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她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我,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我笑笑,随意枕着自己的胳膊。“没看够。这辈子都看不够。”
“切,学得油嘴滑舌。”她骂了一句,但显然很受用。
满足的警官抽了一口烟,并没有急着把烟灰弹掉。而是侧过身,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母豹子,用一种放松又危险的姿势向我凑了过来。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硕大的乳房沉甸甸地垂下来,几乎要扫到我的鼻尖。
“喂。”她随手把烟叼在嘴里,左手在那件全是木屑的外套口袋里掏了掏。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摸出了一张黑色的硬质卡片。
因为刚才的激烈“战斗”,这张卡片的边角已经有些褶皱了,上面甚至还沾了一点白色的泡沫屑。
“给你个机会。”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拿下了嘴里的烟。
她没直接把卡片递给我。
拿着那张卡片的手腕轻轻一抖。
黑色的卡片像一片锋利的羽毛,轻轻落在了我的锁骨上。
“嘶……”我打了个冷战。
冷压的厚纸板,表面做了磨砂处理。
很凉,非常凉。
冯慧兰笑了。这女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卡片的一角。
“别动。”
然后她按着那张卡片,让它顺着我的身体中线,一路向下滑动。
一种折磨人的慢动作。
卡片冰冷的边缘刮过我结实的胸肌,滑过我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紧的腹部。
最后越过了肚脐,停留在了我那略有一点点赘肉的小腹上——岁月和酒精留下的微小痕迹,也是平时惠蓉最喜欢捏的地方。
“啪嗒。”
卡片在那块软肉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一下轻微的撞击,比刚才那场狂暴的性爱更让我有一种浑身“过电”的酥麻感。
我的下身竟然不争气地又有了一点抬头的趋势。
“啧”冯慧兰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挑了挑眉,一口烟圈正好喷在我的肚子上。
“这就又有反应了?你是泰迪转世吗?”
她嘲笑着,身体却伏得更低了。
乱糟糟的长垂下来,落在我的脖子里,痒痒的。
“喂,木匠。”她轻声唤着这个临时的绰号,温热的气息钻进我的耳蜗。
“下周末,有空吗?”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抬头看那张卡片,却被她按住了肩膀。
“别动嘛。”她继续在我耳边低语,手指在我的小腹上画着圈,指尖有意无意地在那张卡片的边缘划过。
“陪我去个……比宜家高级那么一点点的地方。”
“嗯?”
“去陶冶一下,”她轻笑一声,手指顺着我的人鱼线往下滑了一点,却又坏心眼地停住“你那工科狗的灵魂呗?”
说完,她在我肚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翻身坐回去,继续抽她的烟,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凌乱。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然后拿起肚子上那张小卡片。
一张设计极简,透着一股“我很贵、也很深奥”气息的邀请函。
黑色的底色上,印着几个极细的鎏金小字,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会忽略。
【虚无与重构——VoidandRenet】【城市先锋艺术装置展·VIp预展】
地点城市当代艺术中心——啧啧,是那个全城最装逼的小展厅——时间2o25年12月2o日,周六下午14oo。
特邀嘉宾he1enFeng(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持函可携伴一人)。
我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he1enFeng?你自己取的?虚无与重构?”我扬了扬手里的卡片,看着对面那个正吞云吐雾的女人。
“这名字倒是挺应景的。”我指了指这满屋子的狼藉,指了指那个终于立起来的柜子,又指了指她。
“现在的你,确实挺虚无的。”我又指了指那个柜子。“我们刚才也确实完成了一场伟大的重构。”
冯慧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烟头按灭在旁边的一个乐高盒子上——那个价值不菲的盒子瞬间多了一个黑洞洞。
“闭嘴吧你。”她没好气地说,“不懂艺术就别瞎哔哔。”