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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主理六宮的權柄寵眷,反而不能將孩兒留在身邊養育。宮裡自然有頗多閒言閒語。但皇帝與太后的說法卻是冠冕,“既然要主理六宮事務,那自然是要專心專意,不可為旁事分心了去”。

據說那日芙芷在翊坤宮賞花時聞言,對著宮女們便是一聲冷笑:“如此說來,皇貴妃不過是個紫禁城後宮的管家罷了。”

芙芷那時己是惇嬪,這般不將皇貴妃放在眼裡,自然是恩寵深厚的緣故。然而言辭鋒芒銳利,也是看出了嬿婉對後宮之事的力不從心,便是位同副後又如何?穎貴妃所領的蒙古妃嬪自然是不屑於嬿婉,自成一派,事事以穎貴妃馬首是瞻,公然與她冷然相對。容妃獨領盛寵多年,我行我素慣了,便是慶貴妃、愉妃、婉嬪等少伴君側的妃嬪,也是安靜度日,幾乎不去應酬她。

後宮這般四分五裂,嬿婉要維持著面子已經極為辛苦。芙芷更是數度叫嬿婉下不來顏面。幾次按捺不住去皇帝面前分說,她含淚絮絮半曰,皇帝停筆只是茫然問:“什麼? ”嬿婉便再也說不下去。

偶然太后聽聞,還要含笑奚落:“說來你當皇貴妃日子也不短,怎還是這般不得人心?倒叫哀家疑惑,這皇貴妃的權位你還不拿得穩?”

嬿婉低著頭,聽著刺心之語,只能低眉順眼地諾諾,含恨吞下屈辱。怎麼能不要權位呢?拼了一切得回來的,就算拿不穩,也不可輕易棄了。

好歹,好歹還有皇十五子永琰呢,那孩子,是最得聖心的。

一開始,總還是有盼頭的。便是聖寵大不如前,到底也是唯一的皇貴妃,攝六宮事。這五年來順應帝心,絕無錯漏。而離那個名分尷尬的皇后如懿去世,已然滿了三年。三年喪期己過,再度立後也順理成章。這幾乎就是封后的前兆,當年的烏拉那拉如懿,何嘗不是如此一步步登上後位。

然而她心底知道,那是不會了。除非,除非有一曰母憑子貴,她才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皇家少年知事早,十歲的永琰什麼都懂,在來請安的間隙輕聲問:“額娘就這麼盼著封后麼?”

嬿婉撫一撫鬢髮上累垂的九鳳金絲轉珠步搖,柔聲道:“額娘苦心保全了自己半世,若真有那一天,也算能鬆一口氣了,”

永琰不置可否,只輕輕搖了搖頭,“額娘這些年人前風光,可人後的酸楚,兒子也知道些許。譬如七姐姐一直養在穎貴妃膝下,連她婚事您都不能做主,皇阿瑪只和穎貴妃商議,將七姐姐嫁到蒙古。至於九姐姐,在擷芳殿這些年,也不能與您親近。"

嬿婉被兒子說中刺心事,心底酸澀。這些年,縱然有寵,可皇帝偶爾看向她的目光,卻讓她情不自禁地打個寒噤。自己真的算是寵遇有加麼?可皇帝的心思,她也從未真正明白過。

這樣想著,她的語調不覺冷然,“不過是女兒罷了,不在身邊也無妨。她們的婚姻,只要對你有助益就好。永琰,只要你爭氣,你皇阿瑪喜歡你額娘就有問鼎後位的指望。”

永琰輕聲道:“那皇額娘……”

嬿婉怔了怔,旋即正色,“她己經不是你皇額娘了,你這一聲若被外人聽見,不知又要多幾多麻煩。”嬿婉忽然有些傷感,低聲說,“額娘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身處後位,難免有一日要步烏拉那拉氏的後塵,可是如果額娘真有那一日,或許她的處境也會好過些。”

永琰凝神片刻,“皇阿瑪不是那樣可以輕易轉圜的人,尤其是皇……烏拉那拉娘娘……”

他並未再說下去,因為進保己經過來,匆匆告訴她皇帝風寒發熱的訊息。

皇帝素來最重養生,很少風寒,至於發熱難受,更是難得了。嬿婉擔著皇貴妃的職責,不能不去看望。

進了養心殿,轉過暖閣,皇帝卻不在寢殿,而是在殿後的梅塢,那是一個小小閣子,一色的冰裂紋欞格窗,房內一切所用,皆是梅花紋飾。夏日納涼,倒也是個不錯的所在。只是,嬿婉並不喜歡去。每到此處,她便會想起,想起那個喜愛梅花的女子。

是。哪怕那人己然身死魂消,哪怕勝利的是自己。想起她,嬿婉還是恨意橫生。

當下她便對李玉道:“既然皇上得了風寒,怎還在梅塢歇著,不挪去寢殿?”

李玉諾諾,只道皇上乏累不願挪動,嬿婉也不好發作,立対般勤上前去。

皇帝身子不適,側臥在榻上,睡得酣熟。房中藥物的苦澀中有一縷淸香溢位,那是一種難得的湯飲,幾近失傳,唯宮中仍有秘藏,名叫桑落青梅飲。每至桑落時,取存著的青梅和泉水釀製而成,香醑淸甜,又有微酸,別調氛氳,真是淸香四溢,聞之心悅。

嬿婉知道多半是皇帝飲藥後嘴裡發苦,喝了這個,於是問道:“太醫來過了?”

果然李玉道: “是。己經喝了藥,皇上才睡下了。”

嬿婉問:“何不早來稟告本宮?”

李玉倒也會說話,“皇上連容妃和惇嬪那兒也未知會,只打算睡會兒就好。但皇貴妃不一樣,您位分尊貴,底下人必要來稟吿。”

這番話聽著舒心,嬿婉也不敢與李玉這個皇帝跟前的紅人多計較。恰見桌子上放了一盞紫銅飛鸞燭臺,雪融紗燈罩上面畫著筆挺一枝蘸水桃花,光暈朦朧,泛著流水漾春的暖意。

嬿婉隨手撥了撥,調轉了話頭道:“是暖雪燈,放在這兒倒也別緻。”

李玉忙道:“是。皇上前些曰子吩咐的,以後都用這個燈。”

皇帝本就生得白淨,加之風寒體熱,雙頰上泛起酡紅,軒眉漆黑,讓光影映著面頰,越發顯得輪廓有致。

殿中有湯飲的甜香,中人慾醉。

她記得《詩經》裡的句子,皇帝曾經教過她,還是聽翊坤宮中的人念過: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女兮,無與士耽。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有些句子記得模糊,她還記得最末的詩句: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隔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那彷彿,是一個女子錯付了終身的詩。

嬿婉來不及喟嘆,那是故事裡的事,與她並不相干。人世花開花落,她顧著自己還來不及。

她想著皇帝這回風寒突如其來,若能悉心照顧左右,說不得會勾起皇帝舊情,緩和她與他實則脆弱無比的關係。於是她上前細看皇帝,輕輕喚了皇帝幾聲,見皇帝只是熟睡,也不敢再喚。

嬿婉鬆一口氣,“皇上忙於國事,偶感風寒也是有的,只是下回你得提點著,別讓皇上傷身。”

李玉苦笑:“是,只是奴才勸不住。”

這些年皇帝的性子益發孤行,嬿婉當然知道。當下也就吩咐了李玉出去,自己一人伺候。

李玉忙道了是,含著一抹笑跪安出去。

嬿婉殷殷挪過一個十香花團錦軟枕,輕輕抱住皇帝的脖子意欲放柔了伺候。皇帝忽然一動,挪了挪頭,眼角忽而有一滴晶瑩滑落。嬿婉暗暗吃驚,更迦納罕,只覺得心裡無數個念頭突轉,目光忽然落在榻上一隻音玉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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