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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洋洋的腔調讓我很不快,似乎這暗示著本來要跟赫恩太太一起離開的我「無意中」當了「共犯」。

「所以,把她交給警察不是個好辦法!」索菲亞氣勢洶洶地說,「萬一她在半路上施展巫術逃走了怎麼辦?我們應該把她燒死,就在這裡!」

她最後那句話惡狠狠的語氣把懷裡的嬰兒嚇到了,他放開嗓門哭喊起來,幾個女人連忙慌手慌腳地哄孩子,而米勒先生趁機說了句「告辭」,帶著我走出了門。

「女人發起火來真可怕,對不對,神甫?」他朝我擠弄著眼睛。

我沒理會他的小動作,只是陰鬱地動了動嘴角算作回應。米勒先生不介意我難看的臉色,他像老朋友那樣挽住我的胳膊,攙著我朝前走:「不用介意,神甫,莉莉斯?赫恩確實善於騙人,如果您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麼還有修正的機會。來吧,請您先到我家休息一會兒,等警察來帶走她以後,我會安排人送您回去的,您完全不用擔心……」

「哦,您太好了,米勒先生,」我一邊恭維他,一邊客氣地抽出胳膊,「不過我還得伯特先生家裡去看看。」

「還要去?您到底要看什麼呢?」他不滿地嚷嚷起來,「死者需要安靜,您應該明白吧!」

「完全明白,米勒先生。」我吻了吻纏在手腕上的十字架念珠,「但是生者也需要公正。」

我又一次走進了奧立佛?伯特的房子,走進了擺放著主人和他朋友屍體的客廳。

肖恩正和另外一個青年留在房間裡看守,他們生了壁爐以驅散初冬的寒氣,同時熊熊的火光也照亮了他們的臉,把死亡帶來的陰霾隔離在安全的距離之外。

對於我再次回到這裡,肖恩有些意外:「我以為您到米勒先生家去了,神甫。」

「哦,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我滿懷歉意地對他們笑了笑,「希望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肖恩連忙搖搖頭:「您可以來,隨時都可以,實話說,即使奧立佛和華爾特是我們的朋友,可留在這個地方也挺讓人不舒服的……」

我頗為同情地點點頭,然後走到兩具屍體旁邊——確切地說,是華爾特身邊。之前我老是在注意奧立佛,現在卻覺得也許我忽略了這個年輕的父親。

華爾特比奧利佛高大一些,有一頭亂蓬蓬的黑髮,留著濃密的絡腮鬍,雙手很大,一看就非常有力,但他的表情比奧利佛更加痛苦,雙眉擰著,嘴巴微微地張開,似乎在呻吟或者呼救。

我掏出乾淨的白手帕,輕輕地在他的鬍子和嘴巴里擦拭了一下,手帕上乾乾淨淨的,除了一點唾液濡溼的痕跡,什麼也沒有。

肖恩從壁爐邊走到我身旁,發現我正對著一塊手帕發愣,他好奇地問:「您在看什麼,神甫?」

我把手帕折迭起來放到口袋裡,衝他笑笑:「就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啊。對了,肖恩,奧利佛和華爾特念過書嗎?」

「哦……他們倆大概就會拼寫自己的名字吧?」這個年輕人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村子裡識字的人不多,稍微寬裕一些的會讓兒子去學校,不過大部分則留在家裡,或者去城裡當學徒。」

「那麼,亞當會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窘迫,但扭捏了一陣還是點點頭:「他識字……那個巫婆教他的。聽說莉莉斯?赫恩能讀不少書,可那又怎麼樣?她和她的兒子照樣不受歡迎,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悄悄把我們的名字寫給魔鬼呢?」

我對他們的陳詞濫調已經反感到極點了,可仍然沒有板起臉來教訓他,畢竟我明白這個時候自己的中立立場是非常重要的。

我把遮蓋屍體的白布揭開,先看了看華爾特的雙手,雖然這雙手非常粗糙,可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也沒有蠟油。他的衣服很整潔,除了一些倒在地上時沾到的灰土,但是綴著皮質護肘的外套有經常洗滌的痕跡。唯一不相稱的是他的下半身,麻布長褲紮在靴子裡,雖然沒有泥點子,可沾滿了灰土。我又看了看他的襯衫領子,那上面倒和外套一樣,沒有常年累月積累的汙垢,不過……他的脖子似乎有點兒髒……

「能給我一點兒光嗎,肖恩?」

在我的要求下,旁邊的青年稍微躲開了一些,我彎下腰,輕輕地拉開華爾特的襯衫,清晰地看到了面板上的勒痕!

我忽然抓住身邊的青年:「肖恩,幫我個忙,好嗎?」

「當然可以,神甫。」

我心急火燎地解開華爾特的外套:「來,幫我把這件衣服脫下來!」

他驚訝地僵立在原地,連另外一個年輕人也跑過來盯著我:「神、神甫,您這是——」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女巫』是怎麼殺死華爾特的嗎?我需要證實一下,就是現在!」

他們大概被我的嚴肅語氣嚇著了,伸手幫助我托住屍體,終於讓我把那件外套脫下來。我們三個人在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華爾特貼身的淺色襯衣非常骯髒,到處都是灰土,背部和胸口都有!

我把屍體平放下來,請肖恩他們把外套穿回去,然後快步來到後院,不出所料地在柴和雜物的背後找到一小片落滿了灰塵的角落,上面有被弄亂的痕跡。

我站在那裡,只覺得喉嚨口有東西不斷地往上湧,那是一種苦澀的、讓人胸口發悶的味道,這味道一直浸到我的舌根處,讓我止不住地產生了嘔吐的慾望。

但是我沒有吐,我只是閉上眼睛默默地做了個禱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赫恩太太的那幢搖搖欲墜的房子走去。

(4)

關押著赫恩太太的房子是屬於米勒先生的一座小小的磨坊,那裡面有一隻常年被鞭子抽打而走著永遠沒有盡頭的路的驢子。

當我提出要見「巫婆」一面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村民們都準備吃午飯了,連同看守她的「獄卒」也有些倦怠,還好那個叫做莉薩的紅髮胖女人用對待老熟人般的態度親熱地和我打招呼,把我放進去了。不過對於我這個外來者他們始終充滿了戒備,三個看守都像獵狗似的留在屋子裡,生怕我做什麼——或者是赫恩太太對我做什麼。

磨坊中陳舊的粉塵很容易被激盪起來,引起人的咳嗽,於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很小心。赫恩太太被綁著坐在一箇舊口袋上,她既不掙扎,也不激動,甚至在看到我的時候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冷漠而又麻木。

「對不起……神甫……」她用疲憊的口氣對我說,「我沒有想把您牽扯進來……」

「這沒有什麼,」我平靜地安撫她,「其實您沒有讓我覺得有多麻煩,我以前碰到過更加令人頭痛的情況。」

「是嗎?」她淡淡敷衍了我一句,又把頭低下去了。

我沒責怪她的無禮和怠慢,只是忙著把一些東西掏出來,莉薩好奇地看著我——那是一些乾枯的植物,葉子啊,花啊,還有果實和枝幹什麼的。我認真地挑選著,然後選出了其中的兩種,拿到赫恩太太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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