正在裡面釘棺材。我咳嗽了幾聲,打了個招呼:「早上好……請問,赫恩太太在哪兒?」

這個男人用左手指了指外面。我走出去,看見赫恩太太提來一桶清水, 「早上好,神甫。」她一邊讓我梳洗,一邊指著那個房間說,「等一下肯特先生會和我把亞當抬到車上,但是他不會跟我們去墓地。您到達後可以幫我搬一下棺材吧?」

我能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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