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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鐵灰,陰陰欲雨。如懿步下階梯的腳步有些紊亂,皇帝一陣心緊,急急跟上。李玉與凌雲徹見帝后如此,不覺也慌了神。

才出寶月樓,已然有急雨打落。皇帝喚道:“皇后,下雨了。”

如懿並不回頭,但覺頭頂紅雲一亮,原來是一把胭紅綢傘開在了頭頂。是皇帝的聲音,“別淋著雨。明日嬪妃還要拜見你。”

碎雨紛飛中,容珮手執紅傘,扶著披著暗金西番蓮紋雪鍛大氅的如懿緩步向前。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迎著銀絲萬縷,回首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皇帝朝著寶月樓疾步而去的身影。寒雨紛紛,她的心終至絕望。

凌雲徹本跟著皇帝,不知怎的慢下步子,撐著暗黃油紙傘,朝著她。一步一步,緩緩而來。

[1]出自清代詩人鄧漢儀的《題息夫人廟》。全詩為:“楚宮傭掃眉黛新,只自無言對暮春。千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鄧漢儀,字孝威,號舊山,別號舊山梅農、缽叟。明末吳縣諸生,鄧旭之弟。息夫人,春秋時期息國國君的夫人,出生於陳國的媯姓世家,因嫁於息國國君,又稱息媯,後楚文王以武力滅息國而得之。因容顏絕代,目如秋水,臉似桃花又稱為“桃花夫人”。

環敵

天下事往往莫不如此。之前有多麼不願意接受的,萬般牴觸的,待到既成事實,便會勸著自己接受,慢慢習慣。譬如宮娥嬪妃,眼見著香見名分已定,送入養心殿侍寢,連如懿與太后亦不作聲,背地裡嘀咕幾句,便也忍下了。

香見侍寢後的第一日,她便隨嬪妃們同來翊坤宮拜見如懿,並不特立獨行,只是隨眾擇了自己的位次坐下,孤坐少言。香見再不執著於著自己部落的衣衫,換過了宮裝打扮。雖是同樣的服制裝束,香見的美卻是琉璃上游弋過的月色清清,美得凜然出塵。

香見的面色照例是白得發青,是玉,對著陽光便能透明的乳青色的玉,極名貴的那種,且透而薄,讓人不敢輕易去碰觸。彷彿輕輕一呵氣,便能散成塵屑碎去。因著瘦突,她的下頜尖尖的,是青桃的尖,有日光矇昧地照著她的側臉,都能看清細細的、水蜜桃似的絨。年輕在她身上顯得特別美好,連那一道疤痕都成了粉色的親吻的痕。她梳著最尋常不過的兩把頭,點綴著幾朵青色鑲風毛旗裝,連一絲花紋也無,也是近乎樸素的低調。對著陽光,才能留意到衣上浮著的青花凹紋。除此之外,只在衣襟紐子上別了一朵她最愛的沙棗花。如此清簡,比著旁人的精雕細琢,她生生成了簡簡幾筆畫就的淡墨寫意美人,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意猶未盡。

那是一種安守規制下的潦草。一個女子,必定是對生活無望,對身邊的男子無望,才會待自己這般潦草而不經意。

待到人都散了,如懿只留下了香見,由海蘭一同陪著。香見倒也安寧,定定坐了,想要喝茶,卻不太喝得慣。容珮眼見,便換過了牛乳茶,香見直飲了兩碗才罷。這等痛快,讓如懿從心底安定了。

如此,怕是真的不會再尋死了。如懿唇角便有了一星笑意,“活著比死了艱難。你肯如此,便是什麼都不怕了。”

香見的神色淡淡的,垂著臉,“已經過了最想棄世的那一刻。”她停一停,摳著小指上的鎏金掐絲雲母嵌東菱玉護甲,她戴不慣那東西,卻也不摘下,一直彆扭地撥弄著,“站在樹底下看著螻蟻,想著也不過如螻蟻一般活著,便也不算是太壞的事了。”

如懿想起方才嬪妃們對著她那種豔羨而妒忌的神色,輕輕嘆了口氣,“既然你己經侍寢,少不得也要和宮裡人來往。那些人,你不必理會就好。”

她淡淡一笑,那笑意朦朧得如初冬晨起的白霧,溼漉漉的,“我會恪守對您的規矩,是因為您教明白了我許多。”

如懿有一絲歉然,“其實你知道,本宮勸你,一半為了皇上,一半為了你。”

香見用指尖抹去嘴唇上乳白一滴,“不管你為了什麼,至少只有你會對我說那樣的話。”

海蘭盈盈一笑,“為了勸你的緣故,多半人都恨死了皇后娘娘。勸活了你便是留下了六宮不寧。幸好你還能體諒皇后娘娘的一片心,也不枉了。”

香見眉頭挑起柳葉橫逸,“只是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去勸一個被你丈夫痴纏的女子,你不覺得你盼我死了或是出宮會更好麼?”這樣直接的話,大概只有香見這般心地純淨的女子才會了當問出。有時候真覺得,這個女子真是獨特,就如她衣襟上彆著的沙棗花,清香盈盈,是她所從未見過的。

海蘭欲言又止,只是默然嘆息。如懿撥著手裡的鏤空松竹梅琺琅赤金手爐,淡淡道:“作為一個妻子,本宮何嘗不這樣想。但作為一個皇后,更多的是職責,順服地去服從,而非讓自己的情感舒服。”

海蘭溫言道:“皇后娘娘也曾想讓你出宮,但那更多是為了皇上的清譽。為了你,皇上承受的指責不少。”

香見眉心皺起,顯然是嫌惡,“那是他自己該承受的。”言畢,她輕輕一嘆,似是無限愁煩,亦像自語,“己經侍寢了,我沒法子不打算,怎樣才可以沒有身孕呢?”

如懿只覺得心頭急劇一跳,隱隱駭然,眼看海蘭也是頗為驚詫,靜靜一想,反倒對香見生了無限憐憫。

人到絕境,原來所求的,只是這個。

當然有許多的法子,也有一勞永逸的法子,海蘭嘴唇微張,但還是緊緊抿住了。也是,誰敢告訴她這個。

香見倒也不再問,彷彿只是不經心的閒話罷了。她只是木木地坐著,半晌無話。天光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如懿看著那細細長長的黑影,心底一陣酸,一陣涼,寂然無言了。

過了黃昏,便是皇帝往慈寧宮請安的時辰。自從端淑長公主歸來,又產下麟兒,太后含怡弄孫,往日的凌厲消散不見,與皇帝也彼此相處安然了。這是極好的事,皇上本重孝名,面子上一向顧得周全,逢太后壽辰,也必以奇珍異寶相賀。加上太后再少理後宮事,兩宮之間,愈見和睦,倒真有幾分母慈子孝的樣子了。

皇帝守著齋戒,本為養傷。幸好傷口不深,皇帝素日的底子也在,很快口子便癒合了。只是一時還碰不得重物使不得力,拿袖口小心掩著,不欲人知。

如懿避著皇帝,皇帝也避著如懿,這些日子便是去慈寧宮請安,也是各自錯開了時辰。這日,皇帝去得略早,進殿便見容珮候在外頭,心知如懿在內。但再要退出也不合宜,足下一定,還是照舊入內。

太后見了皇帝,便是歡喜,招了手喚他近前,託著一副西洋鎏金水晶老花鏡道:“皇后送來的什麼稀罕物兒。哀家前幾日說了一句眼神不好,皇后便弄了來。果真有心。”

如懿見了皇帝進來,早早施了禮,立在一旁。皇帝笑吟吟道:“皇額娘還記得麼?去年有個西洋自鳴鐘,也有趣得緊。兒子也送了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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