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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不是透過郵差投遞的。”他這樣說。

剛才我們忽略了這個事實,但信又是怎麼被送到愛德華爵士府上的呢?莫非是格雷爵士在街上叫了一個頑童,用兩個便士讓他跑腿?但是頑童知道正確的地址嗎?我其實無暇去想太多,因為格雷爵士的自殺企圖讓這些問題都顯得不重要,我只想趕緊找到他。

我問神甫是不是見過格雷爵士,他告訴我是有過一面之緣,那個人性格外向,有著超凡的行動力和愛爾蘭人特有的衝動、暴躁。“你覺得他真的會去死嗎?”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尖銳的問題。

神甫當時並沒有正面回答我,他只是說上帝給人生命並不是要他們自己來結束它,這實際上是在退回上帝賜予的禮物。

我們倆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聖保羅大教堂。我叫來了附近的巡警,低聲吩咐他們分頭繞著教堂巡邏,並且注意一個“高個子的魁梧男性,穿著體面,留絡腮鬍子,大約在四十歲左右”,他應該是一個人來的,並且和別人保持著距離。

然後我和神甫進入了教堂,仔細尋找著格雷爵士的蹤跡。遺憾的是,我們花了半個多小時,卻絲毫沒有發現那個人有來這裡的跡象。於是只好留下那個隨行地巡警密切地注意周圍。

當我們走出教堂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多了,我現在必須得回格雷爵士的住處,再增加搜尋的人手。

神甫說希望和我分開走,因為我一個人回去安排就可以了,但是他還能再在倫敦城裡轉轉,再去一些類似的場所。

“什麼叫做類似的場所?”我問他。

神甫說,是關於大英帝國榮耀的地方,格雷爵士很在乎這個。那是他從詩中推論出來的,但也只是他的推論。

試一試總沒有壞處,我這樣想,於是就跟他分開了。

我回到了貝爾塔維亞15號,那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管家說沒有接到任何格雷爵士的資訊,留下的巡警也說幾乎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出現。

送信的郵差已經被找到了,並且在格雷爵士的寓所等著我。那是個矮個子的青年,看上去很機靈。我把信在他面前晃了晃,問他寄信的事,他告訴我壓根就沒有看過這封信,因為如果是平常給愛德華爵士的信,他都會直接送過去,哪怕根本不寫地址。“我從格雷爵士這裡送過信”,他說,“我負責他的所有信件,他要聯絡的人我都找得到。”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就打發他走了。

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傳回好訊息,我又不能守在房子裡什麼也不做,於是我清點了一下人手,安排巡警們到通往那幾個建築的道路上巡邏,還有別的一些重要地標,看看能不能發現點線索。還有些人則前往格雷爵士喜歡去地賽馬場、俱樂部,甚至地下拳市檢視,以求能得到點兒好訊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越來越絕望,我在格雷爵士地家裡東翻西找,指望能發現些被忽略的東西,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大約十點鐘的時候,去大英博物館和格林威治天文臺的巡警相繼回來,他們同樣讓人失望。而去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巡警也沒有帶回好訊息,但是他說愛德華爵士堅持要留在那裡等待,再看看情況,於是另外一名巡警就跟他呆在一起了。

我那個時候將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去格林威治天文臺和漢普頓宮的人身上,因為如果格雷爵士的激進政治主張要得以表現,或許去漢普頓宮更加有可能。不斷地有巡警在傳回他們在別的地方所知道的情況——沒有人看到過格雷爵士的身影,到處都沒有他。真奇怪,那個時候我竟然是有點恨他的,他的瘋狂和自毀讓我們興師動眾,提心吊膽,我可以想象如果明天他的屍體出現在了某個地方,記者們會怎樣蜂擁而至,我會被督查罵成什麼樣子,連篇累牘的報道和小道訊息會充斥在我面前,起碼會持續一個月以上。

反正對於倫敦人來說,警察就是無能的,格雷爵士的死可以再次向他們證實這一點。

啊,我又跑題了,請原諒,人老了就是這樣的,

總之,我們一直到十一點都沒有任何進展,大約在十一點過五分的時候,加達神甫卻突然出現了。

他是從一輛出租馬車上跳下來的,神色匆匆,鼻尖和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好像他是跟著馬車跑來的。

他一進門就對我說:“快去威斯敏斯特大橋,現在!”

我問他為什麼,難道格雷爵士會在那裡?他非常肯定地說“是的”,但是那首詩裡完全沒有提到威斯敏斯特大橋,神甫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呢?

他對我的回答是,想想那詩的最後兩句。

好吧,我怎麼想也不明白,但他是一個聰明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一點了,於是我願意跟他冒險。

現在門外已經停了一輛調來的警用馬車(平時它是用來運送囚犯的),我們坐上去,趕往威斯敏斯特大橋。路上神甫問我找到了郵差嗎,我大致地將郵差的話複述給他聽,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陰沉了。

因為是寒冷的深秋,臨近午夜的時候,已經沒有誰願意在街上行走了,除了一些攬客的妓女和喝醉的流浪漢,看不到幾個體面人。當我們到達威斯敏斯特大橋以後,已經是十一點三十五分了,橋上的路燈把橋分割成明暗不同的十幾段。橋上的行人幾乎沒有,偶爾有些看了歌劇散場回家的人的馬車從橋上駛過,車伕會詫異地掃我們一眼。警用馬車停在橋頭,我沿著橋上的步行道跑了幾步,並沒有見到格雷爵士。

我回頭看著神甫,衝他搖頭、揮手。他當時在明亮的路燈下站了一會兒,然後給隨行的巡警說什麼,提起馬車上掛著巡夜燈轉身就跑,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吃了一驚,當時只是想:即使他的推斷錯了,也沒有必要逃走吧。我問那巡警怎麼回事,他說神甫要我們留著這裡小心地看著,注意橋面上的動靜。

當時我面臨著一個非常難的選擇,要麼離開,去尋找更有價值的線索,要麼聽從神甫的叮囑,繼續等待格雷爵士出現。

您已經知道了結果,我留下了,沒錯。可那時候我真是忐忑不安,左右搖擺。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真的在橋上呆到了十二點,也很慶幸我沒有一走了之。

大約在十一五十幾分的時候,我看到從議會大廈方向的橋頭走來了一個人——當時橋上幾乎沒有人了,所以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我竟然還沒有發現,倒是那個坐在車伕位置的巡警看到了。他說那個人好像戴著禮帽——

當然了,遊蕩的平民是不可能戴禮帽的。

我馬上盯著那個人,沒有貿然上前。那個人慢慢地走了一會兒,大約在離我們不到五十碼的時候停了下來,就在一盞明亮的路燈旁,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可是昏暗的光線中只有他下頜上濃密的鬍鬚讓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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